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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这次换了安永幸忍不住笑了出来,夏目贵志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傻乎乎的笑了,两个人闹成一团。
这一切都被作为司机的上野真寻收入眼底。
原来幸大人私底下是这种画风吗?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被两人的笑声感染,正在偷窥的上野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然后就从后视镜看见了来自安永幸的不赞同目光。
上野真寻是诺方教在九州分会的管理,九州分会刚成立没多久,这边的人手,特别是核心人员,都是从东京总部调过来的。
也就是说,其实上野不久之前还经常在本部见到“夏油幸”,并在安永幸无聊的时候被拉去当过陪练。
从刚开始的不敢下狠手到认真也打不过,只过了不到两年。而且因为身高的原因,有段时间某人是完全照着下三路进行攻击的,教会里被个孩子打出心理阴影的绝对不只上野真寻一个人,问题是现在也没有其他人能够报团取暖啊。
面对安永幸的目光,上野真寻精神一震,手忍不住抖了一下,车子在路上就画出了完美的“S”型,还好此时已经驶离了拥挤的路段。不然就算他反应再快,一起交通事故是避免不掉的。
好吧,成年人不配被温柔对待。上野真寻委屈的在心中“汪”了两声,专心开车不敢再分心。
开车从机场到分会驻地,竟然比坐飞机从东京到熊本的时间花的还久。
到达分会的时候,天已经不算早了,这个时间如果再出发去夏目贵志之前寄宿的家庭,肯定来不及,两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出发。
“我今天能跟你睡一个房间吗?”晚饭后,夏目贵志不好意思的发出邀请。
“没问题啊。”安永幸自然不会拒绝。如果是之前可能还需要考虑一下面具问题避免暴露长相,现在是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
双人间与单人间的区别也就是多了一张床,两人先后洗过澡,钻进了被窝。
一时睡不着,安永幸拿着手机跟菜菜子和美美子两姐妹道歉,他做决定的时候倒是很快,临时起意的旅程说走就走。
但是直到天黑了,姐妹俩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安永幸才想起来没有给她们打招呼。
自然又被骂了一顿。
夏目贵志则是想着明天的事情,越想越是翻来覆去心下难安,最后干脆放弃不想。
“夏油幸……夏油……”见安永幸收起了手机,夏目贵志叫他,称呼姓名全名感觉有些疏远,只称呼名字又太过亲密自然熟。毕竟他们才认识一天,还是称呼姓氏最为合适。
“叫我幸就好,夏目。”夏目贵志一开口,安永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一般来说夏目的想法没有问题,但是“夏油”二字对于安永幸来说没有被称呼的自觉,总会感觉是在叫他老师夏油杰。
“那么你也可以叫我……叫我……”贵志。
“我还是先叫你夏目好了。”
“嗯。”夏目贵志松了一口气,又隐隐有些失落。
“不要多想,是我的原因,我跟了老师的姓,你叫我‘夏油’,我总感觉在叫我老师,而且‘夏目’叫起来挺顺口的。”
第一天见面就互相称呼名字,对于一般人来说都不好接受,安永幸虽然不在意这方面,但是看起来夏目贵志并不是这样。为了不让他误会,放在心中想半天,安永幸简单的解释道。
“这样啊,幸的老师也是救援会里的吗?”夏目贵志有些不好意思的,他只是习惯揣摩他人会不会生气,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是诺方里的。”安永幸纠正。
“诺方和救援会不是一回事吗?”夏目贵志疑惑的问,他记得救援会全称是‘诺方公益救援组织’,是之前的‘儿童救援会’和‘妇女救援会’合并了。
“救援会是诺方,但是诺方不只是救援会。”
“就像大福是点心,但是点心不只有大福这样吗?”夏目贵志自己举了个例子。
“也不算错,只是诺方是我们这些野生咒术师和诅咒师的大本营,救援会只是放在普通人世界的幌子。虽然我们也用心经营它,但是明面上两者是没有关系的。”
“哦。”夏目贵志恍然大悟,“那么诅咒师又是什么?和咒术师有什么区别呢?咒术师……我们是专门消灭诅咒的组织吗?”
“专业术语称消灭为‘祓除’哦,”安永幸半眯着眼给他解释,“虽然组织的成立不是为了祓除诅咒,但是祓除诅咒确实是组织的主要工作。”
作为一个刚接触咒术界两三天的纯野生咒术师,夏目贵志可以说是一点常识都不懂。
“至于咒术师和诅咒师的区别,‘咒术师’是统称,拥有咒术的人全部可以称为咒术师;
‘诅咒师’是不被咒术界高层承认的咒术师专称。一般来说他们因为违背了咒术世界的规则被认为是诅咒师,还有我们这种从诅咒师组织长大的天然就是诅咒师。”
“那我们是坏人吗?”夏目贵志听的睁大了眼睛,听起来“诅咒师”好像不是什么好称呼。
“你觉得我们是吗?”安永幸反问。
“我觉得……不太像。”夏目贵志小声说,“虽然你说诺方和救援会是两回事,但是收留了这么多无家可归的人的,就是诺方吧?”
“啊,诅咒师里的确有一部分不是好人。但也有是一部分是有原因的,另一部分被负面情绪控制迷失了自己,已经更接近于咒灵而不是我们的同胞;咒术师里也不见得全是好人,有时候打着正义的旗子,做的事情却邪恶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