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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转过身,将人按进怀里:这是怎么了?
    没事。宁扶疏仰起头,在他下巴轻轻落吻,你身上暖和,我蹭一蹭。
    熠熠烛光擦过她纤卷眼睫,朦胧映在眸底。一时间,竟恍惚生出几分琴瑟静好的心境。想每天都能这样抱她满怀,想以后的每个佳节都有她在身边,想将时间定格在这一刻,拉长地久一点,再久一点。
    当然,如果没有突然响彻耳膜的犬吠声的话。
    宁扶疏猝然一顿,仿佛美梦做到最激动人心时被生生叫醒。她嘴角微抽:它怎么没睡?
    这一个月以来的相处,宁扶疏发现雪獒确实很乖。
    除了吃喝拉撒有需求时,会扯动他们衣摆。遇到动机不善的陌生人时,会冲在他们前面嚎叫,吓唬对方。其余时候则从不吵闹,作息时间也很规律,每晚亥时之前睡,早晨辰时过后才醒。
    这晌临近子夜,却在屋外吵吵嚷嚷,还是头一回。引得宁扶疏第一反应以为外头出事儿了,当即前去开门。
    雪獒摇了摇尾巴,然后迈着端端正正的步伐跨过门槛儿,走到顾钦辞面前站定。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唰地立起来,翘在半空晃个不停。
    宁扶疏越发看不明白它的意思。
    只见顾钦辞在桌上找了一把剪刀,拿在手里开开合合地活动了两下,俨然在测试锋利程度。
    你宁扶疏吓得挡在他和雪獒之间,喘了口气才接上前头的话,你别冲动啊,这大过年的,不宜见血腥。再说它也没做什么错事,你犯不着
    你想哪儿去了?顾钦辞脸上笑意满得要溢出来,掺杂着一点点戏谑。
    身后雪獒抬起一只爪子,扯了扯宁扶疏的斗篷示意她让让,而后将前脚掌抬得更高,递到自家主人面前。
    顾钦辞顺其自然地拉过,拿着那把剪刀,给它剪起了指甲。
    宁扶疏愣是瞧得目瞪口呆。
    雪獒换第二只脚掌的时候,顾钦辞道:辞旧迎新,这么多年都经历同样的事,它也养出习惯了。
    你方才以为,我要杀它?
    没有。宁扶疏略微有些尴尬。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谁能想到有人大晚上突然拿起剪刀对着一只狗,是为了给这只狗剪指甲。
    顾钦辞一边给雪獒修剪指甲,一边和她说话: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给他取了个人的名字。
    宁扶疏问:为何?
    周煦确实是个人名,在杨子规之前,我身边副将的名字。顾钦辞道,和乌雎血战的时候,他为了救这只家伙,牺牲了。
    不然,殿下以为臣为何会领着亲信直闯敌营,砍了乌雎亡的脑袋当球踢。
    宁扶疏忽而理解了,当日赵麟丰上门挑衅,顾钦辞始终一副不跟草包计较的傲慢。孰料赵麟丰嘴巴忒臭,不知好歹地羞辱周煦的名字,顾钦辞瞬间怒不可遏、拔刀相向。
    出生入死的过命之交,由不得任何人诋毁。
    雪獒放下最后一只脚掌,踩着蹦跳步伐跑开。顾钦辞关上屋门,锁住一室暖意。
    回过身,宁扶疏已斜倚在了床榻上,褪去厚重斗篷与华贵外袍。如玉凝脂的十指漫不经心把玩着红绡帷幔,单薄衣裳的腰窝下陷出柔若无骨的弧度。她掀起惑人心魄的眸子,朦朦望来。
    它的辞旧迎新算是完成了,你的呢?
    我的?顾钦辞往铜炉中添了些炭,用小铁锹松了松积压的底部灰末儿,让炭火燃得更旺些,而后走上前。
    宁扶疏朝他慢慢抬起腿,到了一定高度,遮盖大腿的裙纱滑落腿根,欺霜赛雪的皮肤裸于顾钦辞眼底。他微愣怔,下一瞬,艳抹蔻丹的五根脚趾头蜷了蜷,忽地勾住他腰间玉带。
    是啊,你的。宁扶疏的声音如糖丝钻进耳朵,腻得人耳垂发麻发痒,不自觉涌上绯红,子夜已过,除旧已过,剩下漫漫长夜,不想想如何迎新吗?
    顾钦辞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暗了暗。
    任由她牵扯腰带,欺身上榻。
    宁扶疏顺势双腿缠住他腰身,双臂绕过他脖颈,借力翻身将顾钦辞压在自己下面,杏眸妩媚妖冶地垂望:侯爷看了本宫那么多奏折,还没融会贯通么?
    顾钦辞被她勾出的热意,腾地如蹿天焰火在脑袋里炸开:你知道了?
    宁扶疏歪了歪脑袋,嗯哼一声。早在他们离开金陵那日,启程之前,宁扶疏去书房拿了件东西,一眼便发现存放那沓内容放浪奏折的木格,空了。
    府内影卫森严,若有不明不白之人进入书房,早报到她面前了。稍一思量就知道,铁定是顾钦辞拿的。
    眼见烛光映衬下的面色略浮潮红,宁扶疏耸动肩膀轻笑出声,看点秘戏罢了,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大不了的,竟还不好意思上了。
    顾钦辞这恍若小媳妇儿似的纯情反应,惹她兴致愈浓,手指滑入他衣襟里头。轻拢慢捻抹复挑,专挑撩人腹火的地方放肆作祟。
    芙蓉帐中有呼吸渐乱,宁扶疏愈发变本加厉。低下头去,用舌`尖代替指尖。
    既然你没有学会的话,那我发发善心,教你啊噙着笑意的话音戛然而止,溢出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