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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玉航摇头,“爹和娘不可能对你不满,他们只会嫌弃我对你不够好。在他们心中,我是养废了的,他们宁可指望你,也不会指望我。”
    楚中菱,“……”
    有吗?
    “菱儿,别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好吗?我以前那样,不是不想要你为我生孩子,只是不想让孩子打扰到我们而已。我承认我自私,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也从来没有顾及过爹娘的感受,你们生气,恼我、怨我、恨我,我都理解,因为那都是我自己造的,我活该。可是我从来没有耍弄过你的感情,我萧玉航虽不务正业,可我也不是下三流之辈。我娶你,同权势无关,同富贵无关,同名利无关,我娶你,是发自于心,忠于情,我只想同你在一起,过我们的小日子,携手一生到白头。”
    他说完,楚中菱早已泪流满面。
    平日里他哄人的话没少说,可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情的告白,她怎能不为之动容?
    在他伸手拥住她的瞬间,她也忍不住泣语,“我以后也不会再那般任性了……”
    萧玉航也忍不住哽咽,“嗯,我们都不任性了,和和美美的过好日子,好好的孝敬爹娘,为我们的孩子做好榜样。”
    门外。
    平阳公主和北萧侯提着刀剑怒气冲冲赶来,都准备冲进房里宰人了,结果在门外听到小两口的对话,夫妻俩相视一眼,一身怒火早已荡然无存。
    然后,默默无声的转身离去。
    转身的瞬间,平阳公主忍不住用手背揩起眼角。
    虽然儿子从来没有这样哄过他们,可能听到儿子这番‘迷途知返’的话,她也算知足了。
    柳轻絮带着后面进宫的瞿敏彤躲得远远的,在远处悄咪咪的张望。
    主要是北萧侯和平阳公主来时太过吓人了,一人提刀,一人持剑,一副要剥了儿子祭祖的架势,她们哪见过这种场面,只能先躲起来再说。
    瞧着夫妻俩离开明月殿,柳轻絮才松了口气。
    “表婶,表姑和表姑父走了,是不是就代表小表哥没事了?”瞿敏彤还有些不放心。
    “应该没事了吧。”柳轻絮不是很有自信。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平阳公主和北萧侯为何歇火,更不知道他们贴在门板上到底听到了什么。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小表哥,说表姑和表姑父来过了?”
    “算了,估计屋里的人正打得火热,咱们就别去做电灯泡了。”柳轻絮拉着瞿敏彤往余辉殿去。今日只顾着萧玉航和楚中菱的事,她都没时间去看两个宝贝。
    “表婶,电灯泡是何物?”
    “……”听到瞿敏彤好奇的问话,她尴尬顿足。眸光快速闪过后,她‘嘿嘿’笑道,“打比方而已,这所谓的电灯泡就好比雷电和烛火的光亮,你想想啊,本来两个人正在悄咪咪的亲热,突然来道光,把彼此照得一清二楚,你说羞不羞?”
    瞿敏彤还真是微微仰头,努力去想象那种场景,然后脸蛋上不自然的飘出了红霞。
    柳轻絮拿手肘碰了碰她,“傻丫头,想哪去了,怎么脸还红了?”
    瞿敏彤赶紧回声,结巴的摇头,“我……没……没想……”
    “哈哈!”柳轻絮忍不住笑出了声,搂着她肩膀继续往前走,“你想,那才是正常的,要是你不想,那才叫不正常呢!安啦安啦,还有几日便是你和西宁王的大婚,到时你们不用想,做啥都是名正言顺的!”
    “……”瞿敏彤脸蛋红得都快滴血了,她现在才发现,表婶好‘坏’!
    ……
    对于苏梓瑶和燕容熙母子的事,柳轻絮听说了。
    没有太大的惊讶。
    唯一让她有些触动的,可能就是燕容熙那份孝心吧。
    在她所有的印象中,燕容熙醉心权势,现实得没有人情味。想当初,他为了彻底拉拢柳景武,不但想娶柳元茵,还威胁她,哪怕她死,也要娶她牌位进门。还有后来,她重伤落在他手里,差点被他强占。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足以证明,他是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而这么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却甘愿为了苏梓瑶放弃自己的皇子身份。
    也算是他良心未泯吧。
    对于苏梓瑶,她是真没什么好说的。能让人敬佩的也就只剩她的伪装了,装了二十多年的贤良淑德,属实是厉害。
    “阿巳,他们母子何时离京?”
    “燕容熙在请大夫医治苏梓瑶的腿,皇兄宽限了他们一个月。”
    “希望他们这一个月能安分守己,可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柳轻絮拧眉道。
    虽说这对母子大势已去,但这一年多来,她是真被整怕了,真怕他们贼心不死……
    燕巳渊拥着她轻笑,“皇兄已经安排妥当了,他们现在在京城,时刻都有人盯着,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柳轻絮这才点了点头,“那便好。”想到什么,她又问道,“楚洺修有消息传来吗?他回大湘可顺利?”
    提到这事,燕巳渊深眸微沉,“容泰每日会易容成楚洺修的模样去他常去的那家酒楼。听容泰说,确实发现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柳轻絮提醒道,“你告诉西宁王,让他多加留意,务必要将那些人牵制住,千万别泄露了身份,否则那些人肯定要去追杀楚洺修的。”
    燕巳渊眸光幽幽的盯着她脸蛋,突然问了句,“你就那么在乎他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