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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ro,蝉在变成成虫的时候会褪去身上的一层壳,留下一个假身迷惑敌人,这个叫什么来着?”
    景光:“啊,哥哥是有讲过,这叫金蝉脱壳,意思是事物会在根本性上迷惑敌人,用错误的观念来洗脱自己嫌疑。”
    桑月被伊达航和萩原拽着,无法再对河野流动手,但嘴巴却没被捂住:“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靠近小迎就是为了等待着这一天吧?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害她不可?你们和青水搏击馆是什么关系?”
    “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河野流吼了回来。“刚才他们也说了,我一直都呆在这里一步都没离开过!”
    “苏我千城和你应该是兄弟吧。”降谷零挺枪直入,他上前一步,抓住河野流的手,把河野流的五根手指摊立在众人面前。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到苏我千城在弹三味线时,他的中指和无名指一样长,而你……”
    河野流的手指蜷缩着,那长度几乎一致的中指和无名指被袒(tan)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你的手指也是这样,这在基因学上来说,只有血脉关系的遗传才会如此。你们应该是同胞兄弟吧,父母有一方也是这样的基因。”降谷零收起了笑意,这种认真让他眼里的锐利更加深刻。
    明明是兄弟,却在吃饭的时候假装不认识。
    甚至在桑月问到苏我千城有没有兄弟姐妹的时候,避开这个话题不谈。
    “什么啊……”河野流打算装傻到底,他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脸色愤怒且苍白。
    “小迎不见了我也很着急,但你们也不能这样污蔑我,你们到底有什么证据?”
    “证据多的是。”松田自黑暗中走过来,他抓着河野流的领子往自己面前提。“堀北三尾是你们什么人?”
    堀北三尾。
    这个名字非常陌生,完全没有在《名柯》里面出现过。但是松田却非常熟悉,可以说是铭记于心。
    “15年前,青水搏击馆里的前职业选手和俱乐部的合同没有谈妥而发生争执后,前职业选手被杀害,而凶手的名字就叫堀北三尾。”松田立起眉峰,面色凝重。
    萩原有些疑惑:“小阵平,你是怎么知道的?”
    松田朝着那碎成了渣子的玻璃灯笼和焦尸努努嘴:“八角塔一共有八个角,偏偏这个玻璃灯笼面朝北纬35度,刚才被小矮子一提醒,所以联想到了。”
    在日语里面。
    三尾和三五的发音相似。
    夏山迎在走的时候有给过桑月这个提示,她比任何人都提前看透了真相,在瞧见青水搏击馆的时候就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经过。尽管没想明白凶手的手法,可也知道对方是奔着自己而来。
    夏山迎这场人生意义上的第一场恋爱,在最一开始就是引君入瓮的杀局。
    目的。
    就是警视总监的外甥女。
    百田陆朗一生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唯一疼爱地就是自己这位外甥女。
    “你们是堀北三尾的孩子。”降谷零一字一句,说出了让河野流表情崩坏的话语。
    清淡的星光。
    看着这个土地上发生的罪恶,也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罪孽摊开。
    松田嘁笑了一声,他上前抓着河野流:“果然杂碎的儿子也是个杂碎。”
    “你胡说八道!”河野流浑身绷得像枯树,一碰即碎。
    “你的父亲杀了人还妄图陷害给别人。”
    “不,他没有他没有!”
    “杀人犯的儿子果然最后也会变成杀人犯。”
    “你给我闭嘴!”
    昏暗之中只有松田的声音清晰可见,他和河野流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掇在这冬日寒意未退的佛寺外,牵扯出了15年前的那宗杀人案。
    萩原看着河野流歇斯底里的叫喊模样。他知道,这家伙的心理防线被松田击垮了。
    河野流的眼睛里黑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他怒吼着:“15年前,明明是那个人该死!他卷走了我父亲所有的钱!你们警察为什么不管?!我父亲那样跪在你们的面前,哀求你们找回他的钱财,你们为什么不管为什么他杀了人你们反而要管?!为什么!!”
    他承认了。
    他就是十五年前,那场前职业拳击手死亡事件、杀人犯的儿子。
    他流不出眼泪,15年来这些眼泪早已流干,河野流所剩下的就是满腔愤怒和仇视:“我们每个月一分不少的缴纳税金,我父亲那么的信任你们警察,无数次的说你们会帮我们家把钱追讨回来。
    可是呢?你们这群税金小偷都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做,根本没有为我们努力过!哪怕一次也没有!!”
    那些诅咒之言,如数入侵着头顶的樱花。
    花瓣掉落,却被河野流视如敝屣。
    青水搏击馆倒闭了,家里的房子被抵押。
    母亲绝望自杀,父亲带着两个儿子无助地看着这个繁华的世界。
    那天晚上,父亲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很多。
    他们再也没有了栖身之地,父亲孤注一掷地找到了那个卷走了他们所有钱的合伙人,却又被对方恶劣的态度激怒。
    刀子没入对方身体的那一瞬间。
    也杀掉了两个孩子原本应该平安快乐的人生。
    他们在仇恨中长大,一个被送进了孤儿院、一个被游廊的主人苏我友林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