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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没谈过,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个断袖?!”001在一瞬间的心虚之后立刻挺着胸脯瞪视顾客慈,他的的确确就是想看顾客慈吃瘪才选了这些难搞的主儿。但是就顾客慈那种奇葩要求,能有人选就不错了,还挑剔性别?
    “东方不败神功大成,风华正茂,又是堂堂魔教教主,家财万贯,哪点不符合你的要求了?!叶孤城更是江湖闻名的剑客,一岛之主,寒气逼人,绝对能让你睡——吱!”
    被顾客慈的气势吓得缩脖子的雪貂电子音都颤抖了一下,话锋一转带上示弱的讨好:“那你要想选邀月也不是不行……反正女装是你看家本事,熟练得很。”
    邀月倒是也符合所有的条件,就是移花宫里只有女人,没有男人。
    只不过想吃邀月的软饭可比让东方不败愿意养顾客慈还天方夜谭。
    顾客慈的手捏着雪貂的后脖颈用力揉搓了一下,眼眸中一瞬间流转出的凌厉之色让雪貂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彻底闭上叭叭的嘴,过了一阵,雪貂嗫嚅着正要找补着说点别的什么,就见顾客慈站起来拍拍衣摆,将雪貂重新放回肩膀上,那股令人胆寒的威压气势陡然消弭。
    “带路。”
    “带什么路?”
    “上黑木崖,相-亲——”
    第2章 退休第2天
    河北境内平州府乃是江湖上日月神教的势力范围。而日月神教总坛所在的黑木崖就在平州府东面。
    平定客店的掌柜有着一双覆盖着厚实刀茧的手,在面对步伐轻浮,浑身怠懒却拿不出路引的顾客慈时他只是见怪不怪地掀了下眼皮:“一百两银子。”
    顾客慈:“一个月?”
    掌柜咧嘴,勾起一个阴恻恻的弧度:“一天。”
    顾客慈“哦”了一声,将身上剩下的金瓜子全抖到桌上:“包一间上房,再买一道上黑木崖的通行令,够不够?”
    柜台后面的掌柜终于停了拨算盘的手指,正眼看向站在柜台前的男人。
    面前这人的的确确看上去像是个普通人,面容普通,气质看不出什么名堂,衣着也并非十分名贵的织锦绸缎,只那脖子上缠着的貂儿品相上佳倒是能卖不少价钱。
    眯了眯眼,掌柜的伸手将桌上散落的金瓜子扫进手掌,从柜台下方摸出一把钥匙和一个红褐色的小木牌递给顾客慈:“三楼左拐天子二号房,房钱抵扣半月。小本经营,概不收尸。”
    ……
    一人一貂往黑木崖上走,雪貂纳闷地瞅着顾客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你还挺高兴?”刚不是还不满意客栈的饭不好吃?
    “日月神教的人都很会赚钱。”顾客慈的心情很好,一边慢悠悠朝着黑木崖上晃悠,一边还轻轻哼着小调。
    ……所以呢?
    雪貂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
    顾客慈搓了搓雪貂的小耳朵,哼笑道:“所以日月神教的教主一定很有钱。”
    雪貂:“……”
    ——
    黑木崖最高处的山崖边跪着黑压压的一片人,他们都低垂着头颅恭迎闭关多时的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强大的气势陡然压下,站在教众最前方的几位长老受到的压迫最深,童百熊与桑三娘等人皆是一喜,反观站在侧面互相对视的上官云与向问天则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忌惮与狠毒。
    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自崖洞中缓缓走出,脚步停留在崖顶边缘,往前一步便是万丈绝境深渊,身后尽是曾经高呼神教万岁的教众。
    东方不败转过身环视身前跪着的众人,眼里是一种苍凉的漠然与无谓的冰冷。
    这些人里有他信任的兄弟,有他寄予厚望的下属,有心怀鬼祟的小人,还有……曾经让他自甘折翼倾心以待的爱人。
    他曾经登顶看过天下第一高手的风景,也曾经壮大魔教声势成为魔道之首,让巍巍朝廷也为之忌惮;
    他也曾笑傲江湖,结交知己好友,也曾红袖添香,年少多情怜美人。
    红尘痴狂,执迷颠倒,世间的种种贪嗔痴恋他早已一一尝过,重头再来,又有什么意义?
    滔天权势如过眼云烟,情之一字,亦不过如此。
    童百熊上前一步关切地看向东方不败:“教主!您可算是出关了!”
    桑三娘却是微微皱了下眉头,身为女人她要更敏感些,方才教主看过来的眼神……
    “什么人?!”
    突然,一声异响传入桑三娘的耳中,她转身朝着响动的方向反手就是一道金钱镖。但比她更快的却是一道凌厉非常的无形气劲!
    藏在树木茂盛枝丫里的人“哎呀”了一声,偏头躲开了桑三娘的金钱镖却硬生生用胸膛受了东方不败弹出的气劲,气劲将他身前遮挡的树枝尽数打落,坐在树枝上悠悠然揉着胸口的男人显露出身形。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日月神教黑木崖禁地!”童百熊怒喝一声,脸上尽是森冷的寒意。
    神教防守素来是他的职责,今日教主出关便让这么一个不知来路底细的人混到了禁地中央还不知在他们眼皮底下听了多久,简直是让他在东方兄弟的面前将脸皮丢了个干净!
    顾客慈半点没有从树上下来的意思,他靠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下面没有东方不败发话不敢起来的一干教众,视线穿过那几个表情各异的长老,停留在崖边那个鸦青色发丝披散在肩的青年身上,幽幽道:“明明是我先来的,这么大一个禁地,你们也不知道立个牌子,平白让我迷路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