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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把他们自己关在了柴房里面。
薛域:
你这个蠢货!阿甲和阿乙面面相觑,忍不住低声对骂道,你关反了!
哦,哦哦哦。两个小厮赶紧又稳住情绪,悄没声地把门小心抠开一条缝,等到空隙可容人通过时,赶紧夺路跑了出去,轻手轻脚地阖上。
啊,啊啊啊啊啊!
须臾之间、院落外,爆出两个男人压制已久的尖叫。
薛域扭头只略微瞥了眼,就飞起一脚把饭碗踢翻。
呸,傻子才吃这些猪食!
他握住匕首的刀柄,慢慢地从袖子中挑出一直血淋淋的灰毛兔子,又随手捡过来些碎柴火,准备烤着吃。
兔子被他拿匕首直接刺穿要害,死得很残忍。
可吃起来的时候,也确实很馋人。
薛域大口撕咬着兔腿上的肉时,同样在咀嚼刚刚那俩傻子小厮的话。
虽说薛域从小被亲娘虐待着长大,但庆幸没有被打傻,要他相信这个渣爹能憋出来什么好心思,简直是把他的脑子按在地上摩擦。
老东西想使什么坏都没关系,他已经用这把匕首击毙过麻雀,捅死过兔子,相信再假以时日苦练后,再杀个人也是一样的。
本身也不过是虚假父子情,谁把谁当真呢?
薛域慢慢吃到最后,觉得焦糊了的兔肉有些苦。
苦?
他下意识地四处看了看,视线定格在被放置于小花伞旁边的糖袋子上,然后迅速移开。
才不想吃呢。
可没过多久,又不争气地移了回来。
他、他他他刚刚就不过偶尔看见里头有颗白白的糖果,想尝尝是什么味道而已啦!
其其实想想那个小丫头片子,也挺可爱的。
直到后来,薛域也始终坚定地认为、自己当初夸齐笙并非出于真心,只不过是吃人家嘴短而已。
*
齐笙因为不小心踩死了二哥刚买了十八个时辰,已经培养出深厚感情的蛐蛐,决定主动承担起责任,带他去东市新买一只。
靖国公夫妇虽然嘴上从来没说,但心知齐景南呆傻,对女儿跟他单独出去这件事一百个不放心,吩咐了整队护卫远远地跟着,生怕齐笙被人牙子给拐了。
二哥,你挑挑。齐笙抬手略过一排的蛐蛐蝈蝈,慷慨道,来来来,随便挑,挑大个能打的,铁锨都拍不死的。
蛐蛐又没有厚厚的壳。齐景南表示很费解地挠挠脑袋,妹妹又唬我,哪有铁锨也拍不死的?
另一边,杨明祺好不容易被松绑之后,他痛定思痛,发觉自己穿来的人家全员都有病,暂时不可和这群老六硬碰硬,只能听话地跟在蒋氏后头出了门。
儿啊,过来,我跟你讲,上哪儿去?别想乱跑!蒋氏一把扯住杨明祺的胳膊,把他给拖到自己身边神神叨叨,我跟你讲,靖国公府家大业大,又独宠你表妹一个,你要是趁机跟你表妹多处一处,拿下她,让她以后嫁给你,靖国公府至少一半的家产就都是你的了!
娘打听到了,她今天和那傻子哥哥出来买蛐蛐,没别人,看见没、就在那儿!五步开外,蒋氏躲在鸡笼子后头夺命连环催道,快点儿,别磨叽,你赶紧过去啊!
不是,表表妹,就那看个头才不超过十岁的小萝莉?杨明祺表情惊骇地瞪了瞪眼,如同吃进苍蝇似的嚷嚷道,这不纯纯幼.女吗?你这就让我去勾人家?这种事?我去,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你可真刑啊你,太刑了。可我一个社会主义好少年,打死也不去当法外狂徒张三!杨明祺踹了踹手,稳住底盘、决定纹丝不动,再说,我现在这张脸长得跟一吉吉国王似的,你让我勾引哪个眼瞎的能上当?
蒋氏:
又胡说,又胡说八道什么呢?蒋氏伸手就是个爆栗,直接骂街道,你是不是要气死你娘?
正拿着牛筋草斗蛐蛐的齐笙,小脸霎时一僵。
等会儿!她刚刚都听见了什么?
社会主义?吉吉国王?法外狂徒张三?
啧,据她所知,南晋人说话似乎没有这么野吧?
作者有话说:
薛域(冷笑jpg):很好,表哥是吧?又来一个哥哥?
杨明祺(求饶jpg):大兄弟,不不不大舅子你误会了这不是?我一个托马斯回旋720deg;转体后空翻直接滚蛋,绝对不给你和表妹添乱!
改了个书名QAQ,辛苦大家眼熟一下下新的,不要把我忘记啦!
第17章、只是全家抄斩而已
难不成说刚刚那些话的人,是一块穿越过来的同学或前辈?
齐笙思及此处,大眼睛忽闪着、睫毛微动,她兴奋地捏了捏小手,扭头看向那个依然语出惊人的身影。
少年穿着鸦青色的长袍,五官清秀俊朗,但烦得直不停挠头,表情十足崩溃,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我求求了,大娘,哎不是,娘。杨明祺很难接受认这么个心术不正的老六做母,总感觉自己吃亏,苦口婆心地告诫道,你就听我一句劝,人在做,天在看,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你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