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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还有事,晚些时候忙完了再来给母后请安。”江景乔说罢逃一般地快速离开,这个时候见她母后指定要问长问短,还不如不见。
常乐疑惑地看着江景乔的背影,不解地走进长安宫。
“太后,西瓜来了。”常乐说着打开放着冰块的箱子,将一碗西瓜取了出来。
太后见状连忙坐了起来,放下扇子,拿起勺子,看了眼殿门口问道:“常喜说看见静王那兔崽子在门外转悠,你瞧见了没?”
“奴婢瞧见了,可静王现下走了!”
“走了?”太后抬起头,抿了抿嘴,“这个小兔崽子今天一大早跑赵家去都没来向我请安,如今到了殿门口了又走了,真是个小白眼狼,她啊,一定是害怕哀家嘲讽她,当初哀家说那赵清芷好,她不以为然,这会儿自己打脸了,不好意思来见哀家了。”
常乐闻言道:“奴婢说进来通禀一声,静王的确是逃一般地离开了。”
“看看,看看,哀家说什么来着,平日里她请安最积极,这会子肯定是害羞了,这兔崽子,她是从哀家肚子里爬出来的,哀家哪里会笑话她。”太后更加佐证了内心的想法,“派人再去静王府和赵府蹲着,静王再去找清芷这丫头,立刻告诉哀家,哦,对了,让钦天监的人今天下午来见哀家,这女儿成亲得挑个正儿八经的黄道吉日。”
“喏!”常乐领命笑道。
赵紫莜回了赵府,便被赵庸送去祠堂罚跪思过,而赵清芷则被叫去了椅松堂。
见了屋,只见赵庸和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孙氏和她的母亲各坐在左右首位,而中央跪了两个人,赵安德和梦洁。
赵庸捋着胡须问道:“清芷,这梦洁是你的丫头,适才她招供,是你让她去诱惑你大堂哥的,你可有话辩解?”
赵清芷闻言挑眉,目光悠悠地看向孙氏,她以为在寿堂上梦洁的表现,会让孙氏灭口的,没想到还留着呢。
“回祖父,一个背叛主子的奴婢,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呢?再者她早就是大堂哥的人了,自然不会向着我说话。”
孙氏闻言站了起来,指着赵清芷恨道:“你巧舌如簧,这丫头虽然现在是安德的人了,但在那之前受你指使诱惑安德并无不可啊?”
“梦洁,是这样吗?是我指使你的?”赵清芷低头,浅笑道。
梦洁此刻妆容狼狈,被看押了一夜精神有些颓然,闻言忙道:“小姐怎么忘记了?奴婢可都是听你的吩咐行事的,如今奴婢这个样子了,您不能不管啊。”
“你也是造化,刚才伯娘说你现在是大堂哥的人了,我没有想到你做出这样的事竟然还能被大堂哥收房了,以后见面我是不是要称呼一声小嫂子?”
孙氏闻言瞪大眼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小嫂子?怎么就收房了?你个贱/人,竟然还想着辱没安德的名声。”
赵清芷耸了耸肩笑道:“伯娘刚才说梦洁现在是大堂哥的人了,难道不是要让堂哥纳梦洁做个小妾吗?”
孙氏一听瞬间火大了,吵道:“做梦,她坏了安德的名声我恨不得勒死她,还想着做小妾?你大堂哥还未娶妻你就这样污蔑他,简直不安好心。”
梦洁一听浑身抖了一下。
老太太闻言咳了两声,警告地看着孙氏,这蠢货被人一激什么都不顾了。
赵安德抬头狠狠地瞪着赵清芷,咬牙切齿道:“三妹妹,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这样害我?勿怪子游兄要退婚,你这样的毒妇蛇蝎心肠娶回去必定家门不幸!”
赵清芷扬眉笑道:“大堂哥,你和梦洁两情相悦,要在祖父寿宴上做那等丑事,与我何干?难道是要叫你主动宽衣和梦洁苟且的?分明是你被梦洁美色所迷自己忍不住,所以才做下错事,怎么能赖在我这个妹妹头上呢?”
“你胡说八道,我不过是玩玩,何事两情相悦了?”赵安德深知自己马上要科举,私德上不容有污点,这会听见苟且这样的话,暴跳如雷站了起来。
梦洁闻言瘫在地上,耳朵里充斥着赵安德昔日的甜言蜜语,忽然觉得讽刺。
“安德,跪下!”赵庸冷声道。
赵安德闻言闷着头重新跪了下去。
赵清芷看向赵庸,缓缓说道:“祖父,可还记得昨晚梦洁是向谁求饶的,若是孙女指使的梦洁,她该向我求救才对,为何情急之下会向伯娘求救?祖父不觉得蹊跷吗?”
赵庸一听这话,脸色难看起来,他罚了长房之后,二房元气未伤不说还得了一大笔钱,所以他这次想敲打敲打二房,不料这赵清芷脑筋转的太快了。
孙氏一听栽在她头上了,忙道:“这有什么,她是你的人,为了保护你才不向你求救。”
“既然这样忠心,为何又来污攀呢?人在生死存亡之际都想抓住最后的一线希望,自然都是向那救命稻草伸出手。”赵清芷说罢看向梦洁,“梦洁,你说呢?”
孙氏一听气得脸发青:“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指使你的丫鬟来带坏我的儿子吗?”
“侄女也疑惑,伯娘这样做是为什么呢?”赵清芷一脸疑惑地说道。
“你!!!”孙氏气得眼白了一下。
“好了,就事论事,吵什么?”老太太出声了,“清芷,你伯娘到底是你长辈,谁允许你这样没有教养顶撞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