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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五皇女顾锦云正心虚呢,这个时候让她打仗,是效果最好的时候,为了建功立业,她一定是最拼搏的,只要有一个人带动起来,其余人为了自己的功业,自然会跟着拼命。
并且大皇子的妻主镇国公徐烨梁此时也在边疆,更是一个好机会,直接让她奋勇杀敌,免了大皇子和君后知道后怕她上战场危险,想方设法的留住她。
说起来镇国公徐烨梁之所以当年回京背后就有大皇子和君后的身影,只是那个时候边关尚且安稳,五皇女又跃跃欲试,女皇也有其他顾虑,才让他们才成功了的。
这些话不好说,但是大家都心里有数,女皇握了握拳头砸在御案上,目光闪过狠厉:好!
她吩咐众人:你们先做准备,御寒的冬衣,粮食,武器都准备好,待消息一证实,就直接开始行动。
顾锦恪唇角露出一点笑意,其他几位官员也是,众人纷纷行礼,响亮道:是!
几人相携出来,互相拱手示意,然后顾锦恪主动跟上了兵部尚书:乔大人,孤随你去工部看看武器吧。
乔舍负责造册清点军械,必然是要往工部去一趟的,工部下辖的军器局主要就是督造军械的。
乔舍嘴角抽了抽,往后退了一步,谨小慎微道:是,殿下。
她没有忘记乔希的警告。
两人和其他人分开往工部去,公仲宰相则负着手慢慢走在后面,间或抬头看顾锦恪的方向,有些思虑。
江太傅便也放慢了脚步,走在她身边问道:宰相在思虑什么?
公仲宰相看她神色一眼,眼尾的皱褶有些温和,多了些真心的笑意:我在想殿下。
通过江太傅的神色和态度,她自然看的出来,江太傅已经将之前的折辱埋在心底,没有一味的陷入仇恨。而且将女皇和顾锦恪分明了,没有迁怒,确实是个正义豁达的。
她便也有心多说几句:今日殿下说的话,我觉得殿下似乎比我们更迫切,也更希望打这一仗。
顾锦恪的神色过于认真,并且主动劝服女皇,公仲宰相便也隐约有些感觉。
江太傅点点头,不过这于她们是好事:一个锐意进取且有能力的太女,总好过她浪费才能,选择守成。
听闻江太傅的话,公仲忍不住笑起来:你说的对。
大晋已经守成很多年了,女皇和她们每年修堤坝,存军费,安安稳稳的培养人才,不正是准备多储存一些底子,然后让大晋更上一层楼吗?但是女皇和她们都渐渐老了,未来的大晋迫切需要一个敢于打破这一切,锐意进取的有能力的领导者。
公仲笑了一会儿,面上露出担忧来:如果这样,我担心殿下请旨亲赴边塞。
江太傅眉眼一动。
朝中的动静可能百姓没什么感觉,但大臣们都是心中有数的,自然也有不想打的,只是朝中明显已经做了决定,反驳也是无用,便只能配合起来。
乔希现在背靠兵部尚书府,消息更灵通些,并且凭借乔舍的行动轨迹也猜测到了,他想了想自己了解的顾锦恪的性子,站在窗前思索良久,然后慢慢恍然,得出了和公仲相同的猜测:殿下想要打这一仗啊,而且想打赢,说不定还要亲赴边疆。
因此他晚间就拦在了乔舍回房的路上。
乔舍神色一紧,不由自主的泛起厌恶:你又想做什么?
乔希笑了一下:你还记得之前藏到我那里避难的乔陈吗?
乔舍神色一凛:你想说什么?
当时乔陈四处遭遇搜捕,她因着有些牵连,难得想起这个远在清城府的大儿子,就让乔陈过去避难了,现在此间事了,乔希又翻这些旧账做什么?
她警告道:乔希,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不要乱来。
乔希温和一笑:母亲多想了,我是知道母亲在兵部多年,应当和边疆的将军们都有些交情才是,也应当有些自己的经营,我想要这些经营。
乔舍勃然色变眼底迸射出杀意:乔希!
乔希仍然是镇定自若的,仿佛没看见自己亲身母亲眼底的杀意,脸上的笑意愈发温和:放心,我不全要,我只是想要一些熟悉边疆事物的人手,还有之前那位乔陈公子的消息,帮我些小忙罢了。
我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母亲可不要用力蹬翻了船才是,不然明明没什么事的,也会变得有事了。
他垂下头玩着手上的手指,语气悠悠的道。
乔舍敢怒不敢言,乔希在她看来就是一个疯子,她怕的从来不是自己蹬翻这条船,而是乔希,因为他明显不在乎。
乔舍自认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大事,他只是比旁人更会审时度势一些,谨小慎微一些,想做一个左右逢源的老好人,让官途更为通达。
因此娶了当年的兵部尚书的儿子,抛弃糟糠夫郎。陈将军的事情被太女殿下彻查以后,又受其他官员请托,将陈家的儿子往清城府一塞,躲过了京城的检查,没想到这些小事偏偏拿捏在了乔希手里。
小事一件两件也许只会让她罚俸降职,但是如果多了,凭着乔希不管不顾的样子,这些小事也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