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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湖边抽气边揉着自己的手心道:“桑潭留下的那一部分兽群呢?还没有找到吗?!个乖乖的,他能把兽群藏哪里去!你们是不是压根没有认真找!”
    底下的低阶修士颤颤巍巍:“禀掌门,大少爷确实把我们安排在了二少爷近前不错,二少从前去过和看过的地方,我们也都掘地三尺地找过了,确实是……没有啊。”
    桑湖不能理解了:“他一个瘸了腿的肺痨,有那么大能耐,能把好几百只兽藏得神不知鬼不觉?”
    一颗粗壮的榕树上,桑潭百无聊赖地将盘子里的花生米一颗颗往下面的兽群里扔下去。看数百只兽为了这几粒花生争抢,是他最近的乐趣。
    不一会,桑潭扔累了,便随手将满盘子的花生倾倒下去,随便那些饿疯了的兽族怎么抢,然后拍拍自己的衣裳,从树上跳了下来。
    跳下来之后,桑潭看着自己一双完好的腿,嘴角勾了一下,又很快抿平了。
    好无聊。真的,好无聊。
    姜泱复生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桑潭这,天下之人皆为欢欣,桑潭时不时还能隔着院门听到凡人们夸赞扶雪仙尊及其闭门弟子的话。
    桑潭手捻一束柳枝暗自思索。姜泱回来了,储仙门的输局已然定下。桑湖以为手握兽群便无需畏惧姜泱,实在是痴心妄想,他根本不知道姜泱是什么样的人。说一句姜泱为当世第一女仙尊都是贬低,姜泱分明是修仙界最强的仙者,她早已经到了飞升的资质,只不过不知为何,一直没有飞升罢了。
    想到那个十足的白莲菩萨康玉,桑潭便觉得姜泱更不可能飞升了。哪怕是为了陪前者,后者也决不会飞升。只是不知道姜泱还能拖到几时不渡劫飞升。
    桑潭将柳枝叶子摘得一干二净,然后很不留情地又将它拔下来丢到了湖中,湖中泛起了层层涟漪,柳枝想浮,桑潭用法术将它按入湖底。
    桑湖借兽群赢,桑潭偏不想如他的意。
    控制兽群的符咒打上了,就去不掉了,是桑潭对储仙门的说法。这符咒是他自己翻阅辰极北斗的资料后创的,该怎么用,该怎么除,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虽然战场上兽群不听使唤突然失控,对桑湖这样的人来说,应该是个很有意思的死法。但桑潭留着桑湖的命还有别的用处,那就,暂且放他一马咯。
    柳枝重新浮了起来,桑潭这次直接将它打碎了,零零碎碎的树渣沉入湖底。
    命先留着,仗还是要输的。
    阪泉魔族,
    尤拾叁休整了数月,依靠魔族的强横体质,勉强回归到了战前的状态,只是他受损的灵脉仍然需要继续修养。
    他得知辰极北斗收到储仙门劝降书的当日,便想着要远赴中原,去为辰极北斗提供些许战力。只是如今唯一的妹妹尤贰一以命相胁不让重伤的他下床,尤拾叁才不得已放弃了这个念头。
    耳边风声簌簌,尤拾叁瞥一眼旁边同样御剑飞行的尤贰一道:“如今姜泱都已回来,辰极北斗最大战力回归,我们此时再去提供援助,怕不是有些死皮赖脸。”
    尤贰一对着哥哥也还是一副冷相:“不会的。我们族中先前内乱,你因此受了重伤,辰极的人不会不知道。他们会理解我们的。”或许他们本来就没指望着魔族会给予援助,这句话尤贰一放在心里没有说。
    尤拾叁叹息一声:“有时候,我觉得小贰一你才更适合做魔族的皇帝。”
    “没有这回事。阪泉族能够走到如今,全是哥哥你的功劳。”面孔虽冷,言辞却软,尤贰一继续道,“哥哥一直都很强,要不是灵脉受了损,怎么会让好战派嚣张到那种地步。要不是那个叫赵万嘉的人类女子,哥哥又怎么会灵脉受损?那女子只会任性地捣乱,简直毫无用处……”
    “别这么说。”尤拾叁将她打断,“万嘉她什么都不懂,并不知道我修炼时不能被打扰,这不能怪她。”
    尤贰一心里憋着一口气,但她不想跟尚未痊愈的哥哥犟嘴,于是默默地把这股气咽下去了,独自记恨着赵万嘉。
    要不是赵万嘉让哥受伤了,双贰也不会为了保护哥而死。分明就是赵万嘉害死了双贰!
    天璇峰脚下,聂华荣正在帮忙看顾战中受伤的同门。这次辰极北斗虽然成功将储仙门击退了,却也损失惨重。看到身边无数抱着创口呼痛的同门师弟师妹们,聂华荣也是感同身受。
    “师姐。”
    “嗯?怎么了?”聂华荣视线柔和地落在面前的碧衣同门身上。
    碧衣师弟手指着聂华荣身后:“师姐你看,是华誉师兄……”
    话未说完,聂华荣便已转身。
    聂华誉穿着一身不属于自己的黑衣,面容苍白有些憔悴,但笑容仍然是温暖的。
    聂华荣几乎是砸进了自家哥哥的怀里,带着些许哽咽的嗓音道:“哥,你瘦了好多。”
    “那我变丑了吗?”
    “没,”聂华荣站起身摇头,“还是很英俊潇洒的。”
    “哥,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了?”
    聂华誉的脸凝滞了一瞬,又很快回复了正常:“没什么,只是有一些不堪回首的经历罢了。师父在吗?我得向她回禀。”
    “扶雪仙尊在的。又跟广远真人在一块儿呢!”碧衣师弟插嘴道。
    聂华誉不解:“广远真人?”
    聂华荣顿觉委屈:“哥,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