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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在送走了爱人后,夏攸宁本以为她可以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潇洒或者不那么潇洒的离开,总归已经习惯了分离。
不过此次分离大概太特别了,特别到夏攸宁刚从他出了酒店房间,门刚刚关上,也就三秒不到的刚刚,她就已经开始思念她只要叫一声就能回头的人。
既然还没完全分开就已经品尝到了思念的甜蜜,那何不把蜜糖融化成蜜水,就此陪伴在他身边。
李准辑回首尔忙东忙西,夏攸宁在还没上飞机回到小城之前就在忙了。
忙着回小城收拾证件,忙着跟之前提供工作签证的公司提出辞呈,再忙着订机票,算转机的时间,在空中折腾了几个小时后最终在首尔落地已经是深夜。
深夜,夏攸宁衣着整齐的躺在李准辑的床上,裹着被子的屋主只伸出一条胳膊拥着她。
后者还带着没睡醒的喜形于色,但凡李准辑清醒过来,他都不会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困过劲的夏攸宁挺清醒的,清醒的察觉到两人的状态不太对,为啥他把被子裹那么严实?
“我怕我想做点什么,也怕你想做点什么。”李准辑真的没醒,才能肆无顾忌的把脑袋埋在她肩头,冲她耳郭嘟囔,“我也是男人啊——”故意拖着那个“啊”,更故意的让呼吸去撩拨她的耳垂。
半边身子发麻的夏攸宁不是想做点什么才麻的,完全是生理现象,有人在自己耳边吹气造成的生理现象,她更多是无语,“怕的意思是,你不想做?”
“不敢。”李准辑嘟囔收紧手臂,把她按在胸膛上,渐渐醒了,话就委婉很多,“我拍你当我是前辈,又怕我迟早也会变成前辈。”
这种纠结夏攸宁就帮不了他了,她自己都纠结了数十年呢,隔着被子搂住他的腰,“那我们要分床睡吗?我记得有客房。”
“不要,就这么睡。”李准辑腿一翘,再把人往里扒拉,隔着被子抱着大娃娃,他就要这么睡。
喷笑出声的夏攸宁揉了揉他的脑袋,这么睡是不可能的,好歹让她洗个澡换个衣服。
洗了澡出来的夏攸宁没擦头发,顶了个毛巾开了浴室的门,让平躺在床上就差念心经平复躁动的男人进来,发福利了。
“什么福利?”
妹子扒拉了下脑袋上的毛巾,你猜?
男人一跃而起,我来了!
热气蒸腾的浴室里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气,那是李准辑身上共有的味道,喜欢的姑娘身上散发着自己的味道,对男人来说杀伤力有点过大。
但凡各部位器官功能健全的男人很难不想入非非,李准辑吹头发吹得心猿意马,夏攸宁一直在憋笑,本来就很搞笑啊。
为了不持续考验本就不剩多少的意志力,李准辑自觉给飘满粉红泡泡的气氛降温,聊起特别不适合在此时聊的话题,问她,如果我也变成了前辈,下一世的你要怎么办?
“去找你啊。”玩家这次想开了,“既然我们总会遇见,那我们就早早的遇见,我找到你,下一回我们就当青梅竹马好了,两小无猜,初恋结婚。”仰头看向未来的初恋,“会很浪漫哦——”
托着她发尾的李准辑关了吹风机,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你是我的初恋没错。”
夏攸宁微愣,“我是你的初恋?”
“是啊,小学我们就见过,你是我邻居,不记得了吗?”
“那么久远的事你都记得?”
“我见你第一面就..一见钟情。”
李准辑想起来唇边就带起笑意,附身把吹风机放好的同时,偷了个香吻,“你就是我的初恋,我一直到现在唯一心动过的女孩子。”
此前谈论什么三生三世之时,两人没有细聊彼此都在的这一世有多特别。
真聊起了这一世,互相才知道这一世是最特别的。特别到,他等了她二十五年,她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关注了他二十五年。
漫长的二十五年一出,属于人类最底层的??仿佛就消散于过于深沉的情感羁绊里,最后两人还真能盖着两床被子在同一张床上,和衣而眠,除了拥抱和无数个甜甜的吻什么都没有发生。
被子必须要两床,一床是不可能啥都不发生的,李准辑又不是哪有缺陷。
清晨,最能体现一个男人有没有缺陷的时间点,李准辑被闹钟吵醒,眼睛还没睁开模糊着想摸索手机关了闹钟,手臂刚动一下就感觉到酥麻,眼睛骤然睁开,惊醒。
原来昨夜不是一场美梦,以及,幸好分了被子。
按掉闹钟的李准辑把人隐隐要被吵醒的女孩搂紧怀里拍了拍,等她重新睡过去,忍不住又傻乐,牙花都露出来的那种,谁看都傻。
没人看见的傻笑一直维持到他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进了浴室,镜子里的那张脸太蠢了,镜子外的人努力控制表情,让自己正常点。
正常之后本该洗漱,他又怕吵醒她,其实房子隔音做的很好,只要门一关,只是刷牙洗脸动静很小的。
可他不想吵醒她,便收拾了洗漱用具挪到客房去,都弄完了再回头,悄声爬上床,拨开她脸颊的边的发丝,亲亲她。
这次没睡醒的是夏攸宁,软绵绵的伸手拍他,让他别闹。如果床上也有镜子,那李准辑就会知道,他又笑得牙花都露出来了。
夏攸宁睡醒时,迷糊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身处何地,胳膊在无人处摸索,她知道没人,眼睛睁着呢,还是伸手去摸已经没人的床铺,随后勾起嘴角,把没了主人的被子抱在怀里,脑袋埋进去,“咯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