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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丢开手里的大腿骨,他打了个饱嗝,一只七八斤重的猎物,他居然一个人吃了一只半,还有半只让风驰吃了。
小家伙虽然刚出生,牙口却很好,连肉带骨头都咬碎吃了。
“就是嘴有点干,也没有水。”
安以农用一次性的小毛巾擦去嘴上手上的油脂,这才打开兽皮卷。
兽皮卷上的图画和岩画一样抽象,基本都是些奇怪的线条,唯一特别的就是一个弯曲长牙形状的记号。考虑到‘长牙’可能是对族人的一种奖赏和鼓励,安以农怀疑长牙就是‘宝物’的标志。
“这条弯弯曲曲的线是河吧?这条长着刺的直线是什么?还有这个圆形……”这张地图实在是太抽象了,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为今之计,还是先找到这条弯弯曲曲的小河。
就算不为地图他也得先找河,因为他需要水。
把剩下三个熏烤得油光发亮的猎物收起来,安以农就带着风驰出发了。
远古的虫族不会居住在离水源地很远的地方,他们的饮食中还有鱼,陶罐上也有水和鱼,所以附近应该就有水源。
安以农伸手抚摸地上的小草,感受着它们的状态。
“是这个方向?”他抬起头,看向某处。
“现在是下午一点多。”
假设现在是南半球,下午一点是13,对折后是6.5,安以农将手表的数字6对向太阳,12的方向就是北方。他就是这样确定方向的。
如果是北半球,情况可能反一反,不过利用这个方法至少可以确定自己一直往前走,而不是在打转。
三万人的游戏主场设置在某个星球一块大陆上,据说用了三年,耗费无数资金才建设完。
游戏主场会在后期修建成普通游乐场,游戏期间还有观众打赏和转播费用,所以主办方不会赔本,只会大赚特赚。
按照结尾死亡率推测,这个游戏应该会利用设置逼迫选手集中,然后一批带走。
安以农‘恶毒’地想着,如果他是设计者,一定搞个毒圈收缩,逼迫幸存者往一个地方集中,然后自相残杀。
如果他是策划,他肯定这么干。
现在安以农还不知道游戏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寻找水源,
“作为原住民,你有没有什么寻找食物的‘本能’或者‘遗传’?”
“嗷呜?”风驰露出迷茫的小眼神,它还是个宝宝。
安以农只是开个小玩笑,他带着风驰慢慢走过草地。一人一兽迎着风和太阳,在整个航拍镜头里渺小得如同芝麻粒。
这时候其他的玩家也在探索游戏新世界。
这些玩家有些掉到海里,有些掉进岸边礁石堆里,还有些和安以农一样落在树林里或者草地上。
白天的游戏主场危险度不高,很多狩猎者都是夜晚行动的。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一大批的玩家失去性命或者主动放弃游戏。
三万人都是随机选出来的,良莠不齐,有这个结果不意外。
“游戏设计者是巨大物爱好者吗?”在海里的选手刚刚鱼口逃生,低头一看自己又踩上一只色彩斑斓小鱼的尾巴,并且被刺到了。
刺到的地方很快红肿,并且在数分钟后黑紫,选手不得不选择放弃。
他选择跑回海里再假死,这样海浪或许能带走他,大海不会比其他选手更可怕。
这个地方真是处处‘惊喜’,大的小的,各种危险防不胜防。为了保证生存率,一些玩家选择组队:“至少要活过前期。”
玩家们分头行动,一些负责清理临时驻地,一些负责获取食物,一些负责寻找可能的宝箱线索。
寻找宝箱是这个游戏的一个传统项目,据说每次游戏主办方都会准备一百个宝箱,宝箱线索藏在一些背景资料里。
宝箱里面的东西各有不同,有些是食物,有些是设备,还有游戏机关线索,而最有用的则是武器。
“这么点时间已经淘汰掉三千人了?”蹲守营地的一个绿色麻花辫吃惊地看着手表上的信息。
他们是一个临时组成的小队,今晚选择在靠水的这块草地搭营。
从飞行器下来之后,她也遇到过几个玩家和一些可怕的动物。那时候她会亮出拳头,展示自己的力量,这些选手和动物在意识到她不好惹之后都会离开。
但是这样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最后她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合适的小队加入。
“应该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低级虫族平民,他们本来就不擅长战斗,发现情况不好之后会主动放弃游戏。第一天淘汰的人会很多,第二天开始淘汰率会趋于稳定。”和绿辫子一起煮饭的瘦高个一边整理枯枝一边观察四周。
四周围的野草都已经清理了,就怕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他刚刚还看到一只成年的御风巨兽呼啸而过,它看起来比全息游戏里的可怕多了,幸好只是路过。
“可是就算弃权了也不代表是安全的,有些人以杀人为乐。他们平时因为法律问题不能在现实中杀戮,就会通过规则漏洞进游戏。”绿辫子说。
瘦高个点点头,表示同意,“单人的杀神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种组队形式进来的家伙。”
“类似熊屠小队?”绿辫子皱着眉,这种早就成熟的队伍最可怕。
单个玩家进来的时候都会选择携带急需的东西,但是那种多人小队就可以商量后携带更多更全面的东西。而且他们配合默契,一加一大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