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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满昌一提出要纳司安锦,刘桂花就满口答应,甚至收了一部分聘礼。又怕原主阻挠,情急之下,设下了那么一出。
丁家是大户人家啊,小锦去了也能过好日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丁府会出事儿啊!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送她去的。
她并非不知道,只是不在意。因为对刘桂花来说,崽崽能用来换钱救他儿子,别的都不重要。
刘桂花说可能没有撒谎,但她说的未必能全信。因为她只是从自己的视角看待的,背后的算计她也不知情。
而对丁满昌来说,只要他花钱买了,那就不再是一条命,他可以随意处置;还有夏正寒
他们仗着自己的金钱、权势、能力,就这么不把别人的命当一回事儿。让他们死得这么痛快,真是便宜他们了。
至于刘桂花,司行简除了赠她一张假安神符之外也没有多做什么。
她不是为了儿子能牺牲他家崽崽吗?那就从司行远身上还回来好了,很公平。
这房子并不隔音,刘桂花时而尖叫,时而发疯地哭喊,在外面给大白洗澡的司行雅和司安锦都能听到,可是没有一个人去看。
司行雅是有些担心的,看她想着刚才看到的司行简,似乎比原来冷漠了许多,也让她莫名有些惧怕。
直到她看着司行简走出来,而她娘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在发抖。
她什么也不敢问,只诺诺地喊了一声大哥,然后进屋把她娘扶起来放在床上。
司行简也没有拦着她,只是看她把人放好立马出来,说了一句:你今日随我们一起回镇上吧。
司行雅嗫嚅着,又担心地看了刘桂花一眼,终究还是答道:好。
刚才她娘推她那一下,力气十足,往屋里跑时也行动敏捷,想来也不需要她的照顾了。
她终究还是寒了心,以往娘偏疼弟弟,她虽难受,但也觉得这毕竟是生她养她的母亲。只是没想到现在却被亲娘推出去送死。
司行简走到崽崽旁边,看着已经干净的大白鹅,和身上溅了水的崽崽。叹了口气,用灵力帮崽崽把衣服烘干。
司安锦已经习惯了爹爹的不同寻常。
而大白却像感知到什么,支棱起了翅膀。只是被司行简淡淡的一瞥,就吓得收回去,缩着脖子躲在司安锦的身后。
大白,这是我爹爹,你不要怕。
司行简牵着崽崽,大白鹅和司行雅不近不远地跟着。
他们才出门,就遇见之前在村口的那群人一起往这边走。
这群人倒也不是不怕,只是已经意识到司行简可能是个活人了。
当时他们看司行简牵着孩子进村,也没有跟着,毕竟害怕。只是看着那架马车以及树桩子一样的车夫,难免有些好奇,就凑近去看了。
这就是刘大壮家烧的吧?
刘大壮就是司行简的一个邻居,当时以为司行简死得冤还诈尸了,就破费了一把,烧了架豪华的纸扎马车。
真能用上啊?那我回头也给我家老头烧几件衣服。
这车夫可真精神,就跟真人一样。
奉王爷之命来送人的谢尔:
他们说的话虽然带着乡音,但也能听懂,只是我怎么就不明白这意思呢?
眼看一个老太太都要上手摸他的脸了,谢尔才用手挡了一下,后退一步。
哎呦,是热的!老太太在人被吓跑之前喊道。
众人都觉得这是死人用的东西,只是看着,不敢用手摸。这老太太敢上手,本就是个胆大的。谢尔一挡,她的手反而下意识地抓到了谢尔的手,甚至还捏了一下。
这是活人吧?
谢尔这才知道他被人当成纸扎的人,烧了给死人用的那种。只好解释自己真的是活生生的人。
然后有几个胆大又爱看热闹的,就来看司行简了。
第97章纳我女儿你也配(十三)
一群人自以为小声地嘀咕着:
是真的活着呢。
肯定是啊,你看桂花她家闺女不是跟在后面吗?
这秀才公怎么忽然就白得发光了?还以为是人死了不见光才这样的。
还有锦丫头,穿的衣服好看,看着跟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
他们只是自己说悄悄话,纵然司行简听到了,也无处辩驳。
还是那位胆大一点的老太太上前问了一句:简小子,你那时磕着脑袋了,现在没事儿了?她其实想直接问你咋没死呢,但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太好听,就先客套一下。
这老太太和原主的曾祖母沾着亲,按照辈分,她是原主的奶奶辈。
虽然司行简的实际年纪比她大了不知多少,但他顶着一张年轻的脸,就用晚辈的姿态,微颔首,嗯,已经大好了。
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当时大壮说你都断气了?
或许只是呼吸较浅,被误会了吧。
老太太还想问,司行简就借口要去祖父的墓前拜一拜,先离开了。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这些。
这倒不是说谎,司行简去将原主乡试的金花帖子当做衣冠冢埋在了司家祖坟,就当是原主的墓吧,只是未立碑。他们日后未必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