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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还小呀,等我长大一点就去上学啦。”
    崽崽又补充:“你说上学有好朋友,我在家,只能和爸爸、白白、兰兰玩。”
    崽崽凭自己的口才,给小虾饺上了一堂“劝学”。
    等到崽崽过了三周岁生日后,他却问司行简:“爸爸,我真的要去上学吗?”
    司行简:“当然,你不是答应了小虾饺吗?”
    “可是,我舍不得爸爸呀。”
    这话实在暖心,司行简就笑着说:“那你是不想去上学了吗?”
    “唉!”崽崽沉沉地叹口气,“我还是去上学吧。”
    崽崽要上学,他们住在这里就不方便了。
    得知他们要搬家,刘奶奶很不舍,“房子还给你们留着,寒暑假想回来住就回来。”
    崽崽也舍不得这些爷爷奶奶,还有道观里的许颖聪。
    所以司行简就继续租着这里的房子。
    九月一日,司行简把崽崽送到了幼儿园。
    在幼儿园待了一天之后,崽崽就蔫蔫的。
    司行简问:“怎么了?是不喜欢幼儿园的生活吗?”
    “无聊,幼稚。”
    司行简撑不住笑了,“你一个三岁的幼崽,说谁幼稚呢?”
    崽崽撅着嘴,有些不高兴地说:“可是我聪明啊。”
    “你还真是不谦虚啊。”
    幼儿园就是哄小孩子的,可崽崽是去学知识的,所以他觉得幼儿园的生活十分无聊。
    司行简见崽崽实在不喜欢幼儿园,就把崽崽接回来亲自教了一年。
    他教得东西就杂了,除了课本上的知识,还有画符、炼丹、风水、制药……
    他们在夏天的时候又回到村里。
    其中大多时间,司行简都带着崽崽待在道观里。
    现在崽崽也算是道观里的一员了。
    崽崽,小名安安,大名司安琛,是安字辈的。
    *
    “师叔。”许颖聪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不太情愿地叫了一声。
    比他年长十岁的人,他叫师叔祖就算了,毕竟是从小喊到大的,他都习惯了。结果现在来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小豆丁,他也要叫师叔。
    他的辈分也太低了!什么是时候他才能收个徒弟,被人叫师父呢?
    许颖聪在心里默默叹气。
    安安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抬起,往下压了压,示意自己的师侄蹲下。
    见许颖聪十分配合地蹲下,安安就把右手移到的右肩膀上,轻拍两下,“乖。”
    他把背在身后的左手伸出来,“给,这是师叔送你的。”
    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却说着一本正经、故作老成的话。
    他小小的手上正放着一颗丹药,只有成人拇指指甲盖儿大小的丹药,占据了他大半个手掌。
    许颖聪看着那又白又嫩的手心上那颗深褐色的丹药,能感觉到鼻尖萦绕着一股香气,他惊喜地问道:“这是给我的?有什么功效啊?”
    这必然是前辈,也就是安安的父亲炼制的丹药,闻起来就不凡。
    “嗯。”安安矜持地点头,“给你哒,好吃,还能补身体。”
    安安咽了下口水,目光追着被许颖聪拿走的药丸,声音很小地说:“我是长辈嘛。”
    也不知道是在跟许颖聪解释,还是在说服自己。
    许颖聪把丹药放进嘴里,随即睁大了眼睛,“甜的?这是糖豆啊……不对,里面还加了党参、黄芪、白术、红枣……”
    安安竖起一个大拇指,“不错。”
    他顶着一张白嫩得想让人咬一口的脸,用软糯的小奶音,说出长辈的夸赞。
    许颖聪莫名觉得安安的口吻有点熟悉,声音稚嫩,可这语调听起来,似乎和前辈夸人时一般无二。
    他露出一个姨母笑,忍不住把还没有他蹲着时高的小师叔抱起来,一手捏着安安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安安皱着眉,含糊不清地说:“晃开,窝系泥师苏!”
    “师叔要去哪儿?我抱你去。”许颖聪十分自然地叫出这个称呼。
    他现在叫“师叔”内心毫无芥蒂。就当哄小孩子了,他一个大人还能和小豆丁计较吗?更何况还是这么可爱会疼人的小豆丁!
    安安绷着一张脸回答:“我在散步。”
    “哦。”许颖聪亲了安安的脸颊一口,才不舍地把人放下来。
    安安一被松开,就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说:“我要去上学了,你也要好好学习,不能让你师父失望呀。”
    他已经四岁了,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能再任性地不去上学了。
    他的师侄都快要上大学了,他也该努力呀。
    考虑到安安求学心切,司行简托了权惜鱼的关系,让安安直接去一所私立贵族学校读一年级。
    安安通过了入学考试,就和唯一的人类小伙伴小虾饺分享:“我也要读一年级了。”
    他比同班的同学小两岁,还因为小时候的特殊经历,个子还没有长高,会被一些调皮的同学欺负。
    加上他长得像个洋娃娃,还留着长发挽成一个揪揪,他一去厕所,就有人嘲笑他:“你是不是走错了?应该去女厕所才对吧。”
    安安仰着头,冷冷地看着比他高一头多的人,“幼稚,还智障!”
    “你说谁呢?”
    安安:“连男女都分不清,不是智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