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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卫严点了点头,他当然会离反派远一点了。
虽然得到了卫严的应承,但是看着对方不甚在意的神情,程裕还是很担心。他甚至想过不回乡祭祖了,因为他怕,怕半个月后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说真的,你认真一点。”
“放心好了,我不会主动招惹他的。”卫严应道。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摄政王主动来招惹自己,就不能怪他了。
程裕听出了卫严话中的敷衍,抿紧嘴唇,沉默着一言不发。突然举起了手中一直拿着的酒坛。
“这是皇上赏的酒,要喝吗?”
虽然不清楚程裕为何情绪突然低落,但这并不妨碍卫严陪他一醉解千愁。
“来人,拿……”
“不用了,就用这个好了。”程裕打断了卫严,将桌上倒扣的茶杯拿起两个,斟满酒。
卫严才刚端起酒,就发现程裕已经一饮而尽又再次倒满。仿佛喝上了瘾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就没有停过,酒坛一直握在手里没松过,卫严自从第二杯之后就再也没拿到过酒坛。
酒精麻痹大脑,程裕靠着这个想借酒浇愁。今天踏马游街时卫严应邀而来,也主动扔花给他。所以,是不是也对他有那么一点感觉,还是只是对朋友的关照而已。
“别喝了。”卫严伸手按住对方的手“照你这么喝,会损害身体的。”
“不喝……我难受。”从小受到的儒家教育只告诉他阴阳交合乃是天道,却没有说如果违背了天道会怎么样。
程裕忽然发现眼前有些恍惚,近在咫尺的那个人似乎有了重影。终于喝醉了呢,程裕摇晃着辨认出对面的人后,将抿得紧紧的唇印在了自己曾在梦中亲密接触过的唇上。
就只是单纯地印上去,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仅仅是这样,程裕就好像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满足。
卫严感受着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还有浓郁的酒气,偏偏罪魁祸首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微眯着眼睛,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这才喝了多少,就醉成这样。”卫严十分无奈地摇摇头。
“我送你回去休息。”将程裕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身上,打算扶着对方回去休息。
“不,我不回去。”却没想到接着搭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直接搂住了他,无意识地撒娇着。
“卫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现在,这里。”
“你认真的?”
“卫严,我想要你。”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程裕在卫严的耳边呢喃地说着话,热气若有若无的吹进卫严的耳洞。
既然程裕已经如此主动,卫严直接一手掐住那坚毅的下巴,吻了上去。不同于程裕的浅尝辄止,卫严细细舔舐着属于对方的味道。
吻得难舍难分间,程裕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眼神分明格外清明。
——
程裕是感受到照在自己脸上的刺眼阳光而转醒的,第一次睡到这么晚起来,眯着眼睛适应这强烈的阳光。
待眼睛适应了之后,程裕打算起床,然而只是轻轻一挪动身体,便感受到如同被马车碾过的疼痛。
昨天晚上的记忆一下子如潮水般涌来,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和卫严干了些什么的时候,程裕的脸上浮现了红晕,只是在小麦色的皮肤上不甚明显。
强忍着酸痛坐起来,那罪魁祸首还在自己身边睡得沉。不过,身上应该是清洗过了,没有粘腻感觉。但是看着自己裸露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醒啦,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做。”似乎是感受到身边人的动静,卫严打了个哈欠道。
“跟平常一样就好。”不习惯身旁人亲昵的语气,程裕有些不自然地回道。
一瘸一拐地下床走到镜子前,将身上穿的亵衣脱下,看着对面那几乎遍布全身的痕迹。一想到昨天晚上卫严是怎么在他身上留下的,程裕不受控制地浑身一震,过了好一阵才平息下去。
卫严起床的时候,就看到程裕穿着衣服,背影萧瑟的坐在床尾,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好了吗,先去外间吃饭吧,我洗漱好就过去。”卫严一边穿衣服一边道。
程裕没有回头,只是过了好一会才像反应过来似的点了点头,脚步有些沉重地往外间走去。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踌躇良久终于说道。
“王爷,我可以暂时和您保持这种关系。但是,我是一定要成亲的。到时候,我希望这种关系能够结束,我们彼此保守秘密,不要告诉第三个人。”
程裕刚刚坐在床尾的时候想了很多,娘去世前无比遗憾地说没能看到他娶妻生子,没能抱上大孙子。爹告诉他一定要传宗接代、光宗耀祖。
还有,昨晚的欢愉,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满足,还有那种心愿得成的来自内心的满足感。
一方面,他不想违背爹娘的遗愿也不愿意与普世的价值观作对。另一方面,他却又私心地想把这种关系保持的久一点。
几番激烈的思想挣扎,终于做下了这个决定。但他内心却有些羞耻,昨天晚上明明是他自己借酒装疯促成了现在的结果,现在却表现得又当又立。
只是他内心却不知是期待还是担忧着卫严会不会用王爷的身份与权势相压,逼他不得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