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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如此肆意调笑,朝熙的心里还是有散不去的闷。
齐沫将军可不敢随意妄议陛下看中的人,她只低声道:陛下,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抢?
朝熙看了一眼天色,笑得肆意:可不能晚了,万一被那月忆察觉了行踪,会坏了朕的好事。
这毕竟是魔月都城,咱们行事低调一些,万一吓到这些小郎君,就不好了。
齐沫低头笑了一声。她跟随陛下多年,自然知道,她们的陛下狂傲无比,行事可从未低调过。
果然,朝熙翻身下马,对着齐沫道:在这等着,朕一个人即可。
朝熙的轻功,得了她父君的亲传,早已到达了飘忽若神的境界。
只见她脚尖轻点,闪身到了空寰身侧,她甚至还不待那空寰有所反应,便揽住了他的腰,直接将人带走。
等到空寰友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空寰早就没了踪迹。
朝熙动作倒是快,她顺手扯下空寰腰间玉带,直接将人绑了,按在马身上,不到半刻,便已经策马出了城。
她们抄小路回营,路上时,齐沫还不忘扬声笑道:陛下英武。
朝熙抱紧了怀中的郎君,还不忘侧首对着齐沫笑了笑:朕向来喜欢做事干净利落的人,你们以后若是能有这个效率,朕也就省心了。
齐沫朗声笑道:属下自会尽力,若能修得陛下半分功夫,那也是光宗耀祖了。
一路上的欢声笑语,倒是消散了朝熙心中的愁绪。
直到那怀中的小郎君回眸,深深望了朝熙一眼,朝熙才终于回过神。
方才是遥遥相望,这小郎君便宛若仙人,凑近了看,那双盈盈如水的眸,更是湿漉漉的,当真是惹人怜爱。
朝熙坏笑了一声,她报复似地将人搂得更紧,还不忘在他耳畔低声提醒:别哭啊,一会儿回了我们神域的营帐,可有你哭的时候。
就这么一路回了神域的大帐,彼时,已是月上中天。
朝熙将人丢在榻上的时候,脑中又闪过了宋启的影子。
朝熙登基多年,一直洁身自好。星辰台三千御君,各个是风采卓然,可她从未踏足过。
她跟宋启保证过,没迎娶他入宫之前,她绝不会染指其他男人。
本以为,她要把初次留在和宋启大婚的那一天,可谁知,竟然出了这等变故。
朝熙听闻,那月忆的后宫,可有不少俊秀的郎君。
月忆还尚未娶正夫,宠幸过的男儿郎,便数都数不过来。
可饶是如此,宋启宁愿跑到人家后宫中做小,也不愿意做她的王君。
天底下,竟还有这般羞辱人的事。
朝熙郁结于心,手上动作难免粗鲁了些。
若无这等变故,她回朝之后,便要与宋启大婚的。
她与宋启青梅竹马,多年的情分,怎么就比不上魔月女帝的一夜温香?
朝熙毫不留情地扯下他身上的玉带,他身上穿着的那些太过繁琐,她竟也没耐心一件一件褪下,反而是哗啦一声,撕成了碎布。
方才在魔月都城内初见空寰之时,朝熙便觉得他极美,那时她便想着,那袭白衣下的身段,定然也是不会差的。
回来这一路上,她抱着这小郎君,闻着他身上的那淡淡幽香,她早已是心猿意马。
这会儿,倒也不必再忍了。
帐内唯有两盏微弱的烛火尚还燃着,光线忽明忽暗,空寰那纤细绝美的腰线仿佛光影一般,在朝熙眼前晃动着。
也不知他是不是想要挣扎,修长紧致的小腿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月光照进大帐,周遭的气息越发柔和旖旎。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月忆把宋启掳走,前后不到两个时辰,便已经煮成熟饭。
朝熙想及此,越发觉得此事不能再拖。万一那月忆回过了神,到时候攻来营帐,岂不是白费了她一番功夫?
朝熙下定了决心,便伸出手按住了眼前人,红着眼道:你要怪就怪你们魔月的女帝,是她先抢了朕的人。
朝熙欺身而上之时,那空寰也不知是不是认命了,竟乖乖地任由朝熙动作。
朝熙倒也不再客气,她初时有些生疏,慢慢地倒也无师自通,越发顺遂。
朝熙的脑海中,再度响起了宋启的那番话。她那时不解其意,只记得月忆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如何都配不起勇猛二字。
可就在此刻,她终于想明白了,宋启说的勇猛是另外的意思。
贱人!不知羞耻!
朝熙在心里骂了几声,接下来的动作却是越发野蛮。
勇猛无比吗?无论是战场上,还是这种事上,朝熙都不想输给魔月的女君。
她必得让空寰,也服了才好。
不记得过了多少时辰,直到她额间的汗水滴落在空寰手背上,朝熙才终于舍得放开了他。
一朝欢愉过后,朝熙心中的憋闷倒是散去了不少。
起身之时,她瞥见了空寰身上的道道红痕,都是她方才的杰作。
细看之下,有些地方,已经泛了青。
可见,她是用了大力气了。
昏暗中,朝熙与空寰的视线相交,他目光沉静,宛如幽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