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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按捺着没动,就是想看看大儿子会如何处理。
    结果听说柳轻絮被叫去御书房罚跪,她立马坐不住了,带着云嬷嬷和朱琛就要赶去御书房救人。
    刚走出紫宸宫,就有一宫人来报告情况。
    瞿太后听完,立马转怒为笑。
    “这臭皇帝,差点没把哀家吓死!”
    “太后,这罚一年禁足,瑧王妃能接受吗?”云嬷嬷有些担忧。
    “絮儿聪明通达,她会理解的。”对这个问题,瞿太后一点都不担心。
    “太后,那您现在还过去吗?”云嬷嬷笑着问道。
    “还去做何?你没听说吗,芷泉为了絮儿已经把皇上惹恼了,若是哀家猜得没错,皇上这会儿多半在‘教训’芷泉,哀家才不想去自找嫌弃呢?”瞿太后嗔了她一眼,随即笑眯眯的道,“走走,回去!”
    ……
    大牢。
    潮湿、昏暗、密闭。
    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父子会在此说话。
    隔着牢门,看着坐在地上满身阴沉且对自己并不理睬的儿子,燕辰豪似是一点都不意外。
    “怎么,觉得委屈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燕容熙抬起头,昏暗的光线中,他一双眸子显得更为阴鸷,恨意几乎是倾泻而出。
    “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的?”燕辰豪背着手,同样的目光凛凛,除了帝王之气的威压,还有身为人父的威严凌厉,“瑧王妃盗你玉佩不假,可你敢拿太子之位起誓证明那些杀手与你无关吗?”
    “……!”燕容熙眸孔紧缩。
    “这些年你背后做的一切你以为朕不清楚?你小皇叔在外多次遇险,你敢说你是无辜的?你若都不愿意承认,那朕今日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一年前闯入朕寝宫的杀手,朕没让他死,还从他嘴里逼问出了一切!”燕辰豪越说神色越铁青冷冽,因为失望和寒心,甚至抑制不住的激动,指着他怒道,“朕立你为储,不是让你弑父的!”
    “父皇……”燕容熙震惊地张着嘴,阴鸷的双眸中总算露出恐慌。
    “别叫朕父皇!我燕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嗣!”燕辰豪痛恨道,“你皇祖父在位之时便交代于我,外戚不得干政,若苏家想立足于朝堂,便不能立你为储君,免得有朝一日外戚当权,燕
    .
    家子孙尽被蚕食。可朕未听先皇之言,执意立你为储,没想到果真被先皇说中了,你仗着苏家之势,夺权杀亲,置人伦于不顾!幸而你不是君王,你若成君,那我燕家子孙还有活路吗?我燕氏皇朝还能存活几日?”
    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燕容熙哪里还镇定得下来?
    先前的恨意早已被恐慌取代,接着便跪向他,“儿臣……儿臣知罪。”
    “知罪?说一句知罪就能将一切揭过去吗?”燕辰豪痛心疾首的深吸一口气,然后闭着眼道,“朕可以饶你一命,但你必须交出太子之位。”
    “父皇……”燕容熙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了震惊和不甘。
    可燕辰豪并未再听他多言,转身决然的离开了大牢。
    ……
    瑧王府。
    柳轻絮一天一夜未睡,一回去就被燕巳渊洗了一遍,然后塞被窝里睡沉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时,窗外的天都黑了。
    睁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
    四目相对,她正想笑,抱着她的男人突然翻身压在她身上。
    吻,霸道的落下。
    “唔唔……”她试着推了推他,可发现他并未将重量放她身上时,她这才放宽心,并开始迎合他。
    燕巳渊吻得深入,缠绵悱恻的纠缠着她,似要将她整个人吸进自己心肺中。
    直到她呼吸紧蹙,他尚存的理智才逼着他从她唇齿间退出。
    “讨厌!把人家舌头都吸肿了!”柳轻絮一边喘着气一边轻捶他。
    “我看看。”燕巳渊说着话又准备封她的唇。
    “去你的!”柳轻絮笑着偏开头。他身体已经起了变化,再让他亲下去,只怕他俩都要忘记孩子的存在了!
    为了转移气氛,她开始与他说正事,认真问道,“你怎么回来了?那对帝后呢?他们情况如何?”
    燕巳渊从她身上翻身坐起,轻巧的将她抱起来,为她合拢衣襟,又拿被子将她裹住,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他们已被秘密带回府中,上官皇后出了些状况,此刻药王正在替她诊治。”
    柳轻絮这才知道,他收到府里的飞鸽传书后,担心她路上有危险,当即就让吕子良去通知楚坤砺,准备回京。
    他想的是途中与她会合,谁曾想还不等他赶到,他们就已经遇上危险了。
    柳轻絮回京的时候专门留了一名金奇卫去向他报信,听金奇卫禀完一切,他更是马不停蹄的往城里赶。
    好在她没有事!
    知道他提心吊胆了一天一夜,柳轻絮也很是心疼,忍不住在他俊脸上亲了又亲。
    但燕巳渊好似有些不领情,冷飕飕的拿眼神剜着她,“再讨好都没用,为夫会把这笔账记着,等你生完孩子再一起算!”
    柳轻絮当然不同意了,立马甩锅道,“是药王让我出去的,你要不满就找他算账去,凭什么把账记我头上啊!”
    “强词夺理!”
    柳轻絮噘着嘴。
    可她知道这事自己也有错,是不该在这种多事之秋之际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