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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两边的立场讲起来都有点道理,两边我又都不好拒绝。两边我还都看不上,都想骂人,可又不能真的骂出来。
干脆就把手机放冰箱,等我憋不住真想骂人了,冰箱的冷气吹一吹,我的脑袋就清醒了,还是安稳点。”
坐在地毯上的郑谦益背靠着沙发,歪头问听的很认真的亲故,“你确定你听得懂?”
“我又不是傻子。”任时皖给了她一个白眼,“我也是看新闻的好不好。”说是这么说啦,还是需要确定一下,“吵架两方分别指的是,伯母支持的进步党和朴泰勇在的保守党?”
郑谦益一乐,“你这么说也行。”
“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这么理解没问题啊。”
“还能怎么理解?”
稍显疑惑的郑谦益问,“你怎么突然有兴趣关心这个?”
低头转着游戏手柄的任时皖避开她的视线,“无聊么,随便问问,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是可以啊,这有什么好不可以的。既然大家无聊,既然亲故想了解新知识。
闲着也是闲着,郑谦益就把笔记本拿出来,给疑似政治小白的亲故从头开始解释,执政党和在野党的混战。
郑谦益小课堂开头不到十分钟,任时皖就已经听懵了。后者倒是有心坚持,前者已经看出来他不怎么听得懂。
郑谦益就说要不我们继续玩游戏,任时皖却说挺有意思的,他还想听。
“你确定?”郑谦益看看电脑再看他,有心想说你都听不明白哪来的意思,为你照顾亲故的自尊心,没讲,只说,“那你等我一下。”
去客房从“小太阳”的收藏里抱了两个高达手办出来的郑谦益,开启幼儿课堂,以这两个手办为例子,给对方解释进步党和保守党的区别,再解释双方为什么掐架。
手办A和手办B是一个家族里的两兄弟,大哥(保守党)是眼看着家族按照长辈们的方法起家的,就认为维持老方法自然能让国家再度兴盛,起码不会出大纰漏。
小弟(进步派)则是认为时代变了,得积极进取,家国也要改革,才能追的上时代的发展。
两方无法清晰的划分出谁一定对,谁一定错,就只是政治理念不同。
不同的理念让各自的支持者掐架,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就没办法再去判断,双方到底支持的是自身的政治理念还是为自己的利益争取更大的地盘。
幼儿科普类讲述任时皖还是听得懂的,听的非常明白,明白到他特别蛋疼的问郑谦益,“我不懂这些在你看来是不是很幼稚?”就跟幼稚的手办一样。
“没啊。”摆弄着手办的郑谦益不小心把胳膊给掰下来了,摸索着要往回按,“我还不懂拍摄呢,难道我就很幼稚吗?”
任时皖眼看她不止没把左胳膊按上还把右胳膊给拽下来了,哪还有什么自己幼稚的想法,只觉得她弱智,“弹开!哪有你那么搞的!”
老实收回手的郑谦益等他迅速把胳膊复原,大力给他鼓掌,这才是大佬啊。大佬下巴一抬,可骄傲了,鄙视手残党,这都不会你玩什么高达。
家里还有两个没拆的高达呢,“小太阳”买的,大太阳给收到客房去了,她即不会,兴趣也不大。
但是把高达放回卧室的任时皖有点兴趣,把盒子翻出来,重回客厅去拼。
郑谦益对那个实在没什么兴趣,倒是因为刚才讲幼儿科普,不免又想起冰箱里的手机。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躲着,当什么都没发生,或者用这招表达自己是个中间派,两头都不靠。
可南韩的政坛没有中间派,要不然左,要不然右,中间派只会被打成两方的敌对派。
哪边都不想站,更不想掺合进这种破事里的郑谦益晃着脑袋丢开那些烦人的事,视线就集中在拼高达的男孩子身上了。
看着看着,看出了一点不太对劲的地方。不是从情商看出来的,而是从智商看出来的。
在恋爱这件事上情商十分堪忧,以至于会忽视九成九信号的钢铁直女,发现了一些在智商角度不太合理的地方。
比如..
“任时皖?”
“干嘛?”
“你最近找我找的很频繁啊。”
“哪有。”
“你昨天为什么不回家?”
“太晚了啊。”
郑谦益眯起眼睛凑过去,突袭伸手捏住任时皖的下巴,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
心跳一下飙到能破两百,眼神都开始飘的任时皖,咽了口口水,“是..什么?”
“没钱了。”
“..?”
郑谦益表情一变,她就知道!这傻逼果然不对劲!
“你是不是没工作没钱了又不好意思让我还钱就在我家骗吃骗喝?我跟你说,我一毛都没有,你别想!我比你穷!”
任时皖..你这个抠门的傻逼怎么不去死!
第217章 第二十八章
把手机放进冰箱冷静并且不再联系任何人也不接受任何人联系对郑谦益来说,是很麻烦的一件事。不单单是选边站的麻烦,更重要的麻烦是她没钱了。
郑谦益一直都是个穷鬼,读书还有家里支援,毕业后就一直靠社会“善心人士”的捐助,绝大部分还是靠家里。
多少是个二代么,家里还是有点底子的。可伸手跟爸妈要钱的事郑谦益是做不出来的,让她去劫富济贫她完全可以不要脸,比如打劫朴泰勇什么的,可跟爸妈要,她不行。不过爸妈主动给她打钱,她也不会退掉就是了,确实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