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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兄是从何而知的?”这事儿,当时洛银河连李羡尘都没告诉,毕竟公主与那姜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谁知洛银河这样一问,姜远便认定他这是承认了,倏的起身,面色凄恻,像是自言自语道:“竟然……你们果然知道。”言罢,转身便走。
    洛银河赶忙抢上前去拦他,一边言道:“姜兄,这事剧在下所知颇为蹊跷,你莫要听信一面之词。”
    结果姜远耳朵聋了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洛银河顿时觉得,事情要坏。
    正巧这时,李羡尘回府了,洛银河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给他。
    李羡尘先是皱眉在堂前踱步两圈,忽然转向洛银河道:“你当日为何不与我言明?”
    洛银河闭上眼睛舒出一口气,也不知他是心大还是怎么,在这当口跟自己翻旧账,答道:“怕你一时意气……”
    他话还未说完,李羡尘忽然就笑了,凑过来在他唇上极快的一吻,道:“知道了,别急,我去追他。”
    直到日头西斜,李羡尘才回来,见到洛银河叹道:“他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洛银河问道:“可这事情,他是从何处听来的,你问了没有?”
    李羡尘道:“前几日,他借调到二皇子府上值守,二皇子说漏了嘴。”
    也是,这等深宫秘事,大约也只有宫妃皇子,知道一二。
    可若是往阴谋的方向去想,以梁珏和二皇子的关系……
    洛银河的心思还在姜图身上,李羡尘却转了话题,道:“我顺路去见了俞和安的老丈。”
    俞和安现在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虽然人还没被下狱,心却早就不安定了。洛银河一个闪念,便知道李羡尘去做什么了,便笑着问道:“谈妥了什么?”
    李羡尘一挑眉毛,笑而不语。
    还卖起关子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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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憋了好多天,终于憋不住了,白云飞絮般的散落下来,天地间被清洗得清透了许多,许是秽污浊气被洗净,皇上的病颇见起色,大雪第二日,亲自上朝了。
    一上朝,义贼的因果也有了眉目,数日前洗劫俞和安等人府邸的义贼,在二皇子找来的民间高手的帮衬下被擒了——是户部赃罚库的掌令使,袁航之。
    袁航之执掌赃罚库七载,刑部和户部罚抄的赃物账本一并归他统筹,他看出俞和安手上的猫腻,合情合理。二皇子迅雷之势,将袁航之手中掌握的各位“被害人”的脏银烂账,拢清了账单,递到御前。
    眼看过年,这年八成是没法好好的过的。
    接连而来的,除了以俞和安为首的涉事官员被下狱,便是言官们铺天盖地的折子——称赞二皇子办事妥帖,请奏皇上早立国本。
    可但凡有点心眼儿的人便能看出来,皇上迟迟不动,并不是非要和言官们对着来,显然是不知为何并没看好自己这二儿子。
    洛银河回想书里,那作者书还没收尾,并不知最终太子之位花落谁家。皇上依旧三天两头的让他去伴驾,他在那些言官们眼里红的发紫,终于开始有人暗暗攻克他,变着法儿的讨好,希望他能点明圣意。
    结果但凡沾上这样的事儿,洛银河便客客气气的打一番太极,把人送出去。一而再,再而三,四五六七次之后,找他的人终于少了。
    除了俞和安的事情,再一件乱子便是章莱犯了过错,撷兰苑牢里关押的燕流山众匪,因狱卒疏漏,被江湖上的余党劫狱。
    皇上大怒,派兵清荡燕流山匪窝,但想也知道,那些山匪自然不是傻子,又怎么还会回去坐以待毙,早就不知跑到何处逍遥去了。
    李羡尘觉得事有蹊跷,以章莱的手段不该是阴沟里翻船的结局,一边暗查,一边隐隐担心。
    他全然不担心那些人找上自己,只是担心他们伺机对洛银河不利,于是终日里没事便和他形影不离,若是有公务,也非要安排暗卫时时刻刻护卫着他。
    直把洛银河弄得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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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御前,皇上与洛银河下棋,洛银河的棋艺平平,平日里陪着皇上解闷儿,反倒是皇上让他的子,谁知今日开局,皇上下手一片肃杀之气,把洛银河杀得片甲不留,毫无还手之力。
    洛银河心中疑惑,面儿上不动声色。
    棋下了三盘,皇上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棋子扔进棋篓儿里,起身从柜匣里拿出一沓纸张,那纸皱巴巴的,很是破旧,有很多地方损毁了,像是扔了又捡回来的。
    递到洛银河近前,皇上道:“你看看。”
    正是半月喜之时,太子在坊间唱的戏文。只听皇上叹道:“朕看走了眼啊,本以为老四是心里算计最多的那个,谁知,老二才是。”
    听皇上言下之意,太子似乎是被二皇子算计了。
    想当初太子害林季殒命之事确凿而失势,但此前他生母一事闹出来的种种十分蹊跷,想也知道还有幕后之人未浮出水面。
    那是一出酿而未发的阴谋,若非太子因林季之事被牵扯,这事便定然还有后招。
    派人暗查,几日前拿到了太子曾经言说,莫名出现在东宫门口的戏文。
    戏文,纸张、字迹都平平无奇,但墨却露了痕迹。
    洛银河依言去闻,即便是现在,纸张上除了一股墨香,还隐隐透出一丝清新的草香。正是早年间,皇上得了的两块徽墨,名为竹隐,一块留在自己手里,另一块是赏了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