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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当年你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弄模拟法庭,你每次都被安排在检方提起诉讼的那一方,我说让你演一把被告感觉一下,底下人都跟我叫。”老教授是真开心,笑得眼睛都没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落我手上了吧,稍有不慎你就真要去站在被告席了,这次可不是模拟法庭的表演。”
郑谦益翻着厚得能当板砖用的限制条款,都不能理解教授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在做的又不是什么坏事,您之前也没反对啊。”
“我是不反对啊,可我也没说要支持你啊。”很是富态的教授笑起来像个弥勒佛,教导信众,“只要是你想做的就不会是坏事,你的名声已经好到了这个地步,是很值得骄傲的,我也很为你骄傲。”
“可是谦益,做好事就得付出代价,你在做之前就知道会得罪人,从我这里得到提醒总比从别人那里得到警告要来得好,不是吗?好好看啊,最好都能背下来,里面有一条违约,你就得做好跟我上法庭的准备。”
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教授说着居然有点小期待,“我十来年没打过官司了,要是跟你去一趟法院,正好还能找找青春的回忆,到时候我叫上你的学弟、妹们一起去,模拟法庭哪有正式的庭审有感觉。”
“教授!”
“看书!”
厚到能当教材用的“书”看得郑谦益很是头疼,里面列举的限制条款细到恨不得让她原地放弃。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得想办法钻空子啊。
就在郑谦益每天蹲守母校跟教授死磕之时,校外悄然发生变化,此前没受到多少关注的传染病不知不觉开始席卷韩国。
2月25日,晚七点,一条新闻抢占热搜,关键词是首尔青岛。
新闻的重点是首尔飞青岛的票价大涨,无数国民逃离国家寻求安全区。
同日下午一点多,郑谦益接到市长先生秘书的电话,两边自郑谦益的“一号见”后就没有联系过。
这次对方打电话来,说市长先生想见郑谦益一面,后者想了想,婉拒了。
郑谦益不确定这次市长先生是为什么想见她,大概率还是跟‘新天地’有关。
已经把‘济世’关进笼子里的郑谦益不想掺合这事儿了,打击邪|教她乐意做,给政客当马前卒就大可不必。
攻击在政客的眼中变成了一种攻击政敌的手段,那她就成了马前卒。
还在跟“限制条约”死磕的郑谦益自己手上的事都没做完,没兴趣去玩政客们的游戏,接连两次婉拒后,对方就没有再联系过她。
2月27日下午四点,韩国中|央灾难安全对策本部通报,确诊案例已高达1766例、死亡13例。
接近七成的病例与第四大城市大邱市新天地教会,以及庆尚北道清道郡大南医院有关。
郑谦益刷到这条新闻时正从教学楼玩停车场去,准备开车去见另一位不在校内的教授。
她正在往前走,边上突然有个学妹上前跟她鞠躬,她笑笑当打招呼要往前走时,学妹让她稍等一下,做出翻包的动作。
她还想着,学妹难道要签名?哪知学妹掏出一包口罩递给她,还说现在有疫情,提醒她小心。
近期注意力全在跟教授斗智斗勇上的郑谦益先跟学妹道谢,再戴上口罩,掏出手机来查看“疫情”是个什么情况。
疫情是非常严重的情况,严重到包括口罩、消毒液,乃至于一些基本的生活必备品都跟着疯长,进步派和保守派两边在媒体上掐生掐死的严重。
以现任总统文先生为代表的进步派主张的是防控疫情,先保国民安全再谈以后。
保守派主张的则是,疫情是‘隔壁’创造的,那就把‘隔壁国民’都赶走,驱逐出境,我们就安全了。
两边在支持自己的媒体上一天掐八百回,也没正经掐出什么结果来。
文先生还在任,有先天优势,强制进行防疫措施,国民们也渐渐都戴起了口罩,尽可能的不往人群聚集的地方去。
但保守派借此攻击政府是浪费国民税金,某些极端分子还说执政党故意放大了疫情的危害,好借此获得更高的国民支持率。
舆论场掐得过凶,郑谦益都有点看不懂这帮人想干嘛了,上了车给此前就说过疫情问题的爸爸打了个电话。
父亲告知女儿,重大安全危机已经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正在发生的事,让郑谦益别再到处跑了,能在家待着最好,不能也要注意跟别人的社交距离,最好保证在一米五之外。
这通电话打得郑谦益更懵逼了,这么夸张的吗?
还有更夸张的呢,新天地教会在首尔搞大集会,市长带人亲自去现场抓人,双方出现暴力冲突。
郑谦益接到一个就在现场的记者的电话,享受直播待遇,整个人大为震惊,这帮人疯了吧?
“新天地”为了支持保守派疯狂到这个地步?市长为了捍卫自身党派也跟着疯了?
全世界好像都疯了,疯到郑谦益不再出门。这次她并没有在父母家,而是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从她开始跑首尔大,她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朴泰勇那边已经把“济世”名下所有资金冻结,买|凶|杀|人的钱,这帮人是没有了,再出什么邪|教疯子的概率也不大,她就搬回来了,一直跟父母住她也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