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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不想就此放弃,聂蓉给她的三年后的许诺太吸引人了,让他重新燃起了热血,想赌上一赌。
    反正,就算三年后,聂蓉也才二十二,她如今是二嫁身份,只能做继室,到二十二,也依然会有许多人找她做继室。
    好,我就给你三年。聂谦回道,这三年你就待在家中,我养着你,那开铺子的事就不用说了。
    聂蓉却不愿意,继续道:爹,与我同开铺子的人是天香楼厨娘七娘,她出自宫中膳食局,认识宫中贵人,也许我也能通过她结识宫中贵人呢?沈知仪让我等他,但我也不能干等,总得为自己留些别的出路。
    聂谦心惊不已,心想听女儿这意思,难不成还想做妃子?
    这可是连他都不敢想
    但宫中妃子,也的确有二嫁女;曾经那位登上了皇位的戾太子,也的确纳了个酒家女做侧妃,要不是戾太子被新帝所杀,现在那酒家女还是娘娘呢!
    而他女儿,从前待字闺中时,上门说亲的都不怎么样,等做过了侯夫人,有了名气,明明是二嫁身份,上门来说亲的竟然还多了起来,而且门第都不低。若她真有机会见到宫中贵人,说不定也能被贵人看上呢?
    这时聂兰不无嘲讽道:看不出来呢蓉蓉,你这心还挺高,怎么,做侯夫人上了瘾,被休了还想做什么妃子娘娘?我劝你就认命吧,就你这个出身,能做上那平南县令的夫人,已经算你的福气了!
    聂谦便因为出身寒门而半辈子都被京中勋贵子弟压着,此时听聂兰这样说,不由生了怒,驳斥道:出身怎么了?她既然做得了那安阳侯府的夫人,既然能被沈知仪惦记,就也能做得了其他高门夫人!
    说着看向聂蓉道:行,我就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若你没等到沈知仪,或是没找到其他合适的人,我便再让媒人给你说亲。
    聂蓉欣喜不已,连忙道:谢谢爹!
    最后,聂谦知道聂长博果然又是自己从书院跑回来,便责令他在家稍作整顿就赶回书院去。聂长博去房中取衣物,聂蓉随他一起,这才知道他之所以回来,是娘知道聂兰过来了,怕爹在聂兰的撺掇下给她订下婚事,母女二人在家中孤掌难鸣,所以让人去书院找了聂长博。
    没想到聂长博在书院几个月,竟已经敢用未来支许现在了,想到自己让娘亲和弟弟如此不安,聂蓉和他道:以后你不用担心家里,有事我自己能应付。
    聂长博问她:姐,你真和沈家哥哥约好了吗?这个靠得住?
    聂蓉笑了笑,叹声道:怎么可能靠得住?我没和他约,我只是不想嫁人,所以我得在三年内自力更生,不靠家里,等三年后,才有能力拒婚。
    聂长博看着她略有讶异,但再一想,身边两个最亲的女子,一个娘,一个姐姐,都吃够了夫家的苦头,便沉默下来,然后说道:你放心姐姐,此后三年,我便拿命来读书,我一定会高中,然后让爹放你自由。
    他如今明白了,只有前途,只有自身的价值才能带来家中的地位,若想保护姐姐和娘亲,中进士、得功名,是他唯一的路。
    而这一切,最明明白白告诉他的,还是严辞。
    当初安阳侯府落魄时连聂家都能去落井下石,而当严辞重获爵位,做上御史中丞时,又是何等说一不二?
    因为他身居高位,便可以不讲道理直接来抢亲,也可以一言不和就休妻,所以这世间没什么道理,只有权力地位,才是真正的道理。
    聂蓉朝他轻笑道:读书可以,但你的命可比读书重要,就算下次春闱不中,不还有下下次吗?
    聂长博点点头,心里却想,他给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
    下午回到书院,在寝舍见到了严皓。
    他假装没看见,没理睬,严皓却自己走过来道:听说你上午匆匆忙忙赶回去了?怎么,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聂长博没理他,他不死心,却又问:嫂嫂就是你姐姐她没事吧?
    听他还问起姐姐,聂长博抬起头来,冷眼道:我姐姐和你有关系吗?
    严皓知道这事是大哥做的不厚道,只好笑了笑,好声好气地回:我就是也挺担心,关心一下,那个不知道你姐姐缺不缺钱呢,我
    以后别提我姐姐,也别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聂长博打断了他,继续道:既然两家已无关系,你我便是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我家的事,不要打听。聂长博说完就放下了衣物,转身往学堂而去。
    严皓在一旁很是憋屈,最后气不过,在他身旁喊道:去了上舍了不起啊,不打听就不打听,爷还不乐意呢!
    书院分外舍内舍上舍,成绩依次往上排,聂长博最开始进书院是严辞的关系和陈夫子的青睐,所以直接进了居中的内舍,和严皓在一起读书,后来几次考试,成绩冒尖,便被安排去了上舍,和严皓分开了。
    其实严皓也不在意这个,聂长博比他脑子好,又比他刻苦,人去上舍是应该的,他只是觉得委屈,休妻的又不是他!他还劝过他哥去接嫂子回来呢,他哥不听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