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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笑意地一笑,又问道:国师,那另一位证人又是何人?
从霄答道:他是以前在赵奇的酒馆打杂的小二于成海,对赵奇和吴氏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曾见过他们的私生女。
赵奇和吴氏一听到这话,齐刷刷抬头看向了那人,待看清那人的样貌,顿时抖得如筛糠一般,特别是吴氏立马瘫倒在地,脸色青白,是真的吓坏了。
洪峥也是满面死寂,从头冷到了脚,觉得大势已去。一切居然都在国师的掌控之中,他们的一举一动怕是早就泄露了,可他们竟一无所知,国师其人真正可怕极了。
而原本以为胜券在握、老神在在的陈文奚也忍不住皱起了眉,一脸凝重,再不敢看皇上一眼。
殿内的气氛一时无比沉重,朱公公见状,忙开口说道:于成海,你且睁大眼睛看看,这里可有赵奇和吴氏的私生女?
是是!于成海仔细地看了又看,过了许久才肯定地答道,没有,没有,赵掌柜的私生女不在这里。
你可看清楚了?朱公公又问了一句。
看清楚了,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赵掌柜的女儿是跟着一个做生意的跑了,听说跑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过了这么几个月,肚子应该很大了。而且赵掌柜的女儿长得一般,哪里比得上这里的姐姐们。
事情已然一清二楚。
秦越冷笑一声,看向了陈文奚:陈爱卿,这便是你办的事情,你可真是没让朕失望!
陈文奚一下跪倒在地,再也没了先前的气势,活脱脱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耷拉下了脑袋:臣,万死。
将这些胆敢陷害国师的人统统带下去,等候发落。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求饶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秦樱樱看着一脸绝望悲怆的灵雀被拖下去,心有不忍,站起身想要说什么,但身后的丁虞轻轻拉了下她,对她摇了摇头,她只得坐下了。
此刻求情,确实不是好时机。
国师,真相已经大白,是朕错怪你了,朕即刻下旨昭告还国师清誉,若再有人提及此事,定斩不赦。秦越给了他承诺。
事情已经结束,他想如何处理,从霄并不在意,只是说道:那臣便带公主回去了。
你们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秦越看向秦樱樱,露出慈父般的微笑,樱樱,好好伺候国师,莫要再让国师忧心了。
秦樱樱应了声是,连父皇也懒得喊了,一个连亲生女儿都能舍弃的人哪配当父亲?
从霄行礼告退,看了眼秦樱樱,没有等她,转身就离开了乾华殿。
秦樱樱见状,连忙跟了上去,小跑着追上了他,扯住了他的衣服:夫君,夫君,你走慢些。
从霄转头瞟她一眼,放慢了脚步。
她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了纯澈的笑容,显得很是开心:夫君,你真厉害!她衷心地夸赞。
对上那抹笑容,有那么一瞬,他差点陷进去,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冷了眸子,脚下步子更快了。
夫君,你等等我,我快跟不上了。
第17章
丁虞回凌月轩收拾了一下,和眉儿一起回到了国师府。-
得知了灵雀的事,眉儿心里很难过,她们毕竟是相处了一段时日的,灵雀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没有想到灵雀会害公主,如今她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吧。
丁虞姐姐,你说灵雀为什么要害公主呢?害了公主,她能有什么好处啊?她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小声地问一边的丁虞。
天色已经暗了,丁虞在为公主铺床,听到她问,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回头对她说道:天家的事情不要随意猜测,知道太多不是好事,你只要尽心伺候好公主即可。
眉儿知道了。她是个胆子小的,听丁虞这么说,不敢再多问,做自己的事去了。
秦樱樱不在房中,她又端着一盅甜汤去了从霄的房间,感谢他救了她。
从霄开门时,看到她端着的盅罐,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沉思片刻,还是放她进来了。他看着她走到桌前,把盅罐放到桌上,莲藕般白嫩的小手小心地揭开了盖子,舀了一碗甜汤放到桌上,转头对他说:夫君,趁热喝,很好喝的。
他看了眼,和上回一样,又是红枣莲子羹,甜得和她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令他发腻。
这回,他绝不会再喝一口。
秦樱樱见他站着不动,伸手,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看着他,一副讨好乖巧的模样。她自然要表现得乖一点,因为她今晚来除了送甜汤表示感谢,还有一件事想求他。
为了灵雀。
夫君,你坐呀。她的嗓音温柔又好听,配着她一脸甜美的笑,酥得要命。
从霄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低头看着她在他衣袖间若隐若现的手,沉声说了句:放开。
桌上的烛火似是感应到了他的不悦,一阵抖动,晃得一室影影绰绰。
秦樱樱慌忙移开手,藏到身后,似乎要湮灭证据,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无辜。
在她殷殷的注视下,从霄眼神又冷了几分,坐到凳子上,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有求于他,他想装看不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