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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介尚未回答,陆大有忍不住抢道:“三师兄,你早出晚归,这般勤奋,为何剑法却……”看到令狐冲瞪他的眼神,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回肚里。
    若是换了早几日,陆大有这般发问,石介自然是面红耳赤抱头鼠窜,无颜面对华山父老。可昨日既然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是悟了高深的剑道,远超侪辈,心态自是平和,却同样不好回答,只得勉强笑道:“资质愚钝,资质愚钝。惭愧,惭愧。”居然依旧是落荒而逃。
    令狐冲自是责怪陆大有口无遮拦,说话伤人,心中却对石介的话大是认同。自己每日只练剑一个时辰,功夫却比这勤奋至斯的师弟强的太多。这只能是资质的原因了。
    到了寅时过半,天色大亮,华山派前这才有了人声,众弟子终于起来早课。
    而此时,华山山腰那小小的树林中,石介已然练招千遍。
    时近晌午,众弟子求情良久,岳不群终于网开一面,改了责罚,打了主犯令狐冲三十棍,打了从犯陆大有十棍,以儆效尤。
    岳灵珊大怒,太不公平了,居然就这么放过了令狐冲,(黑)幕,绝对有(黑)幕。
    宁中则一掌拍翻岳灵珊,闭嘴。
    ☆、振兴的代价
    过了几个月,劳德诺一脸的风霜,回到了华山。
    “德诺,青城派果真举派习练一路新的剑法?”岳不群皱着眉头,认真的问道。
    一旁的宁中则也是关注非常。要是这是对付华山派的,事情就不妙了。
    “弟子仔细看了,青城派上上下下四十余人,确实都在练同一路剑法。弟子不敢多看,只偷偷记下了几式。”劳德诺肃然道。
    “你且使来。”岳不群目中精光暴射。余沧海啊余沧海,我倒要瞧瞧,你小小的青城,有何对付我华山派的绝招!
    劳德诺抽剑而动,几式剑招,很快就演示完毕。
    堂中岳不群和宁中则尽皆一脸的愕然。
    “这是辟邪剑法!”岳不群惊讶道。
    宁中则点头认同:“师兄说的是,这正是福建林家的辟邪剑法!余沧海为何要学这辟邪剑法?”
    岳不群摇头不语。这辟邪剑法很是古怪,招数平平,毫无威力,不要说远逊于各大派剑法,就连一些小门小派的剑法,辟邪剑法也是远远不及。可当年林远图使来,剑光霍霍,人如鬼魅,剑法快到了极致,大江南北,谁人不服?
    这余沧海,堂堂一派掌门,为何要举派上下,都去练这辟邪剑法呢?
    岳不群挥手让劳德诺出去,坐在椅子上,拿起茶碗,慢慢的品茶。难道,林家自林远图后,一直未有人获得剑法真传?难道,这余沧海,是垂涎林家的剑法秘诀?
    岳不群心中猛得一热,要是辟邪剑法真有如斯威力,我华山派得了,岂不是能重振雄风?
    想到此,岳不群立时就将自己的推论和宁中则说了。宁中则默想片刻,点头道:“余沧海必是如此妄念。不过,师兄,莫非你也想贪图林家的剑法?”
    岳不群毫不掩饰,点头道:“正是。”
    宁中则劝解道:“师兄,我们是名门正派,若是夺人剑谱,岂不是入了魔道?况且,各门各派剑法各有不同内功运使,我们得了辟邪剑法,多半要废除本门内力,重修林家内功才能使用,未免得不偿失了。本门剑法博大精深,当年威震江湖,天下剑法无出其右,未必就在辟邪剑法之下了。我们又何必去学他人的剑法?”
    岳不群惨然道:“当年本门何等的兴旺,华山高手辈出,仅仅你我的师父辈,江湖顶尖高手就有二十余人,就算是少林武当,也不敢正面撼我华山锋芒,每日上山求教的剑术名家不计其数,欲加入我派的年轻后辈挤破山门,天下第一剑派实至名归。可如今呢?举派上下,不过二十余人,勉强称得上高手的,也就你我二人,式微至此!就连你我二人,论剑法论功力,又安敢和当年的师父师叔比?最可笑的是,堂堂第一剑派,如今就连收个弟子也难,明知道别派遣了细作,却还要笑脸收下,华山派历代祖师有灵,怕是要从坟墓里跳将出来……”
    宁中则回想起当日的风光,想到如今明知那劳德诺乃是嵩山派左冷禅的细作,依然发作不得,心中亦然是百感交集。
    天下第一剑派,这辉煌的名字,如今江湖中,还有几多人知道?
    午夜梦回,惟有泪千行。
    “左冷禅几次鼓动成立五岳剑派,都被其余几派挡了回去,但贼心不死,下次再提,只怕势在必得。哼哼,五岳剑派,五岳剑派,荒谬!我五派开派祖师互不相识,毫无瓜葛,剑法武功,各成一路,相互之间,毫无共通,难道就因为五岳之名,就非得合并一派?那按照此理,岂不是可以将长江上下各门各派,合成长江派?将北方诸州诸县各派,合并成北方派?倒不如将嵩山剑派,嵩山少林派,合并为嵩山派来的名正言顺!”岳不群怒气勃发,诸多怨气,在这一个小小的笑话中,尽数爆发出来。
    宁中则想笑,却笑不出声,嵩山派与自己夫妇相若的高手,就有十几人,嵩山十三太保之名,可不是假的。可怜华山派就自己夫妇两人,衡山派和恒山派的情形也好不到那里去,只有泰山派人数略多,他日五岳剑派合并,诸派又如何能与嵩山派抗衡?祖宗的产业都要被他人谋夺,又怎么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