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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与上弦之叁的战斗,几乎是令几人连看都看不清的程度。
眼中只看得见飞速分离碰撞的炎光,耳中听得到“叮叮当当”密集的交手声响,但也就仅此为止了,炎柱说得完全没错,和这种水准的鬼战斗,他们如果参与进去,只会出现毫无意义的牺牲,最后也无非只是多出几具派不上用场的尸体,说不准还会因为分了炎柱的心神,不仅没帮上忙,反而拖了后腿。
“师兄,炼狱先生他……能赢吗?”
我妻善逸哆哆嗦嗦地揪着狯岳的衣角,目光随着激战的一人一鬼晃来晃去,但却连谁站上风这点都分辨不出,因为二者交战的速度过快,导致他们只能看得见飞速腾挪碰撞的人影,无论是谁接下了攻击,还是谁受了伤,都一概不知,完全是眼球捕捉不到的情况。
“不能。”
狯岳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炎柱在列车上切碎所有车厢的血肉,又在之后斩杀了那只鬼,已经耗费了相当程度的体力,他现在处于疲惫状态,最多只能拖延时间,没办法杀死这么强大的上弦鬼。”
狯岳好歹也算是被宇髄天元特训过一阵,并且由于特训方向有些偏门,似乎比起单纯的实力,宇髄天元教给他更多与操控战况分辨局势有关的东西,所以在这种场景下,他还算得上几人之间唯一一个能勉强分辨战场局势的人。
“炎柱在拖延时间。”
最后,狯岳语气肯定地下了结论。
“离天亮不远了,他想要把上弦叁拖到日出,这样的话战斗难度也会相应下降……不过,这也同样是更危险的事情。”
拖延时间,不仅要杜绝上弦鬼试图接近列车方向的意图,还要时刻警惕自己受到不能战斗的伤害,又要紧紧黏住,不给对手拉开距离方便逃跑的空间,同时,在这种实力的战斗情况下,一旦对手意识到自己脱身不能,那就很有可能仗着鬼的恢复力而铤而走险,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在体力耗费很多的情况下,选择这种战斗方式,炎柱都是在生命的红线上走钢丝。
“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吗?”
灶门炭治郎猛地看过来:
“炼狱先生在与鬼战斗,我们如果能帮上忙,哪怕只有一点点——”
“开什么玩笑,我们根本帮不上忙。”
狯岳眯起眼,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给我认清楚自己的实力,无论是你,我,废物,还是那头野猪,谁上去都是送死的份,现在能做到最有帮助的事情,就是别给炎柱去添乱。”
与其去分散炎柱“走钢丝”的注意力,还不如就在这老老实实待着,只要一直看着等待结果就好了。
偏头扫了三个表情都带上打受打击自我厌弃的家伙一眼,狯岳心底想着这几个家伙怎么这么麻烦,但也还是捏着鼻子挨个呼了后脑勺一巴掌,在依次响起的三声痛呼之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别搞得好像我叫你们看着炎柱等死一样……看看天空吧,不仅仅是太阳,增援也快到了。”
被结结实实拍了一把后脑勺,我妻善逸吃痛地叫了一声,眼泪几乎就挂在眼眶边上,只需要再多一点外力就能掉下来,而在听到了师兄的话之后,他下意识睁大双眼,抬头看向了空中。
两只不知什么时候飞过来的鎹鸦正盘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直到他的耳朵捕捉到不远处传来迅速接近的脚步声,天空才传出了鎹鸦熟悉的刺耳叫声。
“嘎!炎柱炼狱杏寿郎,遭遇上弦之三!水柱富冈义勇,虫柱蝴蝶忍,前来支援!前来支援!嘎嘎!”
“……幸好当初按照最严重的情况发了信号。”
我妻善逸讷讷回过头,看见师兄露出了毫不掩饰松了口气的神情,蹙紧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语气轻松道:
“本来以为只有富冈能过来,没想到还有虫柱,大概是蝴蝶屋的距离也比较近,所以紧急求援了。”
“三个柱,对战上弦之叁,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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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问题!不愧是宇髄的继子,在关键时候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蝶屋,即便是躺在病床上,炼狱杏寿郎仍旧露着一副中气十足的表情,精神头很好地大声说道:
“多亏了稻玉少年及时叫了增援,我们才能成功斩杀上弦之叁!不愧是宇髄的继子!”
大概是炎柱和宇髄天元的关系很不错,所以即便是只说了几句话,他也没忘了多夸两句人不在这的音柱,就算整个人看起来被包裹得也伤的不轻,但仍旧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浑身都透露着喜气洋洋。
“并且,我也收到了三位优秀的继子,可以培育出优秀的接班人!唔姆,好事,都是好事!”
“能够让几百年都没有斩落的上弦死于刀下,的确是一件好事,但炼狱先生再这样精神十足地讲话,会撕扯到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的。”
蝴蝶忍在一旁露出笑眯眯的表情,虽说看上去仍旧温婉无害,但直觉颇强的炼狱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隐隐的黑气,非常老实地闭了嘴,末了还不忘记大声道了个歉:“抱歉!蝴蝶!”
蝴蝶忍露出困扰的神色:“……感觉到抱歉的话就不要这样大声讲话了吧,炼狱先生。”
富冈义勇也把那双古井无波的蓝眸转了过来:“炼狱,伤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