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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江景乔拉开帘子,沉着脸看着来人。
捕快一见洪广安全无恙, 便松了一口气:“大人,巨石马上就搬完了。”
江景乔冷着脸挥了挥手。
捕快低着头放下帘子,见前面路通了,便翻身上马。
马车动了, 江景乔从车窗上看了草丛里的云六一眼,云六心领神会,带着昏着的洪广离开。
江景乔到了郡府,对着捕头挥了挥手便往里走, 瞧见一个起夜倒夜壶的小丫鬟,便佯作肚子疼,轻咳一声,对小丫鬟招了招手。
“老爷。”小丫鬟福身道。
“嗯,咳咳,本老爷不舒服,扶我去书房。”江景乔哑着嗓子说道。
小丫鬟微微一叹,见自家老爷又在咳,一时间没有多想,连忙扶着去了书房。
“退下吧,咳咳。”江景乔走进书房对小丫鬟挥了挥手。
小丫鬟无声退下后,江景乔连忙关了书房的门,点亮了灯盏,想起这洪广曾经给江景钰去过信,这二人怕是往来信件不少,如此一想,江景乔在书房翻找起来。
一炷香后,一无所获,江景乔撸起了袖子,已然满头大汗,按理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书房重地,这里里外外她都翻遍了,怎么就什么都没有呢?
就在江景乔郁闷之极,窗外闪过一个人影,那人影在屋前屋后迅速转了一圈,便轻轻叩响了房门。
江景乔屏息凝气地走到窗边。
“殿下!”
江景乔一听是云六的声音,连忙开了窗户。
云六环顾左右,将洪广从窗户递了进去,随后自己从窗户跃了进来。
“你怎么跟这来了?”江景乔关上窗户道。
“这儿方便,这间书房有个地下室。”云六轻轻地捶着自己的手臂,妖娆地瞥了眼江景乔,“属下监视这么多天可不是白监视的。”
“有地下室?快打开。”江景乔语气急切,见云六走到书案前轻轻转动笔筒,书架后面的墙缓缓动了。
江景乔见状踢了洪广一脚道:“狗东西,戒心倒不小,把他抗下去。”
“属下抗一路了,您看,属下这手臂都酸了呢。”云六说着嫌弃地看了眼洪广,“再说,这狗官一身的汗臭味,难闻死了。”
江景乔闻言背上手道:“那不然呢,你不抗,让本王抗吗?”
“属下知道殿下最怜香惜玉了,王妃不吃饭您都跑了厨房好几趟了。”云六笑道。
“那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当然心疼,你嘛,习武之人,劳累点有助于你强身健体,扛上。”江景乔说着拿起灯盏走进暗格,从侧面的土**走了下去。
云六闻言翻了个白眼,静王还真是现实,不是自己的女人还真不知道心疼,这星伍在的时候还能有个劳力,星伍一走她倒成苦力了,云六感慨自己的苦命,抬脚狠狠踹了洪广一脚:“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这狗官。”
云六说着扛起洪广跟了上去。
地下室十分昏暗,左边是仿书房的陈设,右边的墙上则挂满了刑具。江景乔拿着灯盏将地下室墙壁上的油灯点燃。
“把这狗官绑在墙上的铁拷那儿。”江景乔说着便在书案上翻了起来,果然翻出点有用的东西,只可惜都是这狗官自己贪污的账本。
云六麻利地将洪广绑在墙上,拿起墙上的鞭子,不小心碰到墙壁上的灯盏,只听得砰一声,墙根底下推出来一个木盒。
云六见状和江景乔对视一眼,将木盒拿起来放到书案上。
“殿下,站远些。”云六说着拔出剑轻轻挑开木盒的锁,候了片刻见没有暗器,这才上前查看。
两个人仔细一番,面露喜色,里面全是洪广和江景钰的信件往来,不仅如此,还有蠡郡这么多年替江景钰筹粮的账本。
“收好了,这江景钰这次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江景乔说着走到墙边将洪广脖子上的那枚银针拔了出来,捞起一旁洗笔的水朝洪广脸上泼去。
“谁?”洪广被泼醒,破口大骂,“哪个龟孙子敢泼老子?”洪广说罢瞪向江景乔,瞧见人脸忽然愣住了,“你你你,你怎么老子长得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江景乔轻蔑一笑,从脸上撕下面皮,寒着脸看着洪广,“你说我是谁啊。”
“静......静...静王殿下?”洪广结巴了,双腿开始打颤。
“你以为本王就那样走了?”江景乔揉了揉手腕,从云六手里拿过鞭子,朝洪广身上就是一鞭子,“让你收税粮,到日子了吗?”
洪广疼的喊了一声。
“鱼肉百姓,你挺能耐啊。”江景乔说着又是一鞭子。
“殿下误会了,微臣这都是怕前线用粮紧张,这才提前备好的。”洪广疼的开始冒冷汗。
江景乔闻言停了下来,问道:“是吗?那税粮在哪儿呢?”
“都在粮仓呢。”
话音刚落,江景乔又狠狠地甩了几鞭子:“还敢欺瞒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当本王不知道?那税粮你都运进山下的洞口里了。”
洪广闻言双唇都哆嗦了,眼前的不是别人,是堂堂亲王,想要了他的命轻而易举,康王远在京城根本救不了他。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粮食运进山里做什么?”江景乔说着将书案上的木盒摔在了洪广脚下。
洪广一见他藏匿信件和账本的盒子被发现了,瞬间觉得完了,这证据交到朝廷,他九族都要问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