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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硬气点,啥都不要的回到姜家,我还对你另眼相看点。
那工作是他们给我的,关你什么事,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又怎么样,他们心里不是还是只有我?
你不知道吧,你把我的那些东西抢走后,爸妈他们又弥补给我一套大院子,还给了我两千块钱。
我没了报社的工作,我还可以去烟厂。
你是亲生的又怎么样,他们压根就不待见你,你知不知道她们在背后怎么说你的
江云一脸的耀武扬威,有恃无恐。
姜苗忍不住笑了,突不及防地抽了江云两巴掌,江云的脸都被打歪了。
你这是跑过来向我炫耀来了?
姜苗一边说,一边抽她的脸,全程脸上都带着温柔的笑,然后揪着江云的头发,把她的脸给按在了墙上。
你放开我放开我
被按在墙上的江云胡乱挣扎着,要去扒拉姜苗揪着她头发的手,可还没碰到姜苗,就尖叫了起来。
姜苗的手不断的收紧,她凑近江云,望着她的目光很柔和,声音却阴恻恻的,
江云,你就给我等着吧
像江云这种在意家世出身的人,她最在乎的应该是别人对她的看法,她要让林城的人都知道,她是被抱错的,她的亲生父母是普通的工人,让她走到哪里,都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指指点点。
看她以后还怎么在那个圈子里混,怎么抬得起头。
原主之前过的日子都是替她过的,原主是姜家的第三个孩子,又不是男孩,又不占头和尾。
姜父姜母虽然重男偏女,但姜娟子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他们还是很疼她的,在还没有姜向军的时候,她是姜父姜母手中的宝,即使有了姜向军,对她也和以前差不多,毕竟父母对头一个孩子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姜敏是他们最小的孩子,是老幺,也疼的慌。
只有夹在中间不上不小的原主,是最尴尬的,爹妈对她都不上心,她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小的时候,家里炖鸡,一只鸡腿给姜向军,另外一只鸡腿给姜娟子,剩下的鸡胸肉给姜敏。
给原主吃没有肉的鸡翅膀。
还有一次,一家人去公园划船,一不小心船翻了,他们都落水了。
姜母拖着姜向军往岸上游,而姜父一手抱着姜娟子,一手抱着姜敏,等他们都上岸了,都没想起来原主,要不是有个好心人把原主给救了,现在估计原主早就不在了。
这就是在那个家里,作为老三的苦楚。
原主为啥人懦弱,腼腆,不爱说话啊,别人只要对她好一点,就让她掏心掏肺的对人家,被孙小玲欺负哄骗都不知道。
这些原本就应该是江云要经历的,可因为当初被抱错,原主替她受了这些,而江云享受着父母的好,想要啥就能得到啥。
她估计都没穿过别人穿剩下的衣裳吧,原主自小就没穿过新衣裳,她都是捡姜娟子穿小的衣裳,穿剩下的鞋子,而作为大姐的姜娟子,可以年年穿新衣,新鞋。
轮到姜敏的时候,她会闹着姜父姜母要新衣裳,不想捡原主穿剩下的,姜父姜母看着小闺女,每次都会笑眯眯的给她去买。
这或许就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但前提是这个孩子知道哭会有糖。
被父母偏爱的孩子,是能感觉出来的,所以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撒娇要东西。
江云从姜苗家落荒而逃,就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追她似的。
姜苗看着她的背影,想起来姜娟子那条缠人的疯狗了,要是让姜娟子知道自己的亲三妹是江副厂长家的闺女并且江副厂长两口子很疼她走投无路,贪得无厌的姜娟子会怎么做哪?
她可是听老李说了,那个孟长林被厂长逼着把收了工人的礼,都给退回去,否则就让他去蹲看守所,因为他借着职位,要挟工人给他送礼,送钱。
孟长林害怕蹲看守所,就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给卖了,最后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要知道他只是个主任,每个月发的那点工资,压根就不够他家的日常开销,要知道他家吃的可不差,甚至比厂长家吃的都要好。
他还每个月都抽烟,只抽好烟,喝好酒,一个月里,隔三差五的有人去他家,他每次都好烟好酒好饭款待着。
他那点工资,压根就不行,那钱从哪里来?
不要小看一个主任,尤其他还是管生产的主任,旁人想进棉花厂当个临时工,都要给他送礼。
还有工人大大小小的事,只要是经他的手的,都要捞一点,以前不是没有工人举报过他,可他上面有人。
有人替他压着,就没捅到厂长哪。
工人都以为厂长是他的后台,也就歇了举报的心思。
现在别说他主任当不成了,就连临时工,棉花厂也不让他当,直接把他开了,不要他了,甚至他的事,已经传遍了林城这几个厂子里。
现在人家都拿他当反面典型,甚至还要运动他哪。
而她上次回姜家,听说现在姜娟子要让她妈吴淑兰把在棉花厂的工作让给她,还说她家没有钱,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要知道,虽然街道给他们发粮票啥的,但不代表着就能用粮票去买粮食,买粮食需要粮票和钱,没有钱,人家粮站不会把粮食卖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