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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盛一帆联系了司行简,在她看来,这一天是崽崽的生日。
崽崽的身体确实是这一天降生的,甚至连出生证明上,崽崽的出生日期都是这一天。
可司行简更愿意把前一天当成崽崽的生日,蛇崽崽也是他家崽啊。
盛一帆很少联系司行简,她每一次沟通都抱着毕业答辩的心态,要提前构想很久。她觉得两人的情况实在是太尴尬,而今天是孩子的生日,她又不能一句话都不问。
盛一帆要给崽崽打钱当生日礼物,被司行简拒绝了。
他说:“崽崽现在还没醒,也不需要什么。”
盛一帆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她犹豫了一下,几乎是用请示的姿态问:“我可以把钱捐一部分吗?”
她也关注了之前的大新闻。
作为一个差点被自己父亲卖掉的女孩子,她很同情那些人。
她隐约觉得这事和司行简有关。可毕竟两个人不熟,她就没好意思问。
但她能成小富婆,全靠司行简帮忙,而且这些钱本来是要给孩子,所以她认为处置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应该征得司行简的同意。
司行简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只是回道:“你自己的钱,自己做主就是。”
他又不贪图她的钱。
就算他一贫如洗,他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更何况他现在虽算不上富,好歹也不像原主那样捉襟见肘。
这点小事对司行简来说,连小插曲都算不上。
他的生活依旧是有条不紊。
他现在住的地方虽然是个小镇边的村子,但这里整体经济条件还不错,环境也优美,很有小城宜居的感觉。
除了祖籍就在本地的村民,还有不少有钱的大爷大妈住在这里。
司行简的日常也和退休大爷差不多——他每天除了陪崽崽,就是看看书、钓钓鱼,十分悠闲。
之前陈大爷还邀他下过象棋,只是两局过后,陈大爷就郁闷地吐槽“小伙子一点也不知道尊老”,之后再也没有找他下棋。
司行简也很少和别人打交道。
外人都把他当成一个孤僻的艺术家,觉得他独来独往不擅长和人交流也算正常。
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热。
蛇崽崽娇气得很,冬天怕冷,窝在空调屋的被窝里懒得动弹;夏天怕晒,只想在水里嬉戏。
所以司行简也很少出门。
当权惜鱼请他去权家老宅的时候,他直接拒绝了。
权惜鱼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他死缠烂打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我妹妹怀孕了……”
司行简:“你干的?”
“我是那种人吗?我妹妹还未成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打断他的三条腿不可!”权惜鱼很气愤地发了语音。
“现在关键是,那个胎儿不对劲,我妹妹怀孕之后越来越消瘦,人也没有精力,她也说不清楚孩子是谁的。”
“我养父已经请了大师来看过,还没有解决……”
权惜鱼说了一大堆,最后直接通知:“我已经打飞的来接你了,你准备一下,两个小时就到。”
权惜鱼是真的开着私人飞机来的。
都到了这个份上,且对他来说也不费什么事,司行简就决定走一趟。
不出意外,这就是权惜鱼二十五岁的劫难了。
一路上,司行简也了解到不少权惜鱼之前的经历。
权惜鱼四岁的时候被权家收养,他养母姓鱼,这也是他名字的由来。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他的养父很爱他的养母。
他养母身体不好,没办法生育,但又很喜欢小孩子,才收养了他。
当时,权惜鱼的师父说过养了权惜鱼之后,这事会有转机。
在权惜鱼七岁时,养母真的怀孕了,七个月早产了一个女儿。
这个妹妹身体也很弱,是被娇养长大的。
父母只希望她平安健康长大,从没想过让她继承家业,所以权惜鱼一直被当成继承人养大。
可是,后来出了件事:妹妹在日记里表达了对权惜鱼的爱意,被权母看到了。
权惜鱼捏了捏鼻梁,叹息着说:“妹妹是我养母拼了命生的,她有点过于在意了,遇见这种事就有点反应过度。那只是小姑娘年少时不懂事,接触的人又少,错把崇拜当爱慕而已。”
妹妹也知道权惜鱼不是亲生的,她因为身体弱也没有同龄人一起玩,只有权惜鱼这个哥哥宠着她,所以就生了点别的心思。
年轻人的爱慕可能只是一时的,一个女生可能在上学过程中喜欢过好几个校草。
但权惜鱼的养母关心则乱,把这事看得很严重。她觉得权惜鱼虽不是亲生的,但两个人一直以兄妹相处,这种爱慕是不正常的,而且女儿年龄还小,她有些怀疑权惜鱼是故意引诱的。
一家人就这么产生了隔阂。
权惜鱼完全把妹妹当成女儿宠的,没有丁点别的想法。
养父母的差别对待,他其实接受良好,毕竟他又不是亲生的。只是发生那事之后,他们再住在一起有点尴尬,他就搬出去,后来又进娱乐圈玩。
但家里的生意他也没有完全丢开不管,有时他也会帮养父处理公司的事。
而妹妹不久后就出国读书,今年高中毕业才回来,结果肚子大了;养母见到妹妹这样,也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