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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容泰,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一直都是你在背后使坏,我们可从来没把你怎样过。”柳轻絮端坐在软垫上冷冷看着她。
    “我使坏?那还不是你们逼的!”燕容泰嘶吼着朝燕巳渊指去,“我们一同长大,你明知道我心悦柳家嫡女,可你却不顾叔侄情分,横刀夺爱,将她占为己有!从小到大,燕容熙有他母后疼爱,你有皇祖母疼爱,我有过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与你们争,可是为何你们拥有那么多却还不知足,连我唯一喜欢的女人也要抢走!”
    他撕心裂肺的咆哮着,双目充满了血丝,脸上脖子上青筋一道道浮现,如同发狂的野兽,狰狞得吓人。
    然而,燕巳渊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幽深的眸中波澜不惊,仿佛在他眼中燕容泰不是在咆哮发泄,而是他在欣赏燕容泰的丑恶模样。
    若是换平日,柳轻絮早已不甘示弱与他怼上了,可此刻她也平静得出气,连冷嘲热讽都没有。
    倒不是她被燕容泰丑恶的模样吓到了,而是燕容泰在她心中已然成了一个偏执成狂的疯子,跟一个丧失理智的疯子吵架有什么意思?
    再加上,该说的不该说的她早已对他说明,不论是原身还是她,她们面对燕容泰的爱慕之情从来就没有回应过,既不曾有过回应,自然就谈不上背叛和辜负。
    总不能别人一喜欢她,她就要为对方的为爱痴狂负责吧?
    而他们的安静和冷漠,对燕容泰来说,就好比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除了发泄外,并不能将他们怎样。
    反而将自己变得更加颓然无力、更加狼狈不堪。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他逐渐安静下来,燕巳渊才启开薄唇,冷声问道,“燕容泰,是谁在背后帮你?”
    燕容泰垂着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对此,燕巳渊也不恼,只是将余辉唤了进来。
    “送他去见皇上。”
    “是。”
    余辉领命,即向燕容泰走去。
    燕容泰猛地抬起头,眸光阴戾的瞪着燕巳渊,“你以为把我送去父皇那,我就会招出一切?”
    燕巳渊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本王给过你数次机会,是你不懂珍惜。既如此,那便让你父皇发落吧。至于在背后与你勾结的那些人,我们自会想办法对付,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话音一落,燕容泰脸色比死灰还难看,“是不是我交代出一切,你们就会放了我?”
    在他们手中,他尚且有一丝活路,背后那人也会想方设法救他,但如果他落到父皇手中……
    燕巳渊唇角勾勒着,薄笑不语。
    燕容泰咬着牙伸手,“先把解药给我!”
    柳轻絮忍不住嗤笑,“二王爷,你有何资格与我们谈条件?现在我们给你机会将功赎罪,你若有悔改之心,就坦白点,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若你冥顽不灵,等待你的后果也不需要我们多说。假冒大湘帝后,别说我们保不了你,就是你父皇也不可能为了你让两国交恶。何况你勾结江湖邪派为非作歹,谋害自家人,危及燕家江山社稷。不论哪一件事都是死罪,身为皇子的你,应该都明白的!”
    随着她的声音,燕容泰身上暴戾阴鸷的气息渐渐退去。
    燕巳渊和柳轻絮相视一眼后,也没催促他,就端坐着安静的看着他。
    过了许久,低沉沙哑的嗓音才从燕容泰喉间溢出,“我不知道他的底细,我只是与他做了一场交易。他要我帮他得到凤阳镜,我的目的……”他抬起头,眸光受伤般的望着柳轻絮,“是你。”
    燕巳渊忽然抓起桌上的茶壶朝他砸了过去!
    “唔!”燕容泰捂着胸口,一脸痛色的瞪向他。
    柳轻絮扭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他出其不意的动作还真是吓了她一跳!
    看着他铁青的脸,幽深的眸底翻涌着杀气,她知道,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点!
    燕容熙和燕容泰对她的心思,他从头到尾都清楚,但碍于面子,以及他们叔侄的关系,他从未把情绪发泄在明面上。
    可燕容泰却怎么都不收敛,各种对她不死心,暗中使手段也就罢了,还非要嘴欠宣示出来……
    这不仅仅是道德层面的问题,更是一个男人尊严的问题!
    “燕容泰,本王能容忍你,那是因为本王知道本王的女人自始至终都属于本王,不与你计较,那是因为本王不想世人对她有所误会,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拿你如何吗?”燕巳渊咬着牙冷冽的溢道,突然将一块金牌‘啪’地拍在桌上。
    燕容泰双眸大睁,瞳孔震惊的突出,“赦杀令……”
    燕巳渊一瞬不瞬盯着他,眸光冷如千年寒潭,喉间溢出的嗓音更是像冰凿出来似的,就连柳轻絮都忍不住寒毛直竖。
    “本王只给你最后一刻钟,若是你所交代的一切不能叫本王满意,本王便替燕家列祖列宗除去你这奸佞之嗣!”
    燕容泰震惊后,身子软瘫,整个人是彻底的蔫儿了。
    柳轻絮眯着眼把桌上的金牌看了又看。巴掌大的牌子,上面雕刻着一条完整的九爪龙,再听他连燕家列祖列宗都搬出来了,不用问她也知道这东西的威力。
    再看燕容泰的神色,眼中流露出来的惧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完全没有了再与他们叫板的底气……
    仿佛认命了般,他萎靡的低下头,幽幽道来,“我确实不知那人底细,愿意同他合作,仅是看中他的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