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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聚会里的‘夏娃们’就是教会里的女教众,她们有些是一时失足,有些却被洗脑到认同这样的聚会,还认同自己是不洁的,需要特殊仪式去清理灵魂的污浊。
有以上三条打底,再加上教派吸纳的底层会员都是碌碌无为的普通人,进了教会他们反倒不普通了,还有人能帮忙介绍工作呢,说得好听点叫什么彼此都是兄弟跟姐妹,被哄骗入局的人着实不少。
在小房间看资料看得饭都得人家送进来郑谦益,重新翻了一遍这个光是明面上的资产就已经达到进六千亿韩元的组织架构,基本能确定一件事,这头龙她砍不动。或者说,这头龙压根就没有龙首,斩首什么的毛用没有。
这是个蜂巢,蜂后看起来无限重要,可一只蜂后死了,一个教主没了,还有千千万万只工蜂能再创造一只蜂后,再继续维持这个畸形的组织。
新天地跟济世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后者属于猥琐发育中,教主本人都没站稳脚跟,赚点钱还得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底下的教众看出来,他们是借着宗教名义敛财。
新天地就厉害多了,老子就是图钱,老子就是坏,老子就是大发不义之财,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恶心人的招都摆在明面上,你还真拿他没办法。
不止是公检法拿他没办法,混黑的都拿他没办法。
郑谦益叼着三明治翻看卷宗里李老头(教主)被打断腿的案子,这老头以‘净化’的名义‘强奸’了一位幼女。
常在河边走,老头湿了脚,他惹错人了。小姑娘有个混黑的爹,混的很黑的那种黑,靠器官买卖起家的亡命徒。
亡命徒断了他一条腿,什么永生不死的金身当即就没了。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不然老头别说腿了,命都留不下来。
吃完三明治的郑谦益把卷宗递给朴泰勇,询问当初的“亡命徒”现在还找得到人吗?
边收拾卷宗边摇头的朴泰勇让她别想了,“你没看里面连张照片都没有吗,我们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么回事,人早跑了,在不在国内..不对,应该是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
“你还挺骄傲?”郑谦益鄙视他,“难得有人能杀上去,居然连人都查不到是谁?”
朴泰勇对“新天地”的观感是很微妙的,他的态度其实代表了很大一部分官方的想法,“没了新天地也会有旧天地,今天能出个姓李的,明天出个姓王的也不奇怪。这帮人跟蟑螂一样,杀不尽的。”
人人都知道邪教是毒瘤,但也没人不知道,毒瘤是清不干净的。对上济世,朴泰勇的态度是能抓一个就少一个,对上新天地,他就属于眼不见为净。抓不完,怎么都不可能抓完。
而这个态度也让朴泰勇并不反对此次郑谦益想当鱼饵的招,因为,“我还是觉得你在浪费时间,与其去考虑新天地会找你麻烦,还不如就盯死了金万植那两兄弟。你别看姓李的老了,人没糊涂,没事干吗找你麻烦。”
“再者说,你也不值得他大动干戈,与其费心思对付你,还不如去找那些更高层的麻烦。我们业内看他们不顺眼的多了去了,你跟我这种小卒子,人家哪会放在眼里。”
朴泰勇是真这么想才会这么讲,到了新天地那种体量根本不是一两个人能撼动的,别说什么国民记者了,就是总统公开反对又能怎么样呢?
那是个已经发展了三十多年快四十年的教派,在只有五千万人口的国家,光是名录上的教众就有二十万人,这二十万人背后还有更庞大的家庭成员,很可能过百万人的组织,硬刚执政党都有底气。何况是什么记者,再知名的记者也不过就是个记者而已。
盯着新天地的媒体还少么?多了去了。媒体甚至专门出过纪录片去警告大众远离他们,劝告教众迷途知返,那又如何呢?教派依旧存在,钱还是照赚。
蚂蚁撼树,哪那么容易。
既然是蚂蚁撼树,那大树只要不是闲的没事干,就不会专门去找蚂蚁的麻烦。
何况那帮人找郑谦益麻烦真心没必要,双方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何苦搅合在一起。
至于金万植他们想烧死郑谦益祭旗,那就盯着金万植啊,去查什么新天地。新天地有什么好差的,早就查清楚了,是上面不让抓。
郑谦益扬眉看过去,“不让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的意思,不然光凭你能看到的证据,杀人、强奸、轮奸、诱奸,其中还包含金融诈骗,强制囚禁,和欺凌幼女等等,这帮人五毒俱全,想抓随时可以啊。
证据链完整到我们随时可以申请逮捕令,可逮捕令得有人批,抓回来得有人审,审了得有人签字,哪怕是上庭也得有法官愿意落锤。”
朴泰勇两手一摊,“这就是不让抓的意思,抓了没用,上面保着的人太多了。六千亿的大企业啊那可是,每年政治献金都不知道给出去多少,听说大国家党(国会党派,朴女士就曾属于这个党派)改名就是他给改的,这老头手眼通天,你还是别费那个事了,把注意力放在金万植他们身上吧。”
内部人士传达的信息很有意思,有意思到朴泰勇跟郑谦益说,她可能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
如果金万植他们真的有心投靠新天地,那他们对她的新招不是围杀她,而是想办法利诱,这是新天地一贯的处事方式,能用钱砸就用钱砸,砸不下来再谈别的。