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17页

      “我答应。”柳伴风朗声应道,“姑娘确实不是趁火打劫,我夫君的情况姑娘是修炼至阳功法的应当清楚,一旦走岔了路,或许等不到请来中原名医,而这位王公子我夫妻领教过他的高招不敢全信,只能赌一把,请姑娘出手,你的条件我们应下。”
    她话音刚落时年便收回了刀,这速度太快了,她将柳伴风推回龙卷风骑的队伍中也同样出招收招都快得惊人。
    收起了进攻性的青衣少女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方才将人打得东倒西歪,出刀威胁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像是沙漠明珠,赤地清泉。
    她弯了弯眼睛笑道,“那便劳驾领路顺便与我说说武林中的趣事了,我想夫人应当不会将这个算作三件事之一不是吗?”
    第141章 (一更)
    既然已经打算要去救铁化鹤了, 金无望便从龙卷风骑中分出了两匹马,让时年和王怜花乘坐。
    那两名白氅骑士的斗篷也留给了他们两个。
    时年披上了斗篷,跟着这支虽是匪徒却俨然纪律严明的队伍朝着东北方向走。
    炽烈的日光很快取代了黎明时候还尚存的几分凉意, 直到将大地化作一片火炉。
    时年其实也发觉了王怜花这个长辈做派势必是将她当成了另一个人, 就连金无望好像也有被王怜花带跑偏的意思。
    只不过他这人长相怪异气场就更加怪异了,好像并没有说出口的意思, 只是隐约在对话间依然显露出了几分对王怜花的警惕。
    时年看在眼里, 却没有做出辩驳的意思,反正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什么东西, 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冒名顶替。
    她说打听江湖消息不算是那三件事的时候,语气里还有几分不太通晓江湖事的孩子气, 柳伴风便也格外细致地与她说起这江湖上的势力划分。
    她面有刀疤, 却不是个泼辣的性格,在与时年并辔同行,娓娓道来的语气与这缓缓策马离开沙漠的蹄声正相互应和。
    时年从她口中听到了个有意思的东西。
    那便是由平湖百晓生排出的兵器谱。
    “说是兵器谱, 但其实是兵器因人而出名,”柳伴风说道,“譬如说排名在第三位的小李飞刀, 听闻他的飞刀只是大衍的铁匠花了三个时辰打造的, 可这天下谁人不知小李神刀例无虚发的名头, 也没人会觉得凡铁打造的飞刀配不上兵器谱第三的位置。”
    “不过这兵器谱的排名可以当做个参照却不能全然当真。”柳伴风苦笑着摇了摇头, “好比说提到剑,就自然要提到当代的第一剑客天山雪鹰子,他也是久负盛名的藏剑山庄这一代少庄主游龙生的师父,可是他自从鹰愁涧一役后便封剑归隐了, 从此销声匿迹, 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过世了, 更不知道他是否其实是武功更上一层楼了。”
    “这样的人自然无法排入兵器谱之中,因为已有太多年不曾有人见到过他出手,同理便是已经出海寻访仙山的沈浪沈公子,二十年前他的功夫便已是当世罕有匹敌,想来如今更是。”
    时年琢磨着开口道:“这道理我倒是懂了,兵器谱既然要公之于众,便自然会有人服有人不服,这不服的人便得上门寻得到人才好说是这样的排名,如是几次确实挑衅不成,这兵器谱才算有了权威性,也才能继续流传下去。不排真正退隐江湖之人,确实合理。”
    “你也不必将这兵器谱看得太重。”
    时年循声望去,却发现说话的居然是一直冷冰冰的金无望。
    他好像丝毫也没有意欲涉足这谈话的意思,就连开口的时候双目也是直视着前方的路,只用那一边三角眼朝向时年和柳伴风的方向。
    他继续开口道:“这百晓生是个重男轻女的人,他的兵器谱上只排男人不排女人,但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只要是个武者就不分性别之说,难道双方交手还会因为是男是女而留手不成?”
    时年闻听此言,对金无望不由高看了一眼。
    只听金无望继续说道,“比如说蓝蝎子和大欢喜女菩萨,非要算起来也是兵器谱上前十的位置,可惜就被百晓生这么个规矩给拦在了外面。也不知道哪一日倘若这两位把武器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会不会改改自己的想法。”
    金无望说完这句便再不多说了。
    他纵马朝前驱策,好像方才发表意见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王怜花突然轻声笑了出来,“这家伙……你猜他是不是在给你提前说个道理,倘若你走到江湖上闯荡,以你这本事却没混入兵器谱中,到时候可别心态失衡,做出什么错事来,因为这百晓生本就不是个东西。”
    时年摇头答道,“这种简单的道理我又怎么会不明白,江湖上多走走便能得到印证了,我方才不说话只是在想,为何这世上有敢以百晓生为名之人,偌大一个江湖,如我这般不涉足江湖却又突然出现的人未必就在少数,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有何资格说自己是百晓生?”
    “除非他只是享受这个自命不凡又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感觉,享受在排出兵器谱之时决定他人命运的掌控欲,但这样的人大多比许多人还要无知得多。”
    王怜花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他身上的雪色风氅完全将他的流浪汉装扮给掩盖在了下面,此时条件简陋,他那头泼墨长发只用了个树枝在头上挽了个发髻,那张玉面朱唇的脸上不见脂粉痕迹,更不用提什么丹蔻口脂,看起来完全是个随性而风采天成的美人,怎么都看不出他与金无望竟然是同时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