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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三十年啊,这孩子未尝不能坐在他的位置上,他们走得是一条道啊。
沉默片刻的秘书小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干笑一声,“郑谦益是..一位女士。”
朴先生一愣,大笑出声,“对对对!我都忘了!你说得对!”
一位女士在联系另一位女士,一位想要跟自己做朋友,但自己没兴趣跟对方做朋友的女士。
看到来电显示的金明芝本不想接这通电话,一直盯着手机直到响铃即将消声,还是接起来了,硬邦邦的开口,“有事?”
“两个选择。一,你来找我;二,等检方传唤你,我去中央地检见你。”郑谦益乐呵呵的问她,“选哪个?”
哪个都不想选的金明芝心头火起,“我没惹你吧?别过分,我已经没有在募捐了,钱也都还了,还想怎么样?”
倒是不知道她把钱还了的郑谦益很惊讶,“你把钱还了?”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给气笑了的金明芝脏话就卡在嘴边硬憋着没骂,“怎么,说是没办法做朋友之后就对我这个无名小卒毫不关心了是吧?那你之前跟我说什么慈善欺诈?故意的?瞎编的?”
“嗯..那是你先给我发的短信,我才问了朴泰勇一句,慈善欺诈也是他说的,我转告给你而已。”郑谦益表示,“我对你一直都没怎么关心。”
“呀!”
“金明芝小姐,我们不是朋友哦,请维持礼貌用语。”郑谦益心情不错,也不跟她计较,只是提醒一声,“二选一,你现在来见我,或者我明天去中央地检见你,你想选哪个?”
表情僵硬,声音更僵硬的金明芝依旧哪个都不想选,硬着头皮说,“我钱已经全还了,你别想威胁我,传唤我总得有个说法吧,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
“我距离只手遮天还是很遥远的,但想要找个理由让检方传唤你很简单啊,金明朝的案子还没过追诉期呢。”郑谦益再度提醒她,“如果我去找金明朝让他给我做认证,你这个做伪证的,收到检方的传唤配合调查应该很合理吧。”
“郑谦益!你别过分!我们之前明明说好了..”
“我们说好了,我暂时放手对案件的追查,重点不是放手是暂时啊。”
郑谦益开着车往爸妈家去,开着车载电话,满脸的大仇得报的爽快,也可以用小人得志去形容,反正笑得很鸡贼,“我早就想跟你说了,我同圣人这个词没什么关系,你别自顾自的给我套人设。就算套人设也应该是圣母啊,好歹我还跟母沾点边。”
“同一件事重复第三次就已经很烦了,我不想重复第四次。第三次问你,二选一,你想怎么选?
是去我家见面,还是去中|央地检喝咖啡?我都行,看你喜欢哪的环境。
我个人推荐中|央地检,那边咖啡比我家的好喝,那帮公务员,待遇不要太好。而且我一两个小时也回不去,你得在我家楼下等我一会儿。”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太愉悦,每一个呼吸都在传达幸灾乐祸的愉悦。攥紧手机的金明芝手背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几度深呼吸压下火,压得差点吐血,还是得先问正事,“直接说,为什么,理由呢?”
撩了把头发的郑谦益望着倒视镜里自己帅气的面庞,龇牙吐出,“没理由,我乐意。”
“你有病吧!”金明芝气急怒骂,之前忍着的脏话全飙出来了。
她那个“吧”刚出口,郑谦益电话就挂了,谁管她骂什么,她干嘛要听那些。
正好有人把电话打进来了,她就更不想听那些了,开心的事要跟能让自己更开心的人分享啊。
“哟-亲故-干嘛呀——”
“..你喝酒了?”
“我开车呢,谁喝酒了——”
任时皖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看,没打错电话啊,“你搞什么?”
“你打电话过来问我搞什么?”郑谦益笑了,“你搞什么才是——”
亲故过嗨,任时皖有点不太适应,“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
“一直压着不好报复的对象终于被我搞了,大仇得报,爽翻了!”郑谦益不跟他讲细节,只说,“有个傻逼成天跟我炫富,我看他不顺眼好久了,一直想搞他,他反倒想跟我玩不打不相识,这不有病吗,弄他都不好弄!这次可给我找到机会了,玩不死他——”
郑谦益极其开心的情况下也没有跟任时皖泄露任何细节,连人称都是用‘他’而不是‘她’。
可就是因为她用了‘他’,让同样是‘他’的任时皖产生了不美妙的联想。
“你所谓的炫富的标准是什么?”
“这还得有个标准?比我有钱还在我眼前乱晃的都是跟我炫富啊。”
任时皖:“郑谦益,我比你有钱。”
郑谦益:“然后呢?”
“我本来准备约你喝酒。”
“我没空。”
“你有空的话会来对不对?”
“对啊。”
“那么..我也算是在你面前乱晃的有钱人了?”任时皖沉下脸,“你这个傻逼说谁是跟你炫富的傻逼?傻逼你暗搓搓的想搞我?!郑谦益!你居然一直想搞我!你去死吧!”
电话的‘嘟嘟嘟’和乌鸦叫的‘啊啊啊’在此刻达成一致,耳边出现幻像的郑谦益,一脸懵逼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