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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会儿了她才知道怀个孩子有多难, 自己以前想的那些什么迈开腿管住嘴, 天天走上一万步到时候生孩子指定容易真真都是扯淡,所有的理智在身体的惰性面前都是白搭,现在要不是四爷天天问天天让人守着,瑾玉恨不得抱着自己的床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怎么了这是,是我让她在前头替我迎一迎你们,不还有萧嬷嬷在嘛,她还敢在你们跟前造次啊。”
    张佳氏正式册封是在冬至前完成的,礼部把侧福晋的册子送到府里之后,瑾玉也按照之前给李氏的例给她在后院摆了一小桌席面,虽然不如李氏那次热闹但是该有的都有,该给的也都给了,只有住的地方最后跟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样。
    瑾玉能心甘情愿的把张佳氏抬举起来,后续自然不会做得小气。原本早就跟张佳氏说好了,等正式成了侧福晋就让他搬到南小院那边住,反正李氏什么待遇她就什么待遇。
    没想到事到临头这位新上任的张侧福晋不愿意,说是李氏资历深又有孩子,带着大格格和二阿哥单住一个院子是应该的,她自己一个人什么都没有,要不是福晋抬举断然当不上侧福晋,还要独住一个小院她怎么想怎么都不安心。
    这样的场面话拿来糊弄奴才行糊弄瑾玉不行,瑾玉捧着个大肚子吃着四爷给买回来的加辣卤菜卤腱子肉,辣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听张佳氏说了不少恭维自己的话。听完之后哼哧哼哧擦干净辣出来的鼻涕才有空插嘴,“你这话别拿来哄我,实话,我要听实话。”
    瑾玉都这态度了张佳氏也只能苦笑着实话实说,她不比李氏有两个孩子,哪怕关上门来谁也不往来,光是俩孩子就够她一天到晚操心的。
    自己不一样,要不是如今有府里这些事忙,又有小李氏同住一个院子能说说话,她也得跟宋氏那样天天的数佛豆打发日子。若是从后院搬去南小院独住,实在是难熬了些。
    这话说得瑾玉起码信了八分,剩下两分不管是张佳氏真舍不得小李氏,还是两人商量好了以后还得结盟在贝勒府里讨生活都无所谓,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张佳氏的请求。
    为此张佳氏最近殷勤得不得了,前天瑾玉回来跟她说想要在家请客,这两天她就忙得脚不沾地的,长乐小院里所有东西都是她布置的,瑾玉全程就负责抱着个盘儿嗑瓜子。
    “造次倒是不至于,就是你们府上那些奴才对着她恭恭敬敬的样子,看得七弟妹心里不得劲。以前记得张佳氏可是挺老实的人,坐在角落里半天下来能一句话都不说,如今瞧着跟变了个人似的,前前后后那能干劲儿可了不得了。”
    接茬的是三福晋,她倒不像纳喇氏那般义愤填膺,反正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个能干的侧福晋算什么啊,自家那大爷弄了俩天天就会风花雪月吟诗作对的侧福晋摆在后院,董鄂氏真是多看一眼都牙碜,还不如这能干活的呢。
    “嗐,我还以为张佳氏谋朝篡位了呢,看看你们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至于的嘛。”大冬天的出不去,瑾玉干脆把茶话会弄在长乐小院。
    庭院里搭上棚子放上火盆,书斋里摆着新鲜瓜果和不知道四爷从哪儿弄来的一筐葡萄。这时节葡萄比山珍稀罕,平时喜欢附庸风雅的几个福晋也懒得在院子里多待,一个个都懒在屋里喝茶吃果子。
    瑾玉原本以为张佳氏今天干了什么犯众怒,没想到啥事没有,“三嫂您就别想当年了,人家以前不说话那是不愿意跟我们说这些家长里短的事。
    她天生就是个能干活会干活的人,不会干我还不让她当这个侧福晋呢。我要个草包干嘛使,她前边闯祸我后边收拾烂摊子啊,我跟她闹着玩呢。”
    “这还不至于,咱们这些福晋说得好听是皇家媳妇,其实说白了不就是在自家府里那一亩三分地里自在一点儿,要这点自由都被人抢了,我肯定要跟她拼命。”
    纳喇氏最近气儿不顺,之前胤祐好不容易渐渐忘了太子送的那女人,这才消停了几天府里又进来个出身模样都不错的格格。
    这位主儿一看就不是奔着争宠来了,平时摆的谱比自己这个福晋还大,张嘴贤惠闭嘴大方说什么都是常有理,唬得胤祐还真把她当个稀罕捧着,看样子恨不得开年就给人请封给侧福晋回来。所以她现在看着张佳氏也不顺眼,纯属迁怒。
    “哎呀,好好的日子过着拼什么命,你命倒是不值钱,可你还有个闺女呢。你要是真把命丢了到时候老七找个继福晋,后头又有你说的这个侧福晋,那孩子的日子怎么过啊。”
    她们说的这些和顾虑瑾玉其实也明白,毕竟人是会变的。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张佳氏自然知分寸懂规矩,但如今侧福晋是正经上了玉牒的人算是半个主子,她的心思要有什么变化也合情合理。
    只不过这会儿且轮不到瑾玉这个怀着嫡子的福晋来操心,府里有人比自己着急。以前李氏作为府里唯一一个侧福晋又有儿有女,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不作妖就够了。
    现在不一样,张佳氏水涨船高不说连带着张家在外头也跟着风光起来,李氏的阿玛再能干也没在京城,不能天天在四爷跟前露面那就连面子情都没有,李氏一想到这些真有些坐不住了。
    只不过这些事没必要拿出来跟人说,瑾玉把话题往孩子上一扯,众人的思绪立马从张佳氏头上挪开,一直到下午散了茶话会都没人再记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