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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不群沉吟道:“林少侠与青城派结怨,其实小女也有些干系,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理。且先去救了林总镖头夫妇,拜师的事,以后再谈。”【注1】
    林平之大喜,又要跪下磕头。
    岳不群伸手拦住,道:“刘兄,我那些不争气的弟子,就拜托刘兄代为照顾了。”
    刘正风笑道:“本该如此。”
    定逸不耐烦道:“岳师兄就是过于迂腐了。”
    岳不群一笑,找了个刘府仆役做向导,带了石介和林平之,出门去寻余沧海。
    ☆、林震南的遗言
    此刻雨倒是已经停了,天上却半点星光也无。街上无甚灯火,黑漆漆一片。风过影动。几人走在街上,凄凄惨惨。
    林平之的心从炙热,转向冰凉。马上就要救得父母,一家团聚,却总有一种冰凉的寒意,从脚底涌到心头。
    到了青城派下榻的客栈,刚要叫门,便见有人双手各提一人,越墙而出。
    林平之看得分明,忍不住惊叫:“爹,娘!”
    岳不群身形一闪,已经挡在那人影的前面,道:“木高峰,放下林总镖头夫妇!”
    那人正是塞北明驼木高峰。
    木高峰笑道:“想不到堂堂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也要贪图林家的辟邪剑谱!”
    岳不群道:“木高峰,你且把话说清楚。”缓缓抽剑出鞘。
    石介横移几步,已与岳不群将木高峰夹在当中。
    木高峰脸上笑容不变,心中其实大寒。他躲在刘府中见过石介与余沧海的比斗,只觉得若是与余沧海易地而处,只怕已经死在当场。如今见了石介,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余沧海口吐鲜血的颓废模样,越想越是害怕,全没了拼斗之心。何况,岳不群也在这里,这可是石介的师傅!不知道武功高到了什么程度!
    木高峰心中惧怕,却又不甘,他趁着余沧海重伤,从青城派中抢得林震南夫妇,又怎肯轻易的交给他人?纵是交出二人,就能保证岳不群和石介不向自己动手?木高峰一念至此,毒计陡生,疯狂狞笑道:“想要这二人,那就接住了!”
    木高峰手中用力,已经将林震南夫妇高高抛起,双掌齐出,重重的击在二人的背心,而后看也不看,转身便逃。
    林震南夫妇受到重击,在半空中便吐出鲜血来。
    石介大怒,这木高峰怎得如此狠毒?只怕林震南夫妇性命难保!有心去截下木高峰,却又明白,若是由得林震南夫妇重重摔下,已经重伤的二人,那是必死无疑了,只得纵起身,与岳不群分头接下林震南夫妇,任由木高峰没入沉沉的黑暗。
    林震南夫妇心脉已断,林夫人只深深的看了林平之一眼,来不及说片言只语,就在儿子的怀里咽了气。林平之抱着母亲的尸体大声嚎叫:“娘!娘!”泪水滚滚而落。
    林震南看着林平之想说话,嘴唇颤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岳不群叹息一声,缓缓输入内力。
    林震南勉强说道:“平之,平之。”
    林平之抱着母亲的尸体,不愿放手,跪倒在林震南面前,呜咽道:“爹!”
    林震南嘴唇颤动,声音低不可闻。林平之忙将耳朵贴在林震南的嘴唇上。
    “平之,向阳巷老宅地窖中,有我林家剑谱秘籍,祖上传言,凡我子孙,不得翻看。你小心些,一定要替爹娘报仇!”林震南道。
    “爹,孩儿知道了!”林平之哭道。
    “余沧海!莫高峰!余沧海!莫高峰!余沧海!莫高峰!报仇!报仇!报……”林震南声音越来越低,渐渐没了声音,竟已气绝。
    林平之放声大哭。
    原本幸福的生活,眨眼间就家破人亡。历尽艰险,终于见到亲人团聚的曙光,却是生离死别。明明有祖传的绝世剑谱,却落得任人宰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悲伤的痛哭声,染红了黑夜。
    天明的时候,刘府早早打开了大门,迎接各路前来观礼的宾客。
    刘正风坐着厅中,陪着各派掌门说话。
    在岳不群身后做木桩样的,是石介和林平之。
    定逸看着林平之,慈祥的道:“跟着岳掌门学好了武艺,亲手报仇,莫要辜负了你爹娘的期盼。”
    林平之眼泪又差点滴下,点头答应。
    定逸对岳不群道:“岳师兄,这孩子可怜,你多照顾些吧。”
    岳不群点头道:“入我门来,我自当尽心竭力。”
    昨夜归来,林平之便拜岳不群为师,入了华山派。原本按照岳不群的意思,林平之父母新丧,更宜在后宅修养,只是华山派诸多弟子,尽数受伤调养,能陪同岳不群出席的,只有石介和林平之二人而已。林平之方入师门,想多些表现,硬生生克制住哀伤,向岳不群求了这个陪伺的差事。
    “我可以啊,我可以啊。”岳灵珊努力蹦跶。
    岳不群坚决反对,谁知道岳灵珊今天又会说出什么惊心动魄的话语,华山派的脸面,不能丢在这里。
    “凭毛不让我去?”岳灵珊怒,走了好远的路,就是为了来这里看热闹,居然还不许她参加。
    岳不群立刻找理由,道:“一群师兄手受伤,你不在一边照顾,谁照顾?”
    岳灵珊鄙视:“我又不是大夫,照顾个毛啊,偌大一个刘府,难道连个照顾人的仆役都没有,又不是人人都和我家一样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