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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江梓辰说的那些话,他到现在记得还很清楚。
他和谢彦相处了一年的时间,这人在面对被羞辱时,会反击。就像昨晚,怼了江梓辰那样。
但现在面前这个人,今天居然还会让江梓辰主动靠近。
明明是他先出现的,即便谢彦有一些不正常的嗜好,也应该是在他这边接受粗/暴对待,而不是江梓辰的言语羞辱。
看到谢彦迟迟没有反驳,宫时冷笑了一下,“怎么?被我拆穿了?”
握住电筒的指尖,用力到发白,若不是周围漆黑一片,恐怕旁人早就发现,他一张脸也是煞白,“我喜欢什么样的,和你又什么关系?”
“不过飞机场见过一次面,你是不是以为,我早认识你,就能对你不一样?”谢彦轻轻笑了一下,心痛到想扶着墙弯下腰,“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他确实不堪,他承认自己有病,最应该去医院看看的人是他,但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见宫时还想继续说,谢彦保持着浅笑,努力让伪装不被揭下,“我现在要开麦了。”
“这边有线索,刚才我借着光看了一下。现在我们可能要分两组,因为这边有两个门。”江梓辰摆弄着抽屉里面的一张破旧字条,轻舔了一下嘴唇。
“我和……”谢彦转过身,正想说他和谁一组,就被宫时捂住了嘴。
“我和谢彦,你们先选,剩下的一个门,我们进去。”宫时抬头看了眼上面的摄像头,眼神极其阴沉。
江梓辰也没有犹豫,之前宫时对谢彦好,他看着很不顺眼。但想到这人兴许和他一样,是因为同情,便没再多想,“好啊。”
“你可要照顾好我哥哥。”江梓辰把纸条交给晋青时,笑着说。
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僵住,宫时冷淡的笑了一下,“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看到江梓辰他们三个人想离开,谢彦皱了皱眉,想用手肘推开宫时。但他刚抬起胳膊,就被人更紧固定在怀中。
“谢彦,周围全是监控,你如果不想每一期都被剪到没有出场,就老实一点。”宫时低下头,靠在谢彦肩膀上安静了片刻,低声说道。
谢彦垂下眼,不管怎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还是忍不住发抖。
等到宫时松开手,谢彦已经完全做不出来任何表情,“宫时,你是不是有病?”
听到谢彦这么说,宫时手指微微弯了一下。看到这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又扭头看另一扇门,没有回应刚才的话,“江梓辰他们走了,我们也该走了。”
他有病吗?他不认为自己有病,用尽一切办法,留住想要留住的东西和人,是最正常的。
他从小就被这么教育,一旦想要的东西没有得到,就是自身不优秀,就是整个人际关系里面的耻辱。
如果被人发现有这种弱点,会被人嘲笑一辈子。他绝对不会任自己出现这种问题。
“离我远一点。”沉默了良久,担心一会耽误进程,谢彦攥了攥手,走向宫时说的那一扇门。
宫时在原地愣了一瞬,并没有立即跟上去。
很早之前,就有一个人给他说过差不多的话。
若是想成为合格的继承人,不能有任何的弱点。不论是对感情,还是对事业,都要站在掌控者的地位。
即便是受伤,也要冷静处理,不能喊疼。
他第一次受重伤,并没有人给他包扎,只有下人捎给他一句话,“如果你不能成为足够合格的继承人,就离我们远一点。”
他认真反思了,写的知错书也很好。那时候,他好像才七岁。
他挂着一张几乎没有血色的脸,捂着出过事故、还在流血的手,被当众夸赞了,“这才是合格继承人应该有的样子。”
从那以后,他就学会了伪装。对他而言,能够掌控周围的人,让他们做自己的棋子,是一件非常有安全感的事情。
看到那扇门旁边慢慢消失的光,似乎是人已经走远,宫时慢慢回了神。
他已经记不住,也不想记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脱离那个掌控他的地方。
第21章 害怕。
“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五位动作要快一点,为了第一期的伙食。”
“对了,谢彦和宫时,你们的麦没有打开,记得开一下。”
听到耳机中传出来的声音,谢彦很快拨开了耳麦。
身后并没有传出来脚步声,他也不想去试探,宫时是不是真的怕黑。
用手电筒照到一个衣柜时,谢彦停下了脚步。
他看过规则,密室里面任意一个地方,都有可能藏着线索。
看着沾满红色油漆的衣柜,谢彦轻抿了一下唇,伸手抬手拉开了左侧的门。
里面滑落出来一个破旧的玩偶。
谢彦轻轻皱了一下眉,蹲下/身用膝盖夹住手电筒后,摆弄起破旧的玩偶。
“救命!”
碰到玩偶鼓出一块的腹部,玩偶突然发出了机械般的声音。
谢彦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虽然这小东西突然发出声音有些吓人,但他并不害怕。
他刚才还摸到,那一块鼓出来的地方,夹着一张纸条。
抽出纸条并不算难,但这期间肯定免不了多听几次吓人的声音。
“救命、救命、救……”
“谢彦,你怎么了吗?”从他回过神,走进那扇门后,就听到催命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