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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些事情一个人做亦或是在保姆的陪同下做有什么区别呢?
    唯一让傅易寒感觉童年还算有亮眼之处的, 是他偶然跟着外公去了一次翡翠公盘, 在那里他见识到了各种各样奇特而瑰丽的漂亮石头。
    尤其是亲眼看见一颗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石头在机器工作下擦去丑陋的外皮,露出内里流光溢彩的玉肉时, 他对翡翠这个东西的兴趣达到了最高峰。
    傅易寒说:“最开始玩石头总要交学费的。你看过我放在书房抽屉里的玉料,是不是很漂亮?但都是后来开出来的,还有部分是直接买的明料, 我头几年用零花钱买的原石全都切垮了。”
    要么是品相不好被他随手转卖了出去, 要么切出来干脆就是大理石, 毫无价值。
    慕晨下意识瞥向两人手腕的鱼儿和水。
    傅易寒:“这块料是我自己切的。”
    慕晨立刻表明立场:“不管是买的还是切的,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更别说这还是傅易寒自己雕的,在他心里附加价值大于实际价值!
    他好奇的是:“大理石这种也能当翡翠卖?”
    他积极表态的小模样将傅易寒逗笑,笑完摇头说:“当然不能,但骗子骗钱只会无所不用其极。”
    慕晨赞同颔首。
    所谓一刀穷一刀富,在翡翠这个行业里,切垮才是常态。接下来傅易寒又给慕晨分享了一些因为赌石赔得倾家荡产的事例,都是他亲眼目睹过的。
    慕晨看他的目光变得忧心忡忡,好像在担心他也会成为其中之一。
    傅易寒安慰他:“放心,那些人赌石是为了发财,但世界上靠赌、博暴富的能有几个?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把玩石头当成爱好而已。”
    那你的爱好可真烧钱,慕晨暗想,不像他,他的爱好是玩游戏,顶多是费肝罢了。
    一顿早饭吃到尾声,察觉自己有些跑题的傅易寒停住话头,扯了扯嘴角:“我小时候是不是很无聊?”除了石头几乎没有别的可说。
    傅易寒不缺爱。
    傅霆魏箐爱他,工作之余会将仅有的休息时间全用在他身上。傅老夫人爱他,在世之时傅易寒的大小事情都尽量亲力亲为。魏家老俩口也很爱他,会趁着节假日接傅易寒到身边培养感情。
    如果傅易寒出生时他爷爷还在世,傅老爷子必定也很疼爱他。
    “不会啊,”慕晨摇头,老实道,“我觉得很有趣哎,等有空了你带我去挑石头吧?说不定我也能挑一个玻璃种的呢?”
    这是实话,相当于开盲盒的事情谁不感兴趣?只是他的兴趣肯定不如傅易寒那样纯粹,而且他对翡翠了解不多,只知道玻璃种最好。
    傅易寒是不缺爱,但傅易寒小时候一定是孤独的。这点慕晨从对方描述时隐隐听出来了,或许对方并未意识到,也并不这么觉得。
    慕晨无法想象大多数时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童年。他自己童年经历丰富多彩,便想象不出一个人要怎么度过,听完自顾自地心疼起男朋友。
    他抓起青年的手捧在胸前,随即被这只骨节分明的手蛊到,下意识摸了摸,接着正色真诚道:“你放心,我很粘人的,以后肯定天天粘着你!”
    慕晨神色认真极了,如果开口之前没有偷偷摸傅易寒的手这个动作的话,看起来还真有两分郑重。
    傅易寒:“……”莫名不想探究恋人此时的想法,他收回手收拾桌面,嘴里哄道:“好,知道你粘人,所以早间茶话会开完了,现在可以做作业了吗?”
    慕晨:好呢~
    上午将作业完成大半,在附近吃过午饭后,下午两人先去电影院看电影——一部外国引进的动画片,剧情温馨、引人入胜。
    电影院里温度适宜气氛安静,慕晨中途差点靠在傅易寒肩上睡着,还是傅易寒担心睡在外面会感冒把他叫醒了。
    两人悄声离场,在室外逛了一圈,慕晨被冷风一吹再度精神起来,回到咖啡馆把剩下的作业完成。
    假期的最后一天他们是各自待在家里过的。慕晨背书的同时帮着看店,期间偷偷摸摸和傅易寒发一发消息,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在家里待在下午,他便要准备返校了。
    和往常一样五点出发,六点多到学校外面,不同的是以前他都是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去学校,这次出地铁站却有傅易寒接他。
    天气越发冷了,慕晨大半张脸藏在围巾下面,小脸白生生的,看见站在电梯边身形挺拔的青年时一双杏眼笑成月牙。
    傅易寒嘴角也露出浅笑,接过行李箱和慕晨站上电梯。他很想抱一抱慕晨的,可惜是在外面。
    因为地铁站人流量大,两个人挨得近也不算突兀。
    电梯上行,慕晨与傅易寒肩抵着肩,还没说话先收到许易的信息,许易问他到学校没有,他已经做好震惊的准备了。
    慕晨便想起离校前和许易的对话,先探了探傅易寒的口风:“许易之前猜到我要和喜欢的人表白,我能告诉他结果吗?”要是傅易寒介意他就不说了。
    虽然他已经答应过许易会告诉对方,不过见色忘友也很常见嘛!相信许易会理解他的。
    傅易寒被“喜欢的人”四个字愉悦到,闻言回答:“我都可以,看你。”他知道慕晨和许易关系好。
    紧接着想起自己同桌,怕是自己不说对方也能猜到。他眉峰轻轻拢了拢,问慕晨:“你介不介意褚长安知道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