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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往度数高的眼镜换,而是相反的!
而这些年他的眼镜只有往度数越来越深的份儿换,哪还有度数往下降的时候?!就是人家配眼镜的也少见这样的啊。
将眼镜摘下,之前那墙上挂着的硕大的字连个影儿都看不清了,现在居然能影影绰绰认出来那是什么了!
所以才会有赵教授此时面对顾木如此激动。
顾木笑着听赵教授说这些,他在见赵教授之前却不知道赵教授的视力如此糟糕,荆老头也只是有点老花而已。
顾木对赵教授道:既然有效,你再持续喝段日子。荆老头的远视本来就不严重,这么长时间下来现在已经恢复了个差不多。
但赵教授这么糟糕的状态,就难以保证了,也只能说好转而已。
可即使只是好转,也已经让赵教授激动不已。
顾木觉得眼睛还是挺重要的,若不然他也不会在送给荆老头和赵教授时,主动选了能明目的蒲公英,在顾木的实用主义观念中,头发不重要,皮肤不不重要,但是眼睛非常重要。
因此顾木对赵教授道:还是要自己注意用眼。
赵教授被一个学生这样说类似于管教的话,觉得好笑但也领情,他对顾木道:我知道,也不能白费了你送的蒲公英。
只不过想着这一回事,工作起来却会常常忘记,可视力越来越模糊,连戴眼镜都不是那么好使的时候那感觉也挺恐怖。
现在视力在好转,他当然也希望自己的眼睛能越来越好,以后尽量多护眼吧。
最后赵教授又竭力邀请顾木去家中吃饭,顾木推辞不得,也便去了。
赵教授的夫人是位挺知性美的女人,虽然岁数不年轻了,但是给人感觉一种别样的美丽。他们女儿不在身边工作,吃饭的时候也便只有顾木和赵教授他们夫妻。
饭桌上聊了聊顾木的花店,这位师母觉得顾木虽然转了行,但是开个花店也还挺不错的,更何况他的花店里的花这么受人喜欢。
甚至连她这样并不爱上网的人都知道了他自家花店里的花彼此打架的事情,说起这事便笑的不行。
赵师母还道:也就是你老师不爱凑这个热闹,若不然蒲公英也能上去争一席之地。他在家里还和我说呢,说他觉着蒲公英最好。
说赵老师不爱凑热闹也不是那么准确,而是因为他要端着,他一个大学教授上去掺和那么一脚,以后还怎么给学生上课?这个身份他要端着的。
但是在家里却和赵师母念叨了好些回,说他觉着蒲公英极好,甚至说出了蒲公英一出,谁与争锋这样的话,当时就把赵师母给乐死,而今和顾木说起这些依然乐不可支。
被妻子给刨了底儿,桌边儿坐的毕竟是自己以前的学生,赵教授觉得脸上挺挂不住的,忍不住干咳了一声。
他转移了话题,问顾木道:你店里以后卖蒲公英吗?
若说现代人失眠质量不好已经是件并不少见的事,那么视力不好则更加司空见惯,甚至说人群中戴眼镜的人十之八九都不夸张。
顾木说道:可以卖。
之前的时候,顾木想着蒲公英长的太普通,花店里可没见过卖蒲公英的,所以他也没想着特立独行去费劲儿推广,现在他的花店算是有了点儿名气,而且又已经过了最开始顾客骤然增多,手忙脚乱那一阶段,倒是可以再增加新品。
赵教授听到顾木说以后店中增加蒲公英很高兴,他道:那我就告诉我那些戴眼镜的朋友了。哎,也不止是他的同行同事,还包括他的课堂里的学生,在校园里举目望去,皆是眼镜。
赵教授又不好意思地对顾木说,他们自己家也想再买些,就连赵师母现在也有些花眼了的,他们闺女也同样戴着眼镜。
刚开始时,赵教授将那盆蒲公英种在办公室里,按顾木说的每日弄点叶子或花朵泡杯水喝,但其实也没想着能有那么好的效果。
后来知道了此物非凡,赵教授欢天喜地地想与赵师母分享,但是赵师母并不舍得,赵师母说自己只是有点儿老花眼而已,正常生理现象,哪像赵教授那般,那眼睛再糟蹋下去就要瞎了,还是他自个儿留着用吧。
赵教授当然想从顾木那里再得到些,但是他又不知这花得来的难度,得知顾木店中也不卖这个,他也不好厚着脸皮去找学生要东西。
也是现在得知顾木打算在店中售卖蒲公英,所以这才说了这些。
顾木笑着对赵教授他们道:我下次过来费市的时候给你们带过来些就行。
顾木本来打算吃完饭就离开的,去吴然那里或者找个酒店住一下就行,但赵教授夫妻不让他走,很热情地挽留他在家中住下,连客房都收拾好了的。
于是顾木又在赵教授家里住了一晚,第二日吃了早饭去吴然那里。
吴然知道顾木是去找柏重锦教授的,他脸上带了点儿后怕,说道:看看,你这就被老师给逮住了吧?即使毕业了,也对当老师的有天然的惧怕。
但是顾木却对吴然道:他的实验室还挺有趣的。
吴然耸了耸肩,对他室友这心态佩服。
顾木看向吴然脸上也戴着的眼镜,忽然伸手将他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然后自己试戴了一下,陡然一股眩晕之感,顾木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将眼镜拿下还给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