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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rWhite一脸震惊:“Are you insane?! It\039;s a huge deal! You can get 5% If I were you, I wouldn’t give up like this!CRAZY!”
    我将那叠案子资料扣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Sorry,I don’t give it a shit It’s yours now”
    ——飞机滑落,机轮瞬时接触地面,剧烈摩擦着,一阵不小的阻击力抖动着机身,滑行了好一会,才缓缓平复。
    “我们的飞机已经安全飞抵目的地C市,飞机将需要滑行到指定的停机位……”
    计程车绕着山道行驶着,晚秋午后的薄日在树影间明明灭灭,一如这些年分别的时光恍恍惚惚,太不真切。
    没想到,诀别后的重逢竟然是在六院,令人唏嘘。
    说诀别,也不对。
    其实我没两三年都会回来一次,没什么目的,只是偶尔能从临近几届的交际圈里听闻她一星半点的近况,而乔从来都不知晓罢了。
    譬如听说她后来一直也没再找对象了…
    譬如又过了几年,听说她结婚了,对方是个不错的人……
    又譬如,听说她调去了C大,是个很厉害的教授……
    她后来的人生,我没资格参与,永远只能隐在暗处。
    那年夏天的伊始,太过于美妙不真切,以至于结束是惨不忍睹,是仓皇而逃。
    因为7月初那场国际赛得了金奖,乔比我还兴奋,两人决定去南城的海边庆祝,夏日沧浪,我们在那几乎度过了整个暑假,而在那场暴雨之夜里,隐秘地将彼此交予彼此,不免俗地许下要永远在一起的承诺。
    那年,我们大三,21岁,还是穷学生,懵懂天真,却谈着不掺杂任何杂质的赤子之爱,轰轰烈烈,而又无声无息。
    我和乔肩倚着肩,躺在那片几乎无人的沙滩上,听风,听海浪,赏月,赏星空,畅想着以后,互相说着傻话。
    我说:“我要拿这块金牌开挂,赚很多很多钱……”
    乔问我:“赚那么多钱干嘛?”
    我说:“想养你呀,答不答应?”
    乔羞恼地作势翻身来挠我咯吱窝:“谁要你养啦?!”
    我借力将乔压制回去躺下,将她的两只手腕扣在肩的两侧:“那等我们以后有了钱,就在这海边买套房子一起住,好不好?”
    乔的眼眸里盈盈如深海,倒映着一轮弦月,倒映着点点星辰,也倒映着柔情迷醉的我。
    乔赧然着点了点头。
    我俯身而下,在无垠的星空下,在静谧的夜海旁,深深吻着乔。
    广袤的天地之间,我们心无旁骛地亲吻。
    我们其实一无所有,唯一的财富,仅仅是彼此,和没有重量的诺言罢了。
    南城发生的一切,对之后的我和乔来说,可能更像是一场梦。
    因为回来之后的没多久,我们的隐秘关系就被冯雪梅给撞破了。
    那是大四开学前的一天下午。
    我去冯雪梅家接乔一起回学校,冯雪梅家除了乔,空无一人。
    我从背后抱着她,脑袋搁在她肩上,她整理收拾到哪,我便拥着随到哪,寸步不离,而夏日流下的汗渍在肌肤上相触,呜呜的旧风扇兀自摆着头,作用甚微。
    乔笑着拍了拍我圈住她的手,作势嗔我:“小跟屁虫,热不热?”
    我反而更加收紧了些,蹭了蹭她,闷闷道:“好几天没见,想你想得慌。”
    不知是她也想我想得慌,还是我的鼻尖蹭得她痒痒,乔不遮掩地倒吸了一口气,手中动作滞住。
    少年的爱慕,恨不能直抒胸臆,混着一股强烈的吸引,完美融化在流火的夏日。
    我蹭了几下乔的颈窝,顺势便亲吻了上去,她微微阖上眼,向另一侧抻了抻脖颈。
    我接过她手中的物件,随手搁到一旁,然后一手箍着她,一手来回描摹抚着那柔软的边缘,细密的汗濡湿了鬓发,一缕一缕地贴着,而脖颈上却起着一点一点的小栗子。
    我从身后拥着她,箍着她的另一只手,又朝着那一处的渴求寻觅而去,堪堪隔着布料抚了几瞬,便起了股潮热感。
    乔的腿,根肌肉绷紧了几瞬,整个人儿深深地抵在我怀里颤抖,空气静默,夏日的热风微微吹动着薄透的花布窗帘,房间里有浮光掠影的跳动,呜呜转头的旧风扇,虚掩的房门吱嘎被吹开一线,是独属于夏日的静谧。
    我缓缓退出,将指尖在她的小背心布料上来回蹭拭了几下,坏笑着调侃着乔:
    “你流好多汗诶。”
    乔从那贤者时间里回了神,瞬时羞涩,耳根上冒红,挣扎几下想要挣脱我。
    我偏不,将她扣得更紧。
    那时候,如果放开,就好了。
    可惜,人生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呢。
    只听“砰”地一声——
    冯雪梅怒不可遏地站在房间门口,而那扇门因为受了重力,从墙上又往回吱嘎扇了一些。
    在这须臾之间,我们倏地受了惊,放开了彼此。
    一切都太过突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语子 累了
    第56章 【番外2】
    大四的一年,我和乔都不太好过。
    冯雪梅把乔看得死死的。
    因为就在本市读书,冯雪梅要求辅导员退了乔在学校的床位,宁愿她每天起早贪黑地往返。
    乔不论上哪儿去,冯雪梅都过问得非常仔细,并且严格控制着她外出的时间,如果她死磕的话,甚至会偷偷地跟着,自以为没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