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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一号见”上线后一小时,网上风暴骤起,现实风平浪静。
检方在视频发出前就已经在各路抓人审讯,视频也已经发出去了,郑谦益就没什么事做了。
她不需要去考虑自己发出去的视频是否会引发怎么样的关注,也没那个心情考虑。
做这期视频的过程让她的心情荡到谷底,做完了,她就不想再去回忆这件事。
此时满世界在谈论的郑谦益在睡觉,她熬了三个通宵没合眼,好不容易都弄完了,躺床上睡得人事不知。
视频发出后所创造的风暴逐渐席卷互联网时,对昏睡中的郑谦益带来的影响是,放在床头的手机短信提示音不停的在响,搅合的她被迫起床。
最初的十几条短信她还是回的,回我很好,你不用担心啥啥的,后来实在烦了,又困,接收到的信息内容又都是确定她是否需要帮忙和是否还‘健在’。
后来的几十条,她干脆编辑了个‘我很好,安全的活着,不用帮忙,多谢’为主题的内容,挨个粘贴回信息。
等她都不知道自己回了多少条信息,短信还是不停的进来,搞得她已经从不耐烦进展到麻木,跟个机器人一样就挪动手指一条条粘贴再发回去。
就这么回到她都处于木然的状态中,回复的速度还是跟不上接收短信的速度,干脆把短信提示音一关,不回了,继续睡。
睡了也不知道多久,总有种眼睛刚闭上手机就又响起的错觉,这让郑谦益接电话时讲话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打电话过来的是朴泰勇,原打算跟她说案子的进展,听她那声音跟要死了一样,话锋一转就变成,我担心你的安全,要不要派两个人去你家保护你?
“别麻烦了,我睡醒去我妈那,她的安保团队比你们能打。”郑谦益眼睛都没睁,含糊的问,“审讯走到哪一步了?”
“这你就别管了,睡你的吧,等你睡醒我们再说。”
电话挂断,郑谦益继续睡。同样是她自我感觉眼睛刚刚闭上的程度,又被手机铃声吵醒,这次打过来的是朴市长。
朴市长担忧的也是她的安全问题,这位的解决方法不是弄两个保镖给她,而是一步到位。
朴市长想尽快推进肖像权侵犯的案子,借着判决把她弄去市政厅做社区服务,准备放在眼皮子底下,没有比这更安全的。
郑谦益还是那句话,我去找亲妈就最安全,大不了在法院不出来,那帮人难道还能冲进大法院搞事?
就算他们有那个胆子也得冲得进去才行啊,邪|教|徒如果已经能冲进最高法去搞事了,这个国家也没什么指望了,她干脆移民吧。
这通电话挂断,后续又来了几个电话,两个教授(禁食狗肉和废除堕胎项目),一位曾经的上司(孙石熙),还有亲妈。
打过来的电话主要还是确保她安全,顺带给予如果你暂时没办法保证自身安全,我这边有方法之类的。
电话一通通的来,回答却还是老一套的郑谦益,在接到亲妈的电话后,彻底被搅合的睡不下去。
一声长叹后,睡眠严重不足的郑谦益起床,穿衣服,戴上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和把剩下半张脸也遮起来的口罩,准备出门打车回家。她不太敢开车,太困,怕疲劳驾驶更容易出问题。
此时有门道的媒体人或者大组织已经在有意识的规避郑谦益出现在新闻里,普通民众还都不太清楚。
郑谦益其实并没有很担心所谓的邪|教报复,她自认为自己还算能打啊。再说那帮人能抓的都抓了,还找谁报复她?
就在她觉得网上和朴泰勇那帮人是不是关心则乱的时候,刚上出租车的郑谦益接到电话,来自于隔壁邻居,就是做泡菜超好吃的奶奶一家。
打电话给郑谦益的是家里的儿媳妇,很普通的一位家庭主妇,平时跟大忙人郑谦益的接触实在不算多,但见面肯定是笑着打招呼的。
这位姐姐是第一次给郑谦益打电话,先问候,再道歉,最后说,家里的小儿子觉得刚才在他们家门口的叔叔很奇怪。
刚刚上初中的小儿子接过电话,一边觉得刺激一边又有些害怕的同邻居姐姐讲,我刚放学回来,到楼下时有个大叔在门禁外蹲着。
起初没想太多的初中生用门禁卡开了门,那个大叔也跟着他进门了,还一起上了电梯。
他都没往歪处想,没那个意识。直到他发现大叔有意无意的偷看他,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想太多或者遇到了变态,匆忙从电梯里出来冲回家,关门时借着门缝看到那个大叔表情特别诡异的望着郑谦益家的房门,总算意识到不对的少年去找妈妈了。
孩子妈听了儿子的话,先去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啥也看不到,也不敢开门确定外面有没有人在,万一真的是变态怎么办?
老公还没下班呢,家里就她跟小儿子,开了门多危险啊。左思右想后,这位阿姨给郑谦益打了电话,秉持着要是个误会也只是一通电话没什么坏处,可如果真能提前阻止什么,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电话里,郑谦益先安抚对方没什么大事别害怕,也提醒对方别轻易出去,她这边找人去确定一下,等真正安全了,她再开门。最好也联系大儿子和丈夫,让他们暂时先别回家。
这边电话挂断,那边郑谦益就打给了朴泰勇,此后发生的一切可以用乌龙去形容也可以用好人有好报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