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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北点点头,什么事情对他来说最解压呢?
从心理咨询室回到家,章慈安正在厨房研究新菜品。
“回来了。”
“嗯, 饭马上好, 稍等。”
程水北魂不守舍地打开冰箱, 决定犒劳自己一个绿豆冰。
他把空调开得极低,赤着脚窝在沙发上啃冰棒,结果没吃两口绿豆冰就被人抢了过去。
“小北,空调温度不可以开太低,袜子也要穿好,等下就要吃饭,怎么又吃冰棒,胃难受了怎么办?”
章教授板着脸没收程水北的冰棒,一条一条地和他讲规矩。
“你又约束我……”
程水北刚想瘪瘪嘴和人撒娇把冰棒要回来,忽然呆住不动了。
章慈安手里的那本冰棒他刚刚吃了一半,屋里再凉到底是零上,于是绿豆冰融化,汁水滴在了章教授没被围裙束着的白色衬衫上,清爽的绿色沾湿薄薄的布料,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
“把衣服脱了!”
程水北发号施令,抢过绿豆冰随手扔在盘子里,手脚并用地挂在章教授的身上解人家的衬衫,没几下就把良家妇男剥成了会所王子。
自二人和好后,章慈安逐渐减轻药量,在程水北的照顾下也逐渐不再那么憔悴,他科研之余又有健身和跑步的爱好,脱了衣服就显出精壮身形,尤其是腰腹处的肌肉,在下半身围裙的衬托下更是勾人。
那一滴绿豆冰的汁水沾了些在皮肤上,程水北舔了舔嘴唇,用章慈安的体温暖化的绿豆冰,应该很甜。
程水北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
手感极佳,心旷神怡。
程水北又揉了一下,心里那团纠缠烦恼云雾好像一瞬间散去了一半。
他开始彻底大胆起来,从摸到揉,捏掐并用,嘴角也不自觉地上翘。
而章慈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任他胡作非为,像一座迎接审阅的雕像一般,表情庄严神肃,身姿正义凛然。
听着章教授若急若缓的呼吸声,程水北心情舒爽,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董思凝说的适合自己的解压方法。
他当下把章教授压回沙发上胡闹起来,像个爱好奇特的老男人折腾自己的小宠儿,把章慈安亲到肌肤凝红云,唇角点朱意。
“章慈安,我好像不太紧张了。”
程水北心满意足地躺在人家的膝盖上,还不许章教授重新穿戴整齐,手指绕着他的皮肤纹路画高音谱号。
他家章教授有这个身材条件供他解压,董师姐也说了,解压的方法只要不违规适合自己就好了,程水北理直气壮。
小狗程喳喳非礼勿视了半天,不知道两个人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打起架来,脑袋晃来晃去没想出个结果,干脆趴在地毯上睡着了,小鼻子一哼哼,打着鼾给正在干坏事的小北哥哥做和声。
章慈安被折腾了许久,好容易结束,得了休息功夫的第一时间竟然是去拿茶几上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回26度。
“你喜欢就好,再躺会儿吧,不许吃棒冰了,等下吃饭。”章慈安听之任之,宠溺地同意程水北一切的无理要求,看着自己胳膊、胸脯还有腰腹的红痕,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谁让小北喜欢呢,能被小北喜欢,是他的荣幸。
程水北得逞,开心地笑起来:“好,不吃棒冰,你去盛饭,今天在家就别穿上衣了。”
于是章教授上半身光溜溜、下半身严严实实围着围裙,禁忌无比地走向厨房,一整天都没有再夺回他那件沾了绿豆冰的衬衫的使用权。
因为他不允许程水北做卷子的时候也在他身上放肆,“学习是学习,玩闹是玩闹”,小程撒娇无望,只能瘪瘪嘴,改为将章慈安的白衬衫穿在自己身上过过眼瘾,看一眼舒服一眼。
白天还只是摸摸腹肌亲亲嘴,到了晚上,程南不在,章慈安留宿,程水北就更加胡闹。
一到休息的时间就把人压回房间,钻进被窝里开始横行霸道。
章教授身上能碰不能碰的地方都被他碰了个遍,他就是仗着自己还在吃药、吃准了章慈安奈何不了他从而肆意妄为,只管点火。
然后点完火呼呼大睡,一天的压力都烟消云散。
只剩章慈安乖乖躺着动也不敢动,待他睡熟了自己去浴室解决,然后再躺回床上将人捞进怀里睡觉。
可惜的是,程水北这样的好日子只过了不到半月,程南从夏令营回来,章慈安又要回隔壁去睡了。
哥哥回来之前,他依依不舍地帮人收拾东西,眼神却一直落在章教授的腰腹处,打着两人都心知肚明的鬼主意。
章慈安无可奈何,放下行李,解下扣子后张开怀抱。
心领神会的程老板眼神一亮,飞身上去。
“小北,好好复习,我会陪着你的。不要太大压力,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去隔壁。”
章慈安摸着程水北软乎乎的头发,珍重地在人眉心落下一吻。
时至今日,章教授才明了,这世间爱人之间哪来那么多规矩和原则。
有了章教授毫无原则的妥协后,程水北终于算是安心了一些,每天老老实实做题背书,就算和章慈安坐在一起学习也都规规矩矩不再去勾人家的脚踝,“解压”的次数也从毫无节制变成了两天煵是不是疯一次,还都是趁程南上学不在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