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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啊,我和你讲讲。”林棠被他的话头吸引过去,道,“就是说,需要去管事处接一些各种各样的任务,比如炼药,或者押送货物什么,偶尔也有替一些世家做事。虽然听起来很复杂,但只要几个师兄弟们一起做,很简单的!”
    林棠觉得在青竹教的这一月几乎是他穿越过来最悠闲和自在的时光了,当然他不是说曾经跟着陆无常的日子算不好,只是这里有更多可以相谈的人,也更加自由。
    霜落就坐在榻边,安静地听他絮絮而谈。等林棠终于说完了,他问:“在这里,你觉得很开心?”
    “当然啦。”林棠笑道,“这里的大家都很好的,比我以前......不,没什么。”
    “这样啊。”霜落道。
    他的目光一瞬间变的有些落寞,林棠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其实林棠已经尽力在和他找话题了,但霜落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总给人飘渺和寒冷的感觉,纵使是像林棠这样的没心没肺,都偶尔也会对他有些敬畏之情——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开始他还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但当他将霜落介绍给赵归以及几个师兄时,才发现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真是辛苦你了,小楚。”赵归叹气,“新来的师弟看起来可不太好相处。”
    “还好吧,我觉得他虽然有点冷,但其实挺照顾我的。”
    今日赵归是同他约好了一起练剑,结束后赵归从桃树下挖了一坛酒出来,说要和他对月同酌。
    大概每个月他和赵归都会有这样的休闲,林棠大概知道他些家事,便继续道:“来到青竹教后其实遇到的都是些友善之人,如果可以,我也愿在这里常住下去。”
    “我在青竹教几十年,几乎每个师弟都会同我这么说。”赵归笑道,“但最终,也没有几人留下。”
    林棠知道赵归的家人曾都因为意外死去,他孤身一人在将死之际被青竹教的创办者收留,然后带着他来到了青竹教中。
    赵归其实也不知道带自己来的人是谁,但他却衷心感谢那位创办者大能,并且将青竹教真的当作一个归处。
    “人各有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棠说,“其实,我也是会离开的。”
    “这我知道。”赵归举杯饮下,“自那凌华派的傅成送你来,我便知你不是池中之物。”
    “是吗......”林棠不好意思地笑笑,估计赵归觉得傅成认识的应该也是些有血海深仇恨或者身世凄惨的人物,但他不是,他只是个想混吃混喝——然后努力让自己天下无敌好混吃混喝的咸鱼而已!
    “说起那傅成,你同他相熟吗?”酒过三巡,赵归也微醉了,“他也是个可怜人啊......身世凄惨,还遭同门师弟欺辱......真是太难了。”
    林棠喝的少点,他本来在偷偷倒酒,闻言愣了一下:“被......师弟欺辱?”
    “是啊,唉,这也是我偶然的得知的,那是他满身是血地倒在青竹教外围的竹林里,我才和他有了些许缘分。”
    赵归摇摇晃晃地拿起酒壶:喃喃:“他都昏过去,嘴里还叨念着要杀什么林......什么的。他说那人杀了他的亲人......也是个可怜人。”
    林棠一瞬间定住,他感觉浑身似乎像是被冰冻结,原本不甚清醒的脑子都像是被重锤抡醒了:“林......那人,杀了他的亲人?”
    “是啊,不过他那时伤重,说话也混乱,好像只是说他那仇人和师弟有什么关系之类的,我也不记得了......唉,我怎么说起这些,这终究是别人的事......”
    “来来来,继续喝酒,小楚啊......”
    后面赵归又絮絮叨叨了很多,但林棠已经顾不得他了。他满脑子都是赵归之前的话,傅成的亲人被一个姓林的杀了?还有被师弟欺辱......
    傅成天纵英才,在凌华派若说谁能欺负他,数来数去好像也就只有曾经是凌霄真人弟子的林棠之够格。再加上与林姓之人的仇恨,傅成每次看到他提刀就砍的模样......
    林棠的心一下心绪翻涌,有些不知所措。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想多更都会被各种突发事情限制......呜呜
    我问下,要是一直是没有陆老板的剧情你们还会爱我吗,说真的陆老板和糖汁一见面就会像我上个小剧场写的那样,出大问题...我还想多写糖汁是怎么在青竹教被团宠滴。但是有了陆老板这些就不好施展了,陆老板吧,你们知道,他很狗的,要是有人碰糖汁他肯定要去干人家全家了,带他不好玩
    第五十七章
    林棠抓起酒杯,胡乱饮下。
    虽说林棠之不是他,若傅成真的和林棠之有仇恨,那也不是和他有仇。但毕竟他现在用的是林棠之的躯壳,傅成那时候对他如此仇恨,想起自己问傅成为何恨他时傅成的愤怒,林棠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他心乱如麻,以往他从没有把自己和林棠之划上等号,就连同这个世界,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在进行一场旅行。
    但现在牵扯到了更深的东西,他的身上或许背负着这种大事,即使不是他犯下的,但下次再遇到傅成,该怎么面对他?
    想到之前自己对待傅成轻飘飘的态度,林棠揉了揉眉头。
    他心中有事,手里便没分寸,壶中清酒倒了一次又一次。赵归比他更没把门,早就已经醉的颠倒,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