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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逐坐在桌前,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不一会一个简单的正面图轮廓就出来了。
陈亦辞看出衣服的轮廓,摇头感叹道:
“好看。”
左逐瞄了他两眼开口:
“是和你刚才说的好看一个意思吗?”
陈亦辞想起自己的两块布,不好意思的小声辩解:
“我觉得也还行吧……”
左逐停下手里的笔,面无表情看着他。
陈亦辞委屈:“好吧,不是一个意思。”
左逐低着头,拿着笔仔细画着图,时而停下来想想。
陈亦辞起初看着图,看着看着目光上移,盯着左逐的眼睛。
左逐的眼眸是灰雾色,此刻专注的看着桌面的纸。
虽然平时左逐话也很少,但此刻认真起来的话少格外吸引人。
左逐添完最后一笔,放下笔低声吩咐陈亦辞道:
“尺子。”
陈亦辞盯着左逐,手撑着头,想到底怎么才能长成这个样子。
左逐转头,盯着陈亦辞重复了一遍:
“尺子。”
陈亦辞眨了眨眼,如梦初醒般直起身子:
“啊,什么?”
左逐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陈亦辞心虚的拿起画,左看看右看看:
“好看。”
左逐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
“拿反了。”
陈亦辞:……
等陈亦辞拿来卷尺测了左逐的三围后,收拾收拾已经天黑了。
靠近左逐的时候,陈亦辞感受到冰凉从左逐身上散发出来,像是靠近冰雪。
他下意识贴近左逐的腰,更凉了。
左逐抬眸扫了陈亦辞一眼。
陈亦辞又仔仔细细的在左逐的腰周围摸了一圈,从左摸到右,从右摸到左。
左逐看着陈亦辞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左逐身上的寒气像是由内到外散发的,他想摸摸确定是不是全身一样凉。
陈亦辞又去摸左逐的后背,整个人环绕住左逐,在背上摩挲。
左逐看向趴在自己胸前的陈亦辞,下意识想推开,手顿在半空,但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陈亦辞想传点温度给左逐:
“这样冷吗?”
温热的体温覆盖上来,像是暖融融的太阳,但是温度有限,融化不了一块坚硬的寒冰,除了表面能感觉到几丝有限的温暖,内里还是冷的发颤。
怀里的人像只小猫,不安分的在乱窜。
左逐垂眸:“好一点。”
陈亦辞抱得更紧了一点:
“这样呢?”
左逐默然不语,顿在半空的手缓缓伸出去,转了个弯,反手正要触到陈亦辞的腰。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刺啦和沉闷、清脆掺杂在一起的破碎声。
无比熟悉的声音让陈亦辞警觉的一抬头,不用出去他都知道这是什么碎了。
他哀嚎一声:
“碗,我的碗!”
不用他冲出去,他一扭头就能看清外面发生了什么。
门本来就没关,门外的人清清楚楚能看见他俩的姿势。
在看到门外的四个人时,他下意识松开了左逐的腰。
左逐还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他妈,他爷爷和他哥纷纷张大着嘴,盯着两人。
接着,陈为止率先反应过来,立马低下头装作捡碗的样子:
“哎呀妈,我不是叫你们小心点吗,怎么又把碗撞碎了。”
蓝晓玲反应也很迅速,背过身去捡碗,实则余光偷偷打量两个人挨着的手,一边瞄一边道:
“妈没看见啊,我来捡我来捡。”
爷爷陈最也操着年老的身子骨弯下腰,眼神却没离开过左逐。
就剩下一个男人站在原地,颇有不满的盯着两个人。
陈亦辞:……
他是想过有可能在这个混乱的时空,家里人随时有穿过来的可能,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在自家的相册上看见过这个男人。
男人名叫陈鱼,是我国著名的建筑师,建筑作品有三个都曾入选世界十大建筑奇迹。
照片上,他和蓝晓玲牵着陈亦辞和陈为止两个小孩子,笑得一脸甜蜜。
陈亦辞从善如流开口:
“爸。”
男人低气压的嗯了声,面色不善的看了眼左逐,被蓝晓玲拽了一下才不甘愿的移开目光。
陈亦辞:……
好像有所误会。
就打碎了一个碗,几个人愣是收拾了半小时,等到左逐走后才直起身子。
陈为止拿着一块碎片,难以置信的比划道:“你你你他他他!”
陈亦辞心惊胆战的看着一大块碎瓷片在自己面前晃荡,擦着自己的脸过去。
他忙一把抓住陈为止的手,把碎瓷片夺了过来:
“哥你们吃饭了吗?我给你们做饭吃。”
一顿饭吃着,几人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
陈鱼前几个月一直在出差,最近才回来,结果一回来穿到了个陌生地方不说,打眼还看见了这一幕。
他放下筷子,冲着陈亦辞怒道:“左逐那是什么人,那可是神明,你怎么能去招惹他?”
其余几个人虽然也震惊,但好歹之前听陈亦辞说过左逐已经穿过来了,有个心理准备,注意力反而放在菜上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