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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可是把苗儿当成他的亲闺女来看的,从来也没怀疑过,她是抱错的孩子。
孙英子和姜向军也跟着劝姜苗留在家里。
可姜苗知道,她并不是他们生的,所以,再在这个家住下去,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其实,我早就想搬出去住了,你们放心,我搬出去,以后还会回来的,那两个人要是再上门来找我,你们就把她们赶出去
任吴淑兰她们如何劝,姜苗就像是铁了心要搬出去住似的。
下午的时候,她就出去打听房子去了,吴淑兰留在家里一边抹眼泪,一边给姜苗收拾着东西。
因为时间比较急又赶,所以姜苗一路打听,就在一个大杂院租下了一间房子。
这种大杂院类似合租的,几家共用一个院子。
院子侧边摆着一个长长的台子,专门供人洗衣裳和洗菜的。
环境很破旧杂乱,院子里跑着小孩子,门口扯着晾衣裳的绳子,就一看很有生活气息的感觉。
姜苗想的是先在这个地方凑合一个月,然后她再慢慢的找房子。
第二天,她请假没有去上班,姜苗在家里的东西很少,也就几件衣裳和小人书。
一个大包裹就全给解决了,昨天下午的时候,吴淑兰她们过来看了,说啥也不让姜苗住在这,可姜苗坚持,她们也没啥法子。
吴淑兰撸了撸袖子,要帮姜苗打扫卫生,姜苗没让。
从今往后,她要自己一个人独立起来。
沈三儿去酒厂才知道她今天没来,在姜向军那里打听到了她搬家的事,二话不说的开着摩托车就过来了。
这个时候,姜苗头上戴着用报纸叠的帽子,手里拿着竹竿,正在挑房顶上面的蜘蛛网,她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
没一会,就搞的灰头土脸的,门外不断有人往里面瞅。
你是新搬来的?
一个手里拿着鞋帮子的妇女,正在做针线活,她说着,还一边拿着针往头上蹭了蹭,进了屋,探着脑袋,问正在捅蜘蛛网的姜苗。
姜苗听到声音停了下来,扭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蓝色粗布罩衣的大姐,
对,今天刚搬来。
呀,你这长的咋这么俊啊,我刚刚在外面听人说,大院里新搬来一个女同志,模样长的贼俊,我还不相信,这一见,果然俊,你在哪上班啊?
我就住东边那一家,你以后可以叫我刘嫂子,我娃他爹,是在化肥厂上班。
刘嫂子这个人自来熟,扯过姜苗屋里那落了一层子灰的凳子,也不嫌弃,用胳膊擦了擦,就坐了下去。
一边扎手里的鞋底,一边和姜苗唠着嗑。
我在酒厂上班。
在酒厂上班?在酒厂上班好啊你咋一个人租这了?
家里人太多,住不下了,就搬出来了。
这样啊,像你这么大的女同志,还是搬出来住好,在家里挤着怪不得劲的你有对象没?
刘嫂子见姜苗这样俊俏,想给她介绍对象。
还不等姜苗说啥,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沈三儿问人的声音,再然后,沈三儿就出现在了姜苗门口。
你怎么找来了?
姜苗惊讶的不行。
刘嫂子见走进来一个高/干子弟模样的年轻人,立马局促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只见这个年轻人上身穿着白衬衫,袖子随意的卷了起来,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头发梳成三七分,长相不俗,一副公子哥的做派。
这样的人物来到她们这个大杂院,都有点蓬荜生辉的感觉。
小姜,我刚想起来,我家灶上还烧着水哪,我就先回去了。
孙嫂子挺怵这样有身份的人的,她寻了个借口,急匆匆的走了。
她谁啊?
沈三儿手里随意地转着一串钥匙,目光看向孙嫂子离去的身影。
邻居,我刚刚问你,你怎么找过来了?
姜苗一边问,一边又继续捅着蜘蛛网,这间屋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住人了,房顶上到处结的都是网。
上面还爬着几只大蜘蛛,看的姜苗头皮发麻。
我听你哥说你搬家了。
沈三儿把手中的钥匙扔在布满灰尘的方桌子上,撸了撸袖子,上前,一把夺过姜苗手里的竹竿。
这种事,怎么能让你这种女同志干。
还不等姜苗说话,她头上的帽子就被沈三儿给摘走了,然后被沈三儿赶到了屋子外面。
你能行吗?
姜苗有点不放心,因为沈三儿这种公子哥,压根就不像会干这种活的人。
交给我,你放心。
沈三儿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但下一秒,就叫了起来,姜苗连忙跑进去看,沈三儿刚好往外跑,俩人撞了个满怀。
有有只大蜘蛛掉下来了。
刚刚俩人撞到一块的时候,沈三儿下意识的揽住了姜苗的腰,等他反应过来,耳朵顿时烧了起来。
手中的纤腰很细很细,沈三儿都不敢使劲,中间就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紧张的浑身都僵了,不敢低头看怀里的姜苗。
抱着她腰的手,松开也不是,不松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