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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域偷偷一笑:你嫂嫂。
薛植:噫,果然,嫂嫂的确好漂亮的,难怪把哥哥弄得五迷三道。
薛域在去别庄杀人还是跟踪齐笙之间丝毫都没纠结,即刻就选了老婆:行了,你走吧,我也还有事,不同你多说了。
去吧,哼哼哈哈。齐笙笑意盈盈,叉腰站在赌桌前看着,我搁这儿等,你俩装咱们的银子去!
然而兴奋过头的齐笙却并不知道,她身后正有个人悄悄靠了过来,为避免她发现,还偷偷换了说话的腔调:小兄弟,我想劳烦问一下,噫,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啊?
齐笙头也没回:嗐,下注赢的呗。
薛域:噫,那你下的什么注赢的?我也想学学!
齐笙继续骄傲:就那永平侯驱鬼的事儿呗!
薛域:!!!
齐笙笙!薛域一把拽着齐笙,把她给拖了出去,你玩过头了!你好好瞅瞅、这赌坊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等会儿你别拽我,你谁啊齐笙等到穿过拥堵人群,来到门外之后,才看清楚拉着她的人是谁,羞涩一笑道,呀,嘿嘿嘿,是夫君啊,真巧。
薛域语气生硬:你别给我撒娇装无辜,这事儿你得跟我交待清楚,你一小姑娘,一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跑来赌坊?还拿我下注?
嘻,这我不是在穿着男装吗?穿男装就不是小姑娘啦!齐笙反正有她自己的一套神逻辑,抱着薛域的手臂晃了晃,声音软软道,夫君,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下次跟你一起来好不好?我赢了好多好多银子呢,请你去八宝楼上吃饭,好不好?
赢了好多银子?薛域感觉他真不大行,齐笙一服软他就,就请我吃顿饭啊,好抠门。
嘻,那我再给你买几身衣裳!走啦走啦!走走走,走嘛。
哼哼跟哈哈好不容易把齐笙赢的银子装好拖出来,围着赌坊大门找了一圈:咦,小姐人呢?又跑哪去了?
薛域尽管最近跟齐笙你侬我侬、如胶似漆,也没忘了薛植给他偷偷报信的事,派人夤夜潜入别庄问清楚后,便直接把大夫人和那两个打算诬陷他的丫鬟悄然送回了老家。
噫,往他身上泼脏水,想得美。
昭王啊昭王,薛域自己也觉得苦恼,不知道该给他安排个什么下场合适,起码要最适配他的脑子。
*
杨氏生辰当日,靖国公府。
杨氏虽是商女出身,但架不住她嫁得好,跟了靖国公后、年纪轻轻就封了诰命,在整个京中的夫人圈里,可以说是说一不二,响当当的大人物。
靖国公又敬重宠爱她,导致即便她是个妇人,前来为她贺寿的高官大臣们也数不胜数,甚至连肃王和昭王都位列其中。
嘉隆帝尽管驱鬼之事成了,但身子还是没歇好,无法亲自前来。朝臣们都不是傻子,心知陛下或许吃丹药吃得,内里早就坏掉了,可也不敢上书求他册立太子。
毕竟上一个敢这么做的左相,被打了五十臀杖,又罚俸又禁足,听说要不是没跟陛下都说得上话的靖国公做亲家,恐怕连命都不一定能留住。
噫,他们可没这么得脸的亲家,还是怕了怕了。
啧,不对啊,靖国公府,不还有三位公子没成亲吗
齐景南、齐景西和齐景北并不知道,他们仨正和猴一样,被人眼神炽热地围观着。
大臣们盯了好一会儿后,又互相看着彼此,摇了摇头。
哎,一早就听说靖国公府,只有二公子脑子不太好使,怎么他们仔细观察了一阵儿,居然没能分清,到底哪个才是二公子。
诶,难得有个最好的,才貌双全、还中了状元的大公子,可惜让左相给挑走了,你说气不气?
周长渡作为唯一没被废掉的右相嫡子,如今拜薛域所赐、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受了重视,成了家里的门面担当,也受邀来到了宴席上。
只不过他很怀疑,请柬究竟是不是薛域那个贱人发的,因为从他这儿,刚好能看见齐笙和薛域同席,小夫妻一口一个讨厌喂我地打情骂俏,让他感觉心里堵得慌。
昭王心不在焉地喝酒吃菜,默默骂着看薛域能得意多久,还时不时朝门口看。
噫,算算时辰,该是那俩丫鬟跑来国公府外鸣冤,告薛域德行有亏、不贞不洁、□□她们啊。
人呢?人呢?人呢?
昭王殿下。薛域举起金樽、给昭王遥敬一杯酒,礼貌笑问,如此焦急,可是在等人吗?
等也没用了傻帽,你的人已经去了地底下,正等着你呢!
昭王还记得他敢踹自己屁股的仇,对薛域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京郊的茶楼内,男人听着隐隐约约的宴饮声,堵了堵耳朵、还是觉得难受,低头说道:我记得,就快到万寿节了,这一回,好像是三年一度的诸国来贺。
他身边的下属赶忙点头道:对啊,是啊,你说得对!
呵。男人干笑一声,当即变脸,用力踹到他胸口上,你还知道?你还敢说?什么都没干成,让我拿什么跟主上交待?!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