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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芷闻言悠悠道:“伯娘怎么说起我来了,丫鬟虽是我的,但侄女哪能时时看着,再说,堂哥还是您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您不也是没看住么,要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侄女以为有伯娘在前,还轮不到侄女呢。”
“你个小贱/人”孙氏发疯地冲到赵清芷跟前,被徐氏给挡住。
徐氏挡在女儿跟前,握住孙氏扬起的手腕道:“大嫂,小孩子家家口无遮拦,你不要跟小辈计较。”
“不过是个庶出生的女儿,也敢这样对我娘说话,你以为赵家长房是吃素的吗?”赵安德抱着衣服站了起来。
赵清芷闻言道:“堂哥,我父亲还是你的二叔呢,你大庭广众之下怎么敢用‘庶出生的’来称呼我父亲?”
“你!!!”赵安德见二门处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一张脸胀的通红。
赵清芷继续火上浇油:“堂哥,今日之事总是你的不对,你既然看上妹妹身边的丫头,问妹妹来讨就是了,何苦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
“混账!!!”一直不说话的老太太突然说话了,“你堂哥堂堂少爷,会看上你身边的贱丫头吗?定然你这丫头看你堂哥酒醉,故意勾引。”
赵安德看老太太对她使眼色,忙道:“对,对对,是梦洁看孙儿酒醉前来勾引,孙儿一时没忍住...”
梦洁闻言震惊地看向赵安德,刚要说话被赵安德狠厉的眸子镇住。
赵庸铁青着脸,怒道:“来人啊,把这丫头拖下去。”
“不,不要啊,大夫人,你救救我,大少爷,你说过要纳我为妾的。”梦洁惊恐地挣扎着,哀求着。
二门处的世家们闻言低语道:“哎呦,你听,没娶正妻就把妾给安排好了呢。”
“把这丫头的嘴封死。”孙氏狠厉道。
“慢着。”江景乔突然出声了,疑惑道,“这丫头是二房的人,为什么却是向大夫人求救,国公爷,这一点您不问问吗?”
赵庸的身子晃了两下,好好办个寿宴,竟然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孙氏见状脸色刷的白了,瞧梦洁这样她若不出口相救就当众把实话说出来,心里恨的咬牙上前道:“公公,今日是您寿辰,不宜处理这等脏事,不如先把梦洁这丫头看押起来,等明天再问。”
赵庸瞪了孙氏一眼,随后冷静下来道:“静王,这是臣的家事,看在老臣今日过寿的份上,卖老臣一个薄面,留老臣明日再好好审问。”
江景乔闻言耸了耸肩膀道:“本王不过一时好奇所以多嘴问了一句,此事与本王无关,国公爷随意。”
“多谢王爷。”赵庸挥了挥手,“来人,把大少爷关到祠堂去,把这个丫鬟关押去柴房。”
众人见状唏嘘不已,少时,搜查的人纷纷从月亮门出来。
江景乔见兰珂出来对她暗暗点头,不由地放下心来。
昭王的侍卫躬身道:“王爷,我们搜遍主院,没有发现金玉耳环,随后又去了长房和二房,均无所获。”
赵清芷一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纳闷,对方想让她身败名裂,怎么会放着这大好机会不用呢?想到此,瞧见江景乔和兰珂,心来不禁大胆猜测,会不会是静王和兰珂帮了她?她刚才是不是埋怨错人了?
老太太和孙氏以及赵紫莜等人闻言也变了脸色,这怎么可能?明明让人把金玉耳环放到赵清芷的桌子上了。
孙氏急了,她儿子出了丑,怎么能让赵清芷躲过去。
“公公,可能是侍卫们碍于您的面子没有在柜子等处详搜,这还得咱们自己人来搜。”
赵庸一听险些吐血,本来院子里没有就该搜其他人的身了,偏这孙氏自作聪明,怒道:“怎么,你是认定了贼出在自己院子里了?”
孙氏闻言低着头,往昭王侧妃处隐晦的看了一眼,本来商议好了,以昭王侧妃丢金玉耳环一事搜院子,到时候给赵清芷按一个手脚不干净的罪名,等众人怒骂赵清芷时,老太太再说丢了一个玉镯子,将赵清芷的柜子全部抬出来,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发现春/宫/图,让赵清芷的名节彻底臭掉,可谁知道这么好的计划竟然出了纰漏,先是自己的儿子在人前露丑,随后竟然是金玉耳环竟然不在赵清芷处,真是活见鬼了。
昭王侧妃站了出来道:“国公爷,我的金玉耳环可是太后赏赐,在你的府上丢了,难道不该仔细搜查吗?刚才静王殿下也说了,二房缺钱,那就让长房的人去里里外外再搜一遍吧。”
江景乔闻言挑眉,这是不死心啊。
“咳咳,本王的确说过二房缺钱,在宫中之时国公夫人曾坦言府里有恶仆经常克扣二房的月钱,导致堂堂鸿胪寺少卿一房一个月竟然只有五两银子。”
众人一听纷纷议论起来。
老太太没有料到静王一点面子都不给,竟然当众就把此等丢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她静下心听了几耳朵,众人全是为二房鸣不平的,甚至她这么多年的好形象都被人质疑是她授意苛刻庶子的,一时间身子微颤,险些倒下。
江景乔摇开扇子笑道:“本王和国公夫人有言在先,查出恶仆的时候会邀请本王来旁观,此事已经过去五六天了,不知道国公夫人查的如何?”
老太太定了定神道:“回王爷,臣妇这几日一直忙着国公爷寿辰一事,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不过快了,快了,到时候一定请王爷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