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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航怎么可能同意:“得了吧你,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可能一个人回去呢?”
三个人根本不想听景光的话,都开始纷纷安排起来联谊之后各自如何回家的问题。
但是景光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去趟卫生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路灯的光铺撒在无人的小道上,偶尔围绕着几只讨人厌的苍蝇绕着路灯嗡嗡作响。
景光一个人沿着路灯往前走,他的步伐缓慢而又跌撞。
有一个人在他从联谊会上离开之后,就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那个人的步伐和景光完全保持一致。
晚风的吹拂让人骨骼都有些发痒。
景光手撑在旁边的墙壁上,捂着心口好像很难受的样子。而后面的那个人加快了脚步朝着景光的位置而来。
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景光忽然一个转身用手钳住对方的肩膀,然后左手跟着右转扭住对方的脖颈。
他根本就没有喝醉,只是假装自己喝了很多。
如果百利卡盯上了景光的话,或许他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桑月找到一些线索。
“啪嗒。”
有一个手机掉到了地上。
紧跟着还有女人被锁喉之后的哎哟哎哟叫声:“好痛啊,快放开我。”
听到这个声音,景光眯眼打量了一下这个被自己锁喉的人,他有些诧异:“花柳警官?”
花柳里知被景光松开之后,揉了揉自己被擒拿住的手臂,一脸吃痛感的委屈道:“我就是听说诸伏警官喝多了,想要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而已,不要这么粗鲁嘛。”
“抱歉。”景光目光落到她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手机,弯腰帮她捡起来的时候,看到手机壳是一个很奇特地扑克牌设计。
上面的花色刚是梅花8。
花柳里知从景光的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嘟嘴轻轻吹掉上面的薄灰然后拍着胸口说:“万幸啊,没有摔裂。”
她抬头看着景光,脸上挂着某种害羞的笑容:“你好多了吗?”
景光的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看起来整个人深邃沉静而又成熟魅力。
他站在月下的时候整个人都温柔了不少,对着花柳里知轻轻点头:“刚才失礼了,我好多了。”
“真的不需要去医院什么的地方吗?感觉你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喝了很多很难受的样子。”
“多谢关心,我真的没有关系。”
“那我送你回家吧,刚好我对联谊也没有什么兴趣,也没有在联谊上面喝酒,我的车就在附近……”
花柳里知捧着手机,抬头看着景光下颚线上的小胡渣,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人的长相完全在自己的审美线上。
看着花柳里知怦然心动地脸颊绯红,满脸都写着“不要拒绝我啊”的样子。
景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花柳里知那个手机壳上的装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扑克牌做自己的手机壳。”
花柳里知拿着自己的手机,把手机壳的那面露在景光面前,冲着他比划了几下:“这个是我的幸运牌哦。”
“扑克牌中的花色分为方块儿,梅花,黑桃和红心。有一种说法是红心代表着爱情,方块代表着财富,黑桃代表着权势。而梅花……是幸运呢。”花柳里知热情的跟景光介绍着。
景光敛了敛眸,眼底里面的酒气散去。
他本身就没有喝多少酒,刚才那副样子本身也是装出来的。
是了。
梅花的形象来源于三叶草,而三叶草则代表着幸运。
“没想到我国的警察竟然会这么相信命运这一说法。”景光笑着说。
花柳里知把手机收了回来,双手背在身后仰面看着景光笑道:“很多时候,人的努力不也抵不过命运吗?有的人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达到一些人一出生就能到达的地位。”
这句话竟然格外的有歧义。
花柳里知上前一步站在景光的身边,二人之间的距离忽然拉近。
或许是因为光线和气氛的问题,花柳里知的瞳孔色调微微涣散,被昏黄的路灯染成了一丝浅薄。
“就比如说现在的代理本部长,他这么努力又这么认真地处理着警备局的公务。这两年把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几乎全部都做了。
不管是本职工作内的、还是不归他管的事情都一起处理,可是呢?内阁那边的人迟迟都没有给代理本部长确切地信息,告诉他什么时候能够让他摘掉‘代理’两个字。目的不就是为了把这个职位留给纱月家的人吗?”
“总觉得代理本部长真可怜啊,他这两年的努力全部都是在为了另外一个人做嫁衣。”
花柳里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都写着义愤填膺的不屑,说完之后自己好像又回过神似的,双手合十对着景光连连道歉。
“哦,天哪,我差点忘记了,那位就是诸伏警官一直在辅佐的外事情报课课长。真是不好意思,竟然在诸伏警官面前说你上司的坏话,可千万不要打我的小报告啊。”
景光的侧脸非常柔软而又富有如诗般的深情。尤其是在此时此刻一个忽明忽暗的路灯下,把他那柔软的脸部线条勾勒地犹如微博晨曦。
“花柳警官听到的小道消息还挺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