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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尉曼初的字迹非常漂亮,整齐而有美感,时青绵看着她微微低头专注地为自己讲解,然后写出一行行漂亮的数学符号的时候,一半的大脑在数学,另外的一半大脑,都用来看美丽的小姐姐了。
“发呆!”尉曼初停下来,用笔杆轻轻敲了下时青绵的手背:“是因为理解不了吗?”
“不是。”时青绵摸摸被敲的手背,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尉曼初:“学姐的味道好香呀。”
“你还说不饿。”尉曼初忍俊不禁。
时青绵有点脸红,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偷偷摸摸嗅人家身上的香味的事情给说出来了,还夸人家好香。然而哭笑不得的是,漂亮的小姐姐还以为她是肚子饿所以才闻到什么都觉得香呢。
“学姐又不是鸡腿的香,怎么是因为饿嘛。”时青绵嘟嘟囔囔。
尉曼初哭笑不得,鸡腿,她身上有这种味道吗?尉曼初笑笑:“唔,也许是因为香水吧。但我今天没用香水,你鼻子怎么闻的。”
“香水涂在哪里?”时青绵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起来毫无机心。
“嗯,手腕,或是耳后。”尉曼初并无防备,右手拿笔撑在桌面上拖着下巴,左手随意地在自己的颈项和耳后的位置摸了摸。
时青绵心一热,不小心又打了一个嗝。她小小声说:“我可以闻一下吗?”
尉曼初没来得及说可以或不可以,时青绵笑眯眯地借着两人几乎额头相靠,在一起看练习本的姿势,她微微凑近尉曼初,这次是光明正大地呼吸了一口气。
然后时青绵笑了:“不是香水的味道,学姐就是很香!”
小女生,看起来挺老实的,其实也很古灵精怪。尉曼初淡淡笑,心想大概肚子饿的时候,人的味觉和嗅觉特别灵敏,可怜的女孩,学习了一个早上,给折磨成什么样了。她决定不再说了,让时青绵去吃饭。
也就是这时祝酒跑进来了,人未到声先到:“我的大小姐呀,可找到你了。怎么那么晚还不来,快走吧走吧,我都饿坏了。”
祝酒说完,一手夹起尉曼初放在讲台上袋子,一手勾住尉曼初的手臂就要扯她走人。
尉曼初轻轻推她嗔道:“咋咋呼呼的,我这还有事呢。”
祝酒这是才留意到了时青绵,还有她桌上的书包、本子、课本什么的。祝酒笑说:“哦哟,原来是小妹子呀,好巧呀又见到你。来,叫祝学姐。”
“祝学姐好。”时青绵乖巧点头。
“好,挺好。”祝酒笑:“你老师我先借走了啊,对不住你,改天姐姐请你吃饭,啊。我说到做到,拜拜!”
“哦,学姐再见。”时青绵很识相地马上告别,“谢谢学姐!”
“不谢,快去吃饭吧。”尉曼初接过祝酒手里的袋子,对时青绵点点头,就被祝酒挽着手臂连拖带拉地走了。
祝酒开车带尉曼初到了聚会的餐厅。进了包间,好友们起哄:“迟到了!”
“我们都吃饱了!曼初来了就等你买单了。”
“罚酒,起码三杯!”
尉曼初淡淡笑笑,“买单没问题,算我的。”
祝酒笑骂:“喝屁,我俩是学生,下午还得上课。曼初迟到就更理直气壮了,她今天当助教代导师的课去了,教书育人懂不懂,像你们,吃吃喝喝的。”
“你俩去读书,玩得还挺上瘾,当起老师来了,”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名叫邱国,圆胖的身材,肤色很白。他是在场五个人中唯一男人,堪称万花丛中一点绿,但是他从小到大标榜自己是朋友们的妇女之友,所以是万花丛中一点粉红。
“她没去读书之前,还不是谁见了都恭恭敬敬叫一声“老师”,实至名归了么。”林秋琼家里和尉曼初父母颇有交情,从小是闺蜜,是个自由撰稿人。
“尉老师该是电视台里站在春晚舞台上的尉老师,跑大学里对几十个半大孩子当什么老师?暴殄天物!曼初,你真不去今年的跨年晚会?前年你主持的那一届火出圈,中视很看好你,你不去,这两年别人跑门路跑得可勤快了。”应小谷是时尚杂志编辑,凭借家族势力和本人对时尚的敏感,年纪轻轻就是杂志主编了,人脉很广,算是半个圈内人。
“不去。”尉曼初答得很简短。
“啧,你真是。病了一场,性情大变,工作也不要了,恋爱也不要了。”应小谷吐槽,很看不惯尉曼初这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总想点醒她。
“吃吧你,不会说话别说。”林秋琼塞了一个餐包到她嘴里。
“还真是。那谁,飞航回来了。那小子,这两年更红了,有人说他一年演出两百多场,根本没时间练琴,叫做什么以演代练。曼初见过他没有?”邱国大口吃肉。
“不见。”尉曼初专心吃饭,一个字废话都没有。
“不见就不见吧。想见他当时就不会和他分手了。”祝酒撇嘴:“我曼初大把多人喜欢,男女通杀,又不差他一个。”
“乱说什么。”尉曼初被逗笑:“这是夸我吗?我谢谢你。”
“怎么就不差,飞航多好,钢琴王子和舞台公主啊。活生生的童话,我站这对cp。”应小谷说。
“不过你们也奇怪,又没什么矛盾,怎么突然就分手了。那段时间你状态不太好,我觉得你们有误会,彼此阴差阳错的,所以值得再试试。”邱国一开口,情感专家妇女之友本色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