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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现在还在船舱里绑着呢,似乎是要被她往挑战人类极限的方向上拐带了。
    “他怎么说?”陆小凤当然不信这外界以讹传讹到让他觉得听起来就很不靠谱的说法。
    尤其是叶孤城夜半闯海域这种可以写入传奇话本里的情节,不知道到底是哪位仁兄瞎编乱造的。
    在陆小凤看来,叶孤城其实比绝大多数人都对这次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兴趣,说他是去找个和白云城附近相似的地方练剑的可信度,都要比他是闯进了人家老巢里这种说法有可信度得多。
    “那个跟他交手的,武器材质很特殊,刀法也很古怪,”花满楼回道,“叶城主说他如果不全力出手估计还制不住对方,所以才让对方逃掉了。至于海妖异族的说法——”
    “其实他现在看着剑上的血也觉得这个说法有些不切实际了,只是因为那确实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
    “连叶孤城都承认那姑娘的美貌和实力……”陆小凤觉得这事情有些玄乎。
    他正想说自己还是不继续打听了,免得心里有心事睡不好觉,便感觉到薛冰踢了一脚他的椅子,投来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的小姑奶奶你又怎么了?”
    “没良心的负心贼。”薛冰轻斥了一句。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有说。”陆小凤竖起了手指,就差没有指天发誓他绝不会半夜效仿叶孤城,也去暗礁上晃悠晃悠,然后用灵犀一指试试能不能接住对方的刀。
    “不提这个了,另外我还发现了一点奇怪的事情,”花满楼自然地岔开了话题,从他那张谦谦君子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他是在给陆小凤解围的样子,“我的耳力你应该是信得过的。”
    “我在离开叶城主的地方的时候,听到有个侍卫喊了一声世子。”
    陆小凤当然相信花满楼的耳力。
    习武之人的听觉本就要比寻常人出色得多,更何况是花满楼这种在眼睛上看不见的,听力反而会更加得到加强的人,他说听到有人喊世子,想必不可能是他听错了。
    但白云城久居海外不与其他势力有什么瓜葛,这个世子到底是哪家的世子,陆小凤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什么头绪。
    而时年没想到的是,她从陆小凤那里出来没多久,便被这位“世子”给找上了。
    她正盘算着要如何将这些无名岛上的“隐形人”在这水上集市的舆论上再多派上几分用场,沿着最靠近外围的浮桥漫步,就看到一个相貌普通的青年,领着几位侍从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对方一看到她腰间挂着的那块玉玦,便是眼神一动,径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显然他就是直奔着她来的,而不是恰巧经过。
    不对,准确的说,他找的是宫九。
    时年一眼认出来,此人脸上带着个做工精巧的人/皮/面具,比起特定模仿某些人的面具,这种只为了隐藏身份做出个假脸的,在五官上多少容易有些违和感,但不得不说,做这个面具的人已经算是易容的个中好手了。
    再看他带的侍从之中还混有白云城的守卫,时年毫不怀疑,这位正是花满楼在拜访叶孤城的时候听到有人称呼为世子的那一位。
    这一带正好也没什么人,所以对方并没太顾忌地上来拱了拱手便开口道,“原来是太平王家的王兄,此前见到王兄那一手擒拿司空摘星的手法实在漂亮,只可惜没能亲自上前来说两句。”
    “你是?”他身上可没有个昭示身份的玉玦,时年问出这话也压根不怕自己被人揭穿。
    何况,对方还带着易容,就算原本的宫九认识,她也大可以推脱过去。
    “小弟正是南王世子。父亲觉得小弟没什么本事,便将我送去白云城拜白云城主做剑术上的师父,也不求学出个名堂,像王兄这样可以闻名江湖,只求学个一招半式也就够了。”
    南王世子……
    这人开口的语气礼貌,但很奇怪的是,时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尤其怪异的倨傲。
    大约是在金风细雨楼中养成的习惯,她对江湖和朝堂的界限并没区分得这么开,所以在大致了解了江湖势力之后,她也对此时官方的分封情况大致有了数。
    南王的封地已经临近南海了,找上叶孤城拜师在情理之中。
    可为何这位应该算是边陲之地的世子,在对待她这位虽然是假冒,却确确实实是太平王世子的兄弟的时候,有种居高临下的、认定对方不过是个武夫的意味。
    “原来是南王世子,不知王弟有何事?”
    南王世子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王兄不用紧张,既然都来了此地那就是缘分。不过我见王兄受陆小凤之邀去做客,那陆小凤与花满楼是至交好友,不知王兄可曾见到他了?”
    时年不知道他问及花满楼的用意,这瞬息的斟酌后,她将本想脱口而出的话改成了——“见自然是见到了,不过是个商贾之子罢了,王弟为何要提及此人?”
    南王世子笑道,“自然,商贾之子以太平王的地位是看不上的,王兄觉得我打听他奇怪也理所当然,可花满楼到底是江南花家的嫡系,你也是清楚我们南王府的位置的,倘若有些商业上的交易想拓展出去,找江南花家要合适一些。”
    “不知王兄可方便替小弟引荐一番?”
    他说的话确实在情理之中,但他拨弄着手上的扳指,这个动作却显得他有些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