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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产婆说,这是产前的小阵痛。
叶香,你去厨房传碗面食,我吃。
听人说,生孩子是一项力气活,唐甜甜咬牙,努力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里准备。
周嬷嬷在叶香得话后,小声吩咐着,让叶香盯紧了吃食,一定得亲自照顾,不离了半眼视线。叶香应诺,随后,告退离开。
屋外,太子周昱听着里面不时传来唐甜甜的痛苦呼声,本来就是惊起的做父亲热情,也是消退了大半。这时候,再是瞧着叶香出来,就问道:怎么回事?
产婆嬷嬷让奴婢备上吃食,奉仪生产,需要体力。叶香一回话,太子周昱就是挥手,让这位宫婢赶紧去办事。
等叶香端着面食进屋内,唐甜甜在忍痛填肚子时,东宫的女眷们,都是赶来了她的屋外院中。
太子妃,你陪孤坐着,一起等等吧。
院中,摆了两把椅子,不消多猜,自然是给太子和太子妃夫妻俩备上的。
女眷们谢恩起身后,太子妃自然落了座,坐在了太子周昱的身边。
此时,其它的女眷,俱是静静候着,不待多话的模样。
太子妃赵惠茵却是满眼关切,劝解道:殿下,唐妹妹生产,我是您的嫡妻,看顾照料一事,乃是属于本份。您是一国储君,最近更是为国事操劳,岂能为东宫内的事情多扰心?如此,让父皇、母后和母妃知道,是我这个嫡妻,失职了。
借着朝廷的大帽子,太子妃赵惠茵是冠冕堂皇的拿捏了理由,话中之意,更是想指使走了太子周昱。
太子周昱听得这话,视线望了太子妃赵惠茵一眼,眼神之中似乎意味深长啊。
☆、第15章
太子妃赵惠茵沉默一下,她心中情绪微微起伏,片刻后,安慰自己。暗想,如果殿下真是有什么不满之处,岂会如此信任于她;把整个东宫的一切内务,全是托于她的手?
殿下,我的话,有不妥之处吗?
赵惠茵试探的问道。
无,你很妥当。
太子周昱并没有讲出心中的真正想法。他乐意给太子妃赵惠茵机会,除了看在赵惠茵的家世份上外,没有旁的理由。别说什么嫡妻与感情,这些东西早在前一世,他这个储君被废的十年圈禁中,就已经消耗个干净了。
做戏,假的演成真的,太子周昱是信手拈来。
他的温柔,不止瞒住了太子妃赵惠茵,连院中的其它东宫女眷们,也是瞒住了。所以,此时的太子小妾们,在院中的诸人,是个个心中嫉妒之火熊熊燃起。
凭什么?
三个字,在何承徽的心中响起。
都是东宫的女眷,承徽何芙蓉认为,除了家世低一些外,她是东宫之中最受恩宠之人。所以,心中难免骄傲的何芙蓉,对于太子妃赵惠茵被太子爱重的模样,是深深嫉妒与羡慕了。
只是,太子妃是太子拜了宗庙的嫡妻。在天然的身份上,自持得宠的何芙蓉,也得曲膝福礼,矮上一头。
咳,咳何芙蓉的喉间,有些痒意,她是轻咳出了声。
这一阵的咳声,哪怕再是轻微,在院中还是非常的显眼。当然,这一阵的咳声,更是打断了太子周昱和太子妃赵惠茵之间的诡异气氛。
芙蓉,着凉了吗?太子周昱转了视线,望着承徽何芙蓉时,眼中有些在意的模样,问道:有请太医瞧过吗?究竟怎么回事。
妾是赏月独舞时,不小心着了凉。
何芙蓉嘴里这么说,眼神望着太子周昱时,却是眉间有些媚意,更是软语脓音里,有些淡淡的哀伤之意。
月下独舞四字在太子周昱的嘴里来回嚼了一遍。
陡然之间,太子周昱似乎想起,前一世,他宠着何氏,是喜她的舞蹈啊。羽衣飘飘,似乎天仙下凡般的婀娜多姿与美妙。
等回过神,太子周昱注意到了,何芙蓉眼中的得意。还有周围女眷们眼中,都快掩不住的嫉妒恼恨了。
每一个女人,似乎都是一个了不得的戏子。
真真假假,太子周昱有时候,都快分不清楚了。
不过,他不在意。他是储君,是太子,他追求的是前一世丢失的那把龙椅。其它的,不过是一路走过时,偶尔回望与欣赏的风景。
太医诊过脉,给妾开了方子,无大碍。殿下,妾让您忧心了。何芙蓉回话话,注意到太子周昱的脸色,并不是太差的模样。所以,她的语气之间,有些小小的自怜。
楚楚动人的美人泣语,何尝不是让男儿动心?
只不过,十年圈禁岁月的周昱,已经是心硬如铁。
他对于何芙蓉的某些小动作,并没有搁了半分印象在心底。就是习惯使然,是宽慰了这位承徽。
匡当一声,产房的屋门,突然被打开了。
殿下,请您给奉仪做主。覃香拉扯着一个高瘦的产婆,是出了屋门后,一把跪在了太子周昱的跟前。
怎么回事?
产房里出事,周昱的眉间,并不好看。
要晓得,领进去的四个产婆,可是太子周昱跟生母杜康妃求来的人手。
周嬷嬷发现,这个产婆身上的荷包味道不对劲,是致使产道一直不打开的歹药。覃香回话时,眼神之中满满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