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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爷爷在电视上和报纸上称,希望身处贫困的孩子给自己一次机会,上学,是改变自己命运最有效最简单的一个方法,不要轻易因为贫困断了自己的学业。
    何爷爷联系了港城的一些大学,向他们要了近期考上大学却没有钱读书的那些人的名单,然后让人一家家去拜访,和他们家里说助学贷款的事情。甚至,何家人雇佣了一些人到一些贫困的渔村、城寨中宣传,希望更多人看到。
    他们是真的有心在做这件事,而不是买名声。
    另外,何家和谢九合作的‘移动医院’也开始往乡下偏远地区走,一车的设备,一车的医生。
    其中还有不少很权威的专家,也都被两家请来,专家们又带着一帮学生,都来免费为居住在贫困地区的他们检查身体。
    “这是一次很好的实践学习的机会。”
    一开始,贫困地区那些人还有疑虑,被有钱人坑了好多次,不敢信了。
    但是他们真的看到那些大医院的医生下来,并且给他们检查身体,也没有收取任何费用,不卖药,更没有故意说他们得了什么病要去他们医院才能治疗,那些人终于愿意试试看。
    如果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医生多数就是劝他们保持健康作息,日常注意营养摄入。如果遇到孕妇,或者验出来怀孕了,就告诉她们一些注意事项。
    医生们知道这些都是穷人,所以给出的调养方法也是以食疗为主。
    但也会遇到真的得了大病的人,那么他们会再做一次细致的检查,有些还得专门去一趟医院进行化验,结果出来后,他们就尽量用保守温和的语言告诉对方,他可能需要治疗。
    如果疾病还是初期,治疗好的可能性很大,若是中期,就要稳住心态,如果是晚期,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这部分得病的人里,有少数心态不那么好的出现了攻击倾向,好在跟着医生过来的还有带着电棍的保安,所以没有出现大问题。
    总体来说,‘移动医院’还是很成功的。
    贫困地区的人得到一次免费检查,医生也接触到更多的病患,积累更多经验。而何家和谢九,虽然出了不少钱财和资源,但也得到了名声。
    ‘移动医院’同样进了城寨,每天来检查的人都排着长队,他们抱着孩子,扶着老人,这边还搬了很多凳子,让他们可以坐着等。
    去监狱探望儿子的一个母亲说起这件事,眼里满是感激。
    “你妹妹的情况可以治疗,医院给减免10%的费用,并且帮我们问了以前做过辅助假肢但现在已经用不上的人家,那户人家说,愿意把机械假肢送给我们。不过它需要调整,才能按在你妹妹腿上。何家的人还提供了助学基金,她还能继续上学。
    “这世上啊,还是好人多。”
    这个新进监狱的囚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回到牢房,他几个朋友还以为怎么了,谁知道是这件事,脸上就有些不太好意思。
    “真的是何家?”
    “是。”
    关押了六个犯人的牢房里顿时有些安静。
    “那个,”一个叫阿威的犯人摸摸鼻子,“那个大少爷之前问过我,为什么要混帮派。我说家里有人生了病,没有钱,他说可以帮我。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刚和家里人通完电话的那个人更是崩溃:“我刚刚还在骂那个何家少爷,没想到……他……”
    “我想起来了,我也和他说过,说白哥以前读书很好的,因为没钱才没去上学。”这个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他们几个就是因为这次绑架事件进去的人,鳄鱼作为主犯判得最重,加上其他罪名,已经判了死刑,毒博士也判了二十年,他们刚加入帮派,没有案底所以判得轻一点,一般都是三四年,吴白最重,判了七年。
    “其实,是我们活该。”
    牢房再次安静下来,他们的愤怒像是被人戳破的气球,一下扁了。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愤怒没有任何道理,但这一刻这种羞愧感更浓重了,‘那个人’像个镜子,把他们的丑恶和卑劣照得清清楚楚的,这种羞耻感简直把他们都压垮了。
    甚至他们还有些后怕。你说这个人活着可以帮助那么多人,他要是死了,是不是挺可惜的?而且他画画那么好,还想做个漫画家,要是死了,世界上不就少了个漫画家了吗?
    “等我出去,我想去卖鱼丸。”一个囚犯想起自己当初的梦想了,虽然很幼稚,至少踏实。
    吴白坐在最里面的床上,他想起了那个大少爷。被枪顶着,还能保持着冷静和理智,并且一直寻找机会和他们交流,企图打动他们的同情心。
    而这些蠢小子,也真的被他打动。
    或许还有他。
    “如果你不干这一行,会想做什么?”那个大少爷曾经这么问他,当时的吴白不以为然,他三代都是混帮派的,他会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现在吴白觉得自己可以想一想了,出来之后做什么。
    这次坐牢未必全是坏事,现在他们进去了,和鳄鱼帮也算是没有了关系,出来后可以做个普通人。
    “阿嚏!”
    已经三次了,一定是读者们在念叨他。
    依旧在老宅的安以农揉着鼻子,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上学,除了编了一首曲子什么事都没干,也没有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