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0页

      “我有说要去咬他吗?”凌白无语。他看起来很像那种重蹈覆辙的白.痴吗?
    系统:“没有。可是小凌凌,你以前真去咬人也没跟人家商量过丫_(:з」∠)_”
    凌白:“MD废话,劳资凭什么要跟你商量!!”
    系统:“嘤。”
    对方似乎已经忘了刚才发生过的事,见凌白照面走来一点反应都没有,只专注地玩着手机,偶尔抬起头跟旁边的同学扯上几句。
    趁着公车还没来,凌白本想先跟人打个招呼,对刚才的事情表达一下感谢,再顺理成章地要个联系方式。这套流程实行起来不算难。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然而。
    “不行。”少年摘下一边的耳麦,瞧过来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闪着那么一点讥讽。
    “不好意思,你想认识我,可我不想认识你。”他朝凌白摆了下手,转头跳上了公车,长长的人影塞进一块车窗里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凌白一个人在原地百味陈杂。
    前前后后,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凌白觉得奇怪,以他的头脑也想不通这么复杂的问题,干脆先搁到一边去翻剧情资料,就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不是电话,不是短信,而是一个闹钟。
    闹钟的名称是让他生不如死的两个字——上班!
    晚上7点半,在大部分上班族都结束工作的时候,也是陈方这种特殊职业开始上班的时刻,因为他们服务的主要人群就是这些白日里劳累一天的企业精英和老板。
    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快乐,若是生活已无法提供他们足够份额的快乐,他们就会出来找乐子。
    陈方的艺名芳芳,目前在一家开业仅三年的夜场工作。起初他也不是跳钢管舞的,跟其他少年一样,痴迷了几年街舞,陈方在舞蹈上的天赋很快显露出来,不仅是同龄人中跳得最好的,在当地都小有名气。怀着梦想,他顺顺利利地通过了某家演艺工作室复试,只是为了照顾突然病倒的母亲,他最后还是退出了。
    高额的医疗费压垮了陈方年幼的肩膀,因为年龄和学历的缘故,他无法找到正式的工作,他开始在各种夜场跑场当伴舞赚钱。
    这个世道,最是恶.俗,最是吸引人,自然也是最赚钱的行当。
    一次的偶然机会,店内的女钢管舞女郎临时请假,身材纤细的他被推上了舞台。他穿着女性薄纱暴露的舞台服,那一点都不合身的舞台服放大了他的狼狈,他在舞台暧昧的灯光下难堪地舞动,台下却爆发出响雷般的喝彩,轰轰烈烈地全砸了过来,把他砸上了头牌的位置。一起砸过来的,还有他渴望的金钱。
    人们对钢管舞的认知通常都是身材火辣的女郎,而一位跳钢管舞的男性表演者,实在是满足了人们的猎奇心理。他们蜂拥而来,起初只是为了满足的好奇,谁知竟被他的舞蹈所吸引。
    如果说以往的钢管舞女郎给人带来丰满肉.欲的躁动感的话,他则是全然不同的另一种风格。
    他很瘦,瘦骨嶙峋,锁骨、蝴蝶骨、细窄的腰肢、枯瘦的手指、线条锐利的面部线条,都像是要冲破皮囊的束缚一般,随着舞蹈,在舞台光下闪着异常凄艳的绚烂华彩。实在是很美。
    陈方越来越游刃有余,一天一天,他的身体像是有记忆一样在冰冷的钢管上舞动着。他闭着眼,耳朵里全是为他而生的欢呼和口哨。他渐渐忘记了跳街舞的日子,也忘记了他曾经的梦想。他日以继夜地呆在黑暗里,只有丢到他身上的钞票才能带给他一点温暖。他坐在病床边握着他昏迷母亲的手,将脸贴上她的手心,感受着平和脉搏下的温度,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90章 你好,太子妃(2)
    凌白到达工作的夜店的时候,已经是来晚了。后台的气氛有些古怪,大家都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谁也没有跟他搭话。坐在门口抽烟的店长把他喊到一边,盯着他称了体重。
    “降了不少,看来你是有在努力减重。”
    店主神情舒展了些,又说道:“不过还是比你以前差点。”
    凌白没说话,随着年岁的增长,人怎么可能永远保持少年的身形。
    成年男人的身形再瘦,方方面面,终究和年少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陈方今年19岁,他的身体正处在少年步入成年的时阶段,这是怎么挽留都无法阻止的。这也意味着,他很快就会失去现在的这份工作,失去他作为热销商品拥有的全部优势。就在前几天,他路过老板的面试办公室,无意中还看到了一个身形类似他的年轻孩子。
    从母亲的病房出来,陈方走路回家,阳光灿烂的好天气,高热的日光照得他脑子一阵阵发昏,他已经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了。身旁路过一群群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他羡慕地看着那一张张无忧的笑脸,他多么想跟他们一样。而不是在那个黑暗的地方扭动身体,费尽心思满足那些看客畸形丑恶的欲.望。
    他对这份工作充满了厌恶,可他需要钱。
    他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
    “我不会跳舞。”别说跳舞了,凌白甚至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擅长的东西。
    系统:“(*/w\*)小凌凌,你口口得很好。”
    凌白:“想试试?”
    “///▽///可、可以吗?”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