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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柏立马蹲下来,看着它的牙,“发财真棒,哥哥最喜欢你了,以后别把这些脏东西拿回来,免得生病知道没有。”
听着钟柏毫不在意的说出最喜欢三个字,项厉的心里隐隐的坠着一股失落。
…
寒假快过了一半,苏泊终于从自己的小房子里出来,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望着苏茹,“妈,我今天出去一下。”
苏茹看着突然精神起来的苏泊,不由得晃了晃神,自从苏泊被放出来以后,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颓然了好几天,就连去见崔老爷子也安安静静的,没想到今天倒是想出去了。
“行,那你路上小心。”苏茹脸上带着笑意,期盼的看着苏泊,她的儿子,就是她后半辈子得指望了,只要他能振作起来,他们娘俩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
苏泊走到大街上,终于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这才松快了下来。他脚步不停的往李岩家里走去。
李旭吊儿郎当的刚睡醒,听着敲门声,揉着眼睛把门给推开,看着苏泊顿时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上一次苏泊的那一通话说完之后,他们两个就再也没有联系了,这一次,也不知道苏泊来找他干什么。
“你来找我有事吗?”李旭想着上一次苏泊说的话,心里就忍不住隔应,语气冷淡的开口。
苏泊一改上一次见面的功利,他垂着头,饱含歉意的开口,“小旭,对不起,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上一次,是我太功利了,明明就是我自己的错,我还推到你们的身上,实在是不好意思,对不起。”
苏泊这开口不好意思,闭口对不起的,说的李旭到底不好意思的把人给让了进来,本来他们两个之间就是苏泊主动一些,以后的几天,苏泊天天来,两个人又好的跟一个人一样。
…
等着大年夜那天,六叔特意起了个大早,来了钟柏他们家里。
钟柏磨了六叔好几天,早就在门口等着,看着他过来,兴奋的开口,“六叔,新年好。”
六叔笑呵呵的,手提着篮子,“新年好啊。”说着他拿出个红包递给钟柏,“叔给你的压岁钱。”
六叔一视同仁,连带着发财都收到了个他做的肉骨头,等着吃完晚饭,钟柏还等着守岁呢,没一会儿就抱着发财睡的死沉。
项厉好笑的把人抱回屋里,等着他出来的时候,六叔刚剥好两瓣蒜,“喏,一会儿压在枕头底下再睡。”
项厉接过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六叔,那个苏泊真是…”
六叔犹豫了一下,到底点了点头,“那个苏茹,以前和你爸订过婚,后边和家里闹翻了,就自己出去了,苏泊的年纪也对的上。”
项厉刚要点头,就听着六叔话锋一转,“我觉得也说不准…你爸当年那么讨厌苏茹,怎么可能和她有个孩子。”
他最后那句话被外边的鞭炮声盖了过去,项厉没听见,只是点了点头,六叔拍着他的肩膀,“不管怎么样,在六叔这儿,我就只认你一个。”
项厉有些触动的红了眼圈,点了点头。
县医院里边,李旭听着外边的鞭炮声,看着眼前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行泪立马滚了出来。
他有些颤抖的走进李岩的病房,他病的太久了,皮肤蜡黄,颧骨突出,李旭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无所不能的哥哥。
李旭膝盖一软,跪在了床边,“哥…”
他哥就是这种人,自己病了还一直瞒着,直到最后了,才给你松口。
李岩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他费力的抬起胳膊,摸着李旭的脑袋,叹了口气,“瘦了。”
李旭的泪止都止不住,他握着李岩的胳膊,他哥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我一直都觉得,把你养成这样挺好的,没头没脑,反正有我护着呢。”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李岩说着喘了喘,李旭脸上全是眼泪,“哥,是我不上进,还不听你的话,哥,是我不好…”
李岩挤出一抹笑来,接着开口,“你别怕,哥哥给你攒了一笔黄金…够你生活了…”
他说着,目光落在了门缝上透出来的外边的人影,他接着开口,“你记得之前来咱们家里的薛同吗?”
“我在郊外,那个最大的柳树底下埋了一箱子黄金,你去拿着,找薛同,他在精神病院里边,我安排了人,你去了就能见他,以后,他会护着你。”
站在门外的苏泊眼睛一亮,整个人忍不住兴奋起来,黄金,原来李旭以前说的都是真的。
他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立马出了医院。
病床里李岩看着门外人影消失了,这才抬了抬手,让李旭靠近了一点,“我房间的床底下,有一批黄金,你拿了,把我葬了,就去省城,我记得你有个好朋友,叫刘辉是不是,你去找他,别回来了。”
这段话几乎是耗尽了李岩的全部力气,他有些倦倦的垂着眼皮,李旭猛摇着头,声音哽咽的不行,“哥,我不走,我…”
“你想让我死不瞑目,你就别走了。”
这话一出,李旭立马闭了嘴,他紧紧的握着李岩的手,直到李岩的手变得冰冷了下来。
等着开了学,钟柏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立马换班,他们三个齐刷刷的站在了校长办公室。
齐校长正给班主任们开完了会,这会儿看着钟柏几个过来,听他们的意思,也不客气,直接开口,“大家现在也都在这儿了,我就说了,那个老师想着钟柏去他们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